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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
男子注视着他,眼中兴味渐浓。程宴坦然迎视对方,眉梢微挑,似在问:“不敢赌么?”
男子笑了起来,目光落在程宴手中的酒杯上,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喝的这杯酒,应该就是你的最爱——French Kiss(浪漫之吻)。”
程宴嘴角渐渐扬起一丝妩媚的弧度,似在给对方以鼓励。
那男子接到了隐晦的暗示,于是低下头来,欲在他嘴角落下一吻。但是嘴唇触碰到的不是程宴柔软性感的唇瓣,而是另一个男人的手背。
突然被捂住了嘴巴的程宴,在忡怔了片刻之后,猛地回头,发现身后之人竟是徐逆。
程宴皱了皱眉,这家伙什么时候窜出来的?他想要扒开徐逆的手,却徒劳未果。
徐逆一手捂着程宴,镇定从容地望着对面的那名男子:“抱歉,我爱人与我有些误会,才会负气出来寻欢。若是让您产生了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还请多多见谅。”
“爱人?”那男子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徐逆,又看了看程宴,“你们……”
徐逆继续不卑不亢地微笑:“给您添了麻烦,非常抱歉。”
那男子显然也不是胡乱纠缠的人,当下只叹自己晦气,灰头土脸地走了。
程宴好不容易扒开徐逆的手,还来不及开口怒斥,便被徐逆拽着胳膊疾步往酒吧门口走去。
吧台小哥目瞪口呆地围观着这雷厉风行的一幕,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哇,占有欲都明显到这种程度了,还叫临时床伴?鬼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程宴被徐逆一直拽到酒吧门外,才堪堪甩脱他的手。
“徐逆,你想做什么?”
“我才要问你想做什么!”徐逆脸上的淡定从容早已消失不见,一脸愤怒地看着程宴,“有你这样在酒吧里乱勾人的吗,是不是我不出现阻拦,那个男人就是你下一个目标了?”
程宴面色不变:“如果他能合我心意,有何不可?”
徐逆冷笑:“你不是说,你和杨潜复合了,所以才要跟我了断干净的吗?现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一边跟我了断,一边又去找新床伴?你在耍我吗?”
“没错,我是在耍你,跟杨潜复合是假,想甩了你才是真的。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徐逆瞪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程宴有些承受不住他眼中冒出的怒火,竟心虚地撇开了视线:“好,你不走,我走。”
他刚要转身,便被徐逆一把抓住了手臂。
“程宴,”徐逆的声音变得很低沉,“我不相信你对我已经没感觉了,我不相信。”
“厌倦了就是厌倦了,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信不信由你,别再……”
他话未说完,徐逆一使力已经将他压在了墙壁上,随即倾身吻了下来。
程宴下意识地想抗拒,但在力量方面完全不是徐逆的对手,没挣扎几下便被徐逆全面压制住了。
徐逆这一吻带着山雨欲来的磅礴气势,很快便撬开唇齿,长驱直入,牢牢吸附住程宴的舌尖,让他无处遁形。
程宴双手双腿皆被桎梏住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徐逆恣意妄为,渐渐的大脑开始缺氧,他僵直的身体也随之酥软了下来,仿佛快要失去支撑的力气。
心旌激荡之际,程宴恨恨地想,徐逆果然已经将他全身的弱点全都掌握得十分精准,这样下去他根本毫无胜算啊……
徐逆吻了片刻,见他爪牙渐渐褪去,于是松了他的双手,一把揽住他的腰际,托着他的后脑勺,继续加深这一吻。
因为是在Gay吧门口,往来行人对这一对忘情KISS的男男倒也见惯不怪了,没有人会不知趣地围观或是打扰。
徐逆吻到最后,几乎将程宴吻到全身虚脱,然后大咧咧地将瘫软在怀里的程宴抱上了车。
一直到将程宴安顿在副驾驶座上,帮他系好了安全带,程宴也没有露出丝毫反抗的意思,整个人安静得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徐逆见程宴一直不说话,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心底渐渐升起一丝愧疚。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程宴前额的碎发,低声道:“程宴,我不能容忍你和别的男人亲近,是因为我喜欢你,就算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我断绝关系,我依然厚着脸皮上门纠缠,也是因为我喜欢你,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程宴依然目无焦距地望着前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喜欢?有多喜欢?”
徐逆皱了皱眉,这个问题将他难倒了,他不知道在程宴的心中,喜欢的标尺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斟酌了片刻,开口道:“这么说吧,如果让我挑一个共进晚餐的饭友,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如果让我挑一个共度周末的驴友,我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如果让我挑一个夜夜jiaohuan的床伴,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你;如果让我挑一个愿意白首偕老的爱人,我唯一想到的……只有你。”
程宴眼神闪了闪,嘴角嘲讽的弧度不变:“这些美好的海誓山盟人人都能说。我不求跟你白首偕老,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与周衍一起掉入湖中,不会游泳,没有救生圈,而你在第一时间内只能救出其中一个,另一个必死无疑,你会选择救谁?”
徐逆一时怔住。
程宴看了他一眼,嘴角嘲讽的弧度变大:“这个问题很恶俗对不对,虽然恶俗,却偏偏能难倒你。你可以慢慢想——如果你觉得还有回答的必要。”
他说着,解开安全带,欲打开车门出去。
徐逆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程宴,为什么……要提周衍?”
程宴搭在车门上的手指紧了紧,片刻之后,他一脸淡然地回头望着徐逆:“因为我嫉妒他,从一开始,我就嫉妒他。但是……他却拿我当朋友,不计前嫌地与我交心,我嫉妒他却偏偏不能恨他。”
徐逆盯着程宴的双眼,他几乎可以感觉到,真实的答案即将呼之欲出。
面对徐逆灼热逼人的目光,程宴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其实我根本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高尚,我心胸狭隘,斤斤计较,付出多少就必须得到同等的回报,如果得不到回报,我就会立即停止付出。我不愿意做亏本的生意,不愿意自己被人支配掌控,我明明是个刁钻的小人,却又必须在人前装得大度从容……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我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徐逆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低声道:“我知道的,程宴,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完美无缺的人,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
程宴任由徐逆抱着自己,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他的下颚搁在徐逆的肩膀上,一双眼睛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行人,怔怔没有焦距。
“徐逆,你问我为什么要提周衍,难道你自己心里一点都不知道答案?你每次在床上与我欢爱,心底真正想着念着的那个人,难道不是周衍?你说你唯一想要白首偕老的人是我,也许你没有说谎,但这是在你永远也得不到周衍,退而求其次之下的无奈选择。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周衍并未遇到唐门,你也没有被那么多道德枷锁束缚,可以自由地追求周衍,那时候,你还会选择我吗?恐怕你连看我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吧。”
“程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没有假设的必要。”徐逆道,“如果你将这些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加诸在我身上,对我来说不公平。”
“怎么不可能发生?”程宴失笑,“就算我现在答应与你在一起,但是日后呢?日后万一周衍与唐门分手,而周衍的父母也不再对周衍的人生横加干涉,你难道能笃定,你对周衍就不会再萌生哪怕一点点想要争取的心思?”
徐逆双眉紧锁,半晌没有再说话。
程宴渐渐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直视着徐逆:“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我不妨说得更加明白一些。我说过,我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自己付出了多少,就希望收获同等的回报。所以我不能容忍与我白首偕老的那个男人,心底还装着另一个人的影子,我更不能容忍,自己这辈子一直都是别人的替代品。既然得不到完整的,我宁愿将手中这个不完整的也一起丢掉。当初拒绝杨潜是如此,如今拒绝你也是一样的道理。——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最终程宴还是打开车门独自离去。
徐逆目送程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然后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叹息。
他承认,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