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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活该你痛死、病死,谁让你作贱自己,死了乾净,一了百了。
正胡思乱想间,崧青已经穿戴整齐的推著轮椅出来,他看也没看我一眼,迳自到了餐桌前,拿起刀叉缓慢优雅的吃著我调制的糖心荷包蛋,烟熏火腿和烤面包。
我也不看崧青,盯著桌角,似是沈思,又似发呆,为了省钱,我早就不吃早餐,但是这样跟崧青同坐一张餐桌,却是没有过。
然而,我宁愿不要这样跟他面对面,我几乎难以承受的站了起来,却因为高热晕眩身体晃得厉害,勉强站稳身体,喑哑的说道:「崧青,我不舒服,今天复健可以请别人带你去吗?我怕开不了车。」我勉强笑了笑,也不等他答话,转身便要进到房里。
忽听崧青哼的一声,猛然将手上的刀叉用力甩回盘子,发出「当啷」巨响,冷冷道:「赵兰衿,你给我过来。」
我身子一顿,手按著门把将乾涩不已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随即再次转动门把。崧青大概没料到我竟然不理会他,哼哼一笑,说道:「你进去了,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出吧。」
我颤了颤,一抹欲哭无泪,绝望痛苦的感受如暴风般席卷而至,瞬间一阵天旋地转,脚下虚软,险些栽倒。
我慌忙倚住房门,等到不适稍缓,这才喘著息,豁的开门走入房内。
哪知人才跨入房门,随即一股大力自背後用力将我推倒,我闷哼摔到了地上,还不及反应,崧青整个人已经扑来,不待我挣扎叫喊,他喘息的撑起身体,藉著体势胯坐住我的腰,将我双手反扣至头顶,双目赤红,胸膛起伏不定的喘息狰狞笑道:「赵兰衿,你清高的很,不屑的很是吗?怎麽,昨晚我叫的不够销魂,不淫荡,不够让你心猿意马吗?要不要上上看,或者,你现在就让我上你,像我昨晚那样叫一叫。」说著已经用力扯开我的衣服,俯身在我颈项、锁骨、以致於胸口用力舔咬吸吮起来。
我身体发著热,早就虚软不已,只是蹬著腿,叫道:「崧青…你住手…不要这样…」
「怎样…你不满意…」崧青荡笑著,神色有抹狂乱,褪下我的裤子,顶住我的下身,叫道:「那这样呢…这样行吗?」手一紧,将我垂软的下身用力握住,搓弄起来。
我用力喘息,一颗头重的连晃都晃不了,只能任由身体的反应呻吟著,哑叫著,但这不是欢愉,我从不觉得欢愉,而是痛苦的不得了。
「崧青,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不然我杀死自己…」我再也无法忍受,混乱的狂叫,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崧青毕竟双腿无力,竟没将我捉住,我觑了空档,翻身又滚又爬的到了床头,全身抖的如筛糠,手更不听使唤的打开抽屉,抽出一把尖刀,再不迟疑,一扬手,便往我自己胸口戳入。
兰衿篇…结束
待续…崧青篇
崧青1
契子
曾几何时,我的眼睛必须一直的追逐他…
我是那样的骄傲、无情、疯狂,宁负天下人、也不许天下人负我,我怨、我恨、我如一头发狂的猛兽,寻找可吞噬的灵魂,咀嚼的、玩弄的、嘲笑的,将我身边的一切挫骨扬灰、任其灰飞湮灭,永不存在,包括我自己…
然而,他出现了,总是用著清澈、了然、柔和的目光深深的望著我,纵使委屈万分,仍旧忍耐的伴在我身旁,没有多馀的言语,只有让人沦陷的温柔…
第一章
为了制造落魄的假象,我开始在餐厅打起工。
老板是认识的,曾经愿意用一晚200万的价码跟我上床,他说,我值得,像我这样人,他一辈子都没碰过,200万算不得什麽。
我嗤笑,要他别癞虾蟆想吃天鹅肉,我说,没有1000万,我不过夜,陪酒倒行。於是,他用200万换我陪酒,但是,我让他吐出1000万。
我不会只陪酒,我让他欲火难耐,倍尝看得使不得的痛苦,这老实有钱还算英挺的餐厅老板,一生中,看不起男色,但却完全匍匐在我的脚前,对我哀求著。
蚀骨销魂的一夜,他宁愿抛妻弃子,也要与我私奔…
私奔…简直笑话。我老大不实的刮了他一顿,教他安分守己,他却在我面前寻死觅活,活似个瘪三,看得我做呕,所以,我稍微动用了三合会的力量,狠砸了他的餐厅,还抓了他的老婆孩子,要胁不许再来纠缠,他吓傻了,这才约略知道我的真面目。
但这三合会力量也不是轻易使得,代价是要付的,我被人整整压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这三合会,不是干假的,手段之残,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一名跟我上过床的堂主则说,我是他没见过的狠角,他的堂中没人可以比拟,不多久,他把我介绍给更高阶层的会首,听说这人在亚洲的黑暗角落里,叱吒风云。
我就是被这人整的无法动弹。
我心中恨的半死,想也只不过动了一小帮的人,居然把我折腾成这样,是假公济私,还是公报私仇,我也懒得知道。
等到可以下床,我二话不说的就要离开,这亚洲第一人,居然还说要走可以但必须跟他手下过招,赢了,便让我走。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虽然打倒了五六人,终究敌不过车轮战,被打的鼻青脸肿,倒地不起,然後,又这样躺在床上7天,而这七天,他天天上我,我算著,跟他说,扣除我动用的人手不算,你得给我7000万,一晚1000万。
他哈哈大笑,认为我说的是天方夜谭,就在他笑得时候,我将手中的刀片狠很划过他的颈项,我并未置他於死地,只是让他血流如注,他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就想捏死我,我则愉悦的笑著,看著他的神情毫无惧色。
等到我神色迷离,似乎就要窒息而死,他却突然松手,看著我缓过气,才笑著压住自己的伤口说,从没见过这麽不怕死的人。
我笑了笑,并未回答,心中却想,我早过死过千百回,这次算什麽。
他认输一般放了我,还给了我1亿,说,愿意提拔我。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不入黑社会,但是,总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力量,那个时候,你不能拒绝。
破天荒的,他同意了。
我也回到了正常世界,只是,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正常,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继续过著落魄潦倒的假象,为的,也是不让我欲报复的对象起了疑心。
我甚至跑到演艺圈,从基层做起,再用著无人可以匹敌的样貌,开始走伸展台,玩平面。我本来想,如果可以在对方瞧不起的演艺圈混点名堂,对方大概再也不会纠缠监视我了吧。
但事与愿违,一名该死上千万遍的摄影师犯了我的忌讳,我打的他半死不活,把他送进了医院,只是我也因为这样被开除了。
我其实不愁吃穿,卖身的钱,只要我安分守己,绝对可以过的好,但是,我生来就是要毁灭一切的人,而金钱,是我必须先掌握的。
所以,我一边继续搜寻著可以任我玩弄的对象,拼命的捞钱,一边用著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的眼光,在股市里杀进杀出,这也让我赚进了不少,但不够,怎样都不够,要击垮一座拥有全世界的商业王国,我所具备的,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在离开演艺圈後,我重新去找了餐厅老板,命令式的叫他安插我一份打工的工作,他又是颤惊,又是害怕,但不敢拒绝。
现在,我名副其实是个打杂的。
其实,我骨子里爱打杂,我喜欢简单明了的事情,因为现实里,我常常要算计、策划、使诈、运筹帷幄的与他人周旋;我万分疲倦,总想著闭上眼睛,不要再醒来。
没有人知道,我其实不想活很久了,但我必须活著,我必须把自身所遭受的羞辱让他们一一偿还後,才可以瞑目。
就在这个时候,赵兰衿出现在我面前。
他有著如星光灿烂一般明亮无瑕的眼睛,没有被肮脏世界染污的乾净面容,他用著坚定、温柔、彷佛看穿我龌龊灵魂一般的眼神,走到我面前,笑著对我说:「我们当个朋友吧。」
他不是询问我,而是告诉我,跟我说,我们可以当朋友。
我在一瞬间,彷佛看见了最纯净的人类,比天使还纯净人类,在他的眼里没有诡诈、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最温柔的了然。
而就在下一刻里,我就想要极尽的羞辱他、蹂躏他、毁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