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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抬脚就走,和手里端着一大捧玫瑰花的男孩擦肩,忽然被叫住,“医生。等等!”
徐冉眼睛落在喊他的男孩脸上,忽悠一下,又挪开。愣神的当儿,玫瑰花却被生生塞到他的手中。
“这……”
“大哥让我们买给你的。还说,对您是一见钟情,您就接受我们大哥的一片心意吧。”这人一说完,门口几个人头还同时低下来,“对啊,接受我们老大吧。”
徐冉更乐了,掂量了一下手中沉甸甸的玫瑰,“一见钟情?你们家老大一共对多少人一见钟情过?”
几个人还真被问住了,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还真的蛮多的。”
是啊。谁敢相信一个朝秦暮楚男人的一见钟情啊。再说,徐冉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一见钟情的事儿。
当然,他就连这世界上有没有真的爱情都不知道,他到底还能相信什么?
一个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小子犹犹豫豫说,“不过,老大上次碰见一位,老大说了,那次是终极一见钟情,可是,老大?”
听见这句终极一见钟情,徐冉抬脚就走,肩膀却被从半空中伸出的一只手臂定住,没等他人反应过来,他脸上的口罩就被人扯下来了。
几个流里流气的人死死盯着徐冉的脸孔。
“啊?”
“啊!”
“老大!”
然后就是几声惨绝人寰的鬼叫声。还有深深往肚子里吸气再吸气的受惊吓的骇人反应。
那声音太有特效了,徐冉真想冲到有镜子的地方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瞬间变鬼脸还是发生恐怖的意外。
照说这张脸既不算倾国倾城,也不算青面獠牙,只是普通而已,不至于让人有如此大的反响吧。
方纳言很紧张盯着徐冉的脸死死看着。
真怕徐医生翻脸给他看,这样的话他就死定了。方纳言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徐医生战战兢兢。愠怒中的他大喝了一声,“滚,一群王八蛋!”
气氛诡异到了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滚的凝结状态。
徐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一张脸上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靥。
在他的人生哲学里是“你若是流氓,我比你还流氓。”所以这也是李阳老师骂他像流氓徐冉没有难过生气的缘故。
因为,即使别人不说,他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流着的,不是好人的血。
是不是好人,他一点也不在乎。从十五岁,被他厌恶的老男人压倒的那一刻;从他学会用身体挣钱养活妈妈,摆脱讨厌的那个男人;从他怀着卑鄙的念头接近余俊,缠住余俊的爸爸,种种的卑劣,徐冉知道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所做的所有付出代价。
摘他口罩的人,他知道,就是一进门时候手捧玫瑰花的那位。
扬起手,漫不经心的,捏住了正把嘴唇张成圆圆“喔”型男孩子下巴,捏了一会儿,手指顺延着上去,捏捏人家脸颊,蜻蜓点水一样捏捏人家耳垂,吃豆腐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胡乱又捏了人家身上不少部位,最后终于停手了,却不忘朝吓傻的人黠了黠眼睛,“一见钟情?好吧,我必须承认,我对你好像有了这种感觉。嗯,对,一见钟情。”
“啊啊啊~”
“所以,这花,我就借花献佛,送给你吧。”徐冉把手里那一大捧红艳艳的玫瑰塞回下巴快要从下巴颏脱落出来的人怀里,朝人家轻浮吹了声口哨,更有甚者,还不忘对可怜的人抛了个媚媚的飞眼,顺带给了发抖的小子一记浪荡的飞吻。
然后掉头就走。口哨还气人地吹,吹的是张国荣的“风继续吹”。
直到走廊看不到那白大褂的流气身影,才有闷闷的声音从病房响起,“老大,这小子居然敢调戏我?不管了,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滚!”床上的人又发出一声暴喝,这一次,方纳言哽噎着想,小子,气我不是?臭小子,等我哪天收服你之后,老子若每天不调戏你一万遍,老子就把自己的JJ剁下来喂王八!
可惜,当怨毒的诅咒从某人胸臆发出时候,发抖的不是吹着口哨看骨外学的徐冉,而是某人那因为不忿而许给王八兄的小…………弟弟。
第 24 章
等李阳老师和胡波他们从手术室下来,已经中午一点多钟,李阳想起院长要看徐冉这臭小子写的深刻认识,遂骨科病房里里外外找人,一直找到医生休息室里头,才看见徐冉这小子正抱着枕头,面朝外背朝里呼呼睡的正香着呢。
李阳当下那个气啊。想想他苦苦戳在手术台边几个小时时候,这徐冉却吃香喝辣,该睡该玩一样也没落下。他无语翻了翻白眼,心想这神马世道啊。本来徐冉也没做多大的错事,可这一会在李阳眼中却被放大成顾教授之流对他潜在的压迫;这么多年以来他受到种种不公平待遇后的积怨累计在一起终于爆发了,想也没仔细想,他蹬起右脚,冲着徐冉就是狠狠的一脚。
“咚!”徐冉昨晚睡的不好,中午刚迷迷糊糊睡着,正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家伙从床上跳起来,两腿又纠结在一块儿,立脚不稳的,重重摔了一跤,左脸颊恰恰摔在床沿的铁边边上,他“啊”了一声,伸手捂住脸,刚刚对住焦距的眸子看着来不及援手只是愣愣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李阳。
无需多大一会儿,李阳就看见徐冉左脸颊夸张的肿成一个鸽子蛋形状出来。
他也知道这一次自己做的过火了,一声“对不起”还卡在喉咙管没出口,瞬间发现徐冉眼睛里冒出的泪光。
徐冉第一反应是想抽老师一巴掌,潜意识又觉得自己委屈,幸好他还能控制住自己情绪,只是一言不发掉头就走。脸上的疼痛并不剧烈,那剧烈疼痛其实来自内心深处的由来已久的自卑情绪,绝望中的悲哀让他走出医院,走到29路车站站牌底下,他才意识到,他究竟到了那里。
29路车站终点站是H市精神病院。妈妈住在医院里头。
看来自己是真的想妈妈了。
一辆29路驶过来,徐冉抬脚上了车。
等李阳回过神,冲出骨科病房,已经看不到徐冉的半点踪影。他心里不是滋味的琢磨半天,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那踹出去且踢中徐冉的一脚是重了,而且踹得毫无道理,怕就怕那小子会因此大做文章。
他曾经好像听了些风声,那小子背景不小,再说,即使没有那些无凭无据的风传,以他的经验自然知晓,毕业后能留到医院,还是医院重中之重的骨科,那他后头的靠山来头绝对小不了。
有些懊悔。在心里天人大战的斗争一番之后,决定先找到徐冉,第一时间亡羊补牢的给人道个歉,到时候看徐冉的情形再说。
于是茫然四处找寻徐冉的影子,在李阳正着急上火在医院外科住院部大厅走廊举目四望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李阳!”
声音浑厚而有磁性,偌大一个医院,其实直呼李阳大名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阳的恩师,一个是余院长。
余江中老远就看见李阳慌慌张张顾盼着,仿佛在找什么人。
他一上午脑子里老是想起进入徐冉身体里时他们能感觉到的彼此间的战栗,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好和微妙;陌生又甜蜜。这让余江中清晰认识到和单纯身体发泄截然不同的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喜欢给人能带来崭新的身心合一的愉悦。于是他怀着澎湃的心情一次又一次想起第一次见到徐冉时,男孩喊着“老师”,跪在他脚边的情形。
当时居然舍得赶徐冉走,余江中很是对那样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
怀着秘而不宣的心情,院长无法让自己静下来,竭力使自己神色如常的漫步在医院因为中午时段才好容易显得空荡了些的大厅转廊,这时节看到了李阳,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
即使李阳就一大大咧咧刺头一个,可瞬间觉得哪儿看人家哪儿都顺眼,也许这就叫爱屋及乌对吧。
“院长?”
“咦,你不午休,还在闲晃什么呢?”
心乱了的李阳没有反驳院长,为什么院长大人不呆在办公室里午休还也是在外面晃荡,他嘴里虚虚应了一声,“嗯,转转,看。”
“哦,”院长大人又上下看了李阳一眼,像想起什么,“对了,徐医生的认识写的怎么样了?”
“徐医生啊,对了,院长,我正想去给您汇报这事呢,我嫌他认识不够深刻,一激动,也不知道怎么就踹了徐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