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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只是我不喜欢罢了,就算他再怎麽优秀,再怎麽的好,我还是不喜欢…」
说著,我惨然一笑:「但我为什麽就这麽喜欢崧青呢?我一辈子也没这麽喜欢过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
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满面泪痕,只是哽噎的继续说著:「每次见到他…心里就高兴的飞上天…心想就是立刻死了也值得…但是…。我舍不得死…死了就看不见了…可是我也很恨自己…明明对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心上…老是糟蹋自己…还这麽恬不知耻的缠著…我这又是为什麽…」
「我一遍遍跟自己说… 放弃吧…不要了…何苦呢…我又不是真的这麽卑贱…可是心里想的跟实际做的,永远十万八千里…」
苏誉不语,高大的身影将浴厕入口俨俨的挡了个实,只有细微的光亮从他四周透出,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受到身上散发出的温柔,许久,才听他道:「兰衿…你真的是一个特别的人…在我跟崧青所处的的吃人世界里,不该有你这样的人…」他说完,身子一转,便要离去,却又顿了一顿,深叹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我原本也不是个好心人…但是…仍然想劝你一句,就算不愿意…你最好还是离开…否则…就算没被崧青折磨死…你也会被自己害死…」
兰衿…第六章
从那天起,我正式在崧青的家中待下,苏誉则再也没有出现过,生活中,开始围绕崧青打转,为了专心照顾他,我索性辞掉公司的工作,除了为他料理三餐,每一天更不间断的叫车陪他到医院复健,复健过程,崧青总是咬牙硬撑,也不叫苦,但脸上的青白和薄汗,可以看出他忍受了许多疼痛和不适。
我纵使心疼万分,也不敢多说什麽,只有默默的站在他身旁,在他要跌倒的瞬间,一把将他扶住。
刚开始崧青会把我的手挥开,然後冷冰冰的瞪我一眼,我也只是乾乾的笑著,不敢造次,直到与崧青相处的时间久了,约略拿捏了他的性子,知道他脸上虽有不悦,但眼神并未不快,於是就算被他瞪著挥开,也会再次厚脸皮的搭上他的臂膀,硬是将他撑起,甚至过了一段时间,崧青快摔倒时,偶而还会下意识的拉住我的手臂,稳住自己的身形。
我心中虽然欢喜,但也不敢过份表露,只是专心致志的陪伴他,守著他,照顾他。只是,这样的日子也著实不轻松,我从辞去工作,就算退了租屋,每日在崧青身上的用度还是多於之前的支出,这段日子,崧青一分钱也没给过我,就算知道他可能有钱,但想到他赚的全是血肉钱,我更是不可能跟他伸手,因此本来就不多的积蓄,逐渐罊尽,为了省钱,我甚至只买了崧青的食粮,自己则是捡著崧青吃剩的,觉得搭计程车太过浪费,於是卖了身边一些值钱的物品,再跟那工地朋友借了一笔小数目,买了一台几万块的老爷车,开始带著崧青进出医院。
但这样也撑不久,我眼看存款一日日减少,终於认输一般跟工地朋友要求再回去打零工,我那朋友人为人直爽,一口应承,要我们明日晚上就上工。
於是今日,白天替崧青料理完所有事物,为他煮好晚餐,等打工的时间一到,我才跟崧青说自己要出去,让他一个人在家。
虽然与崧青居住在同一屋檐下,日复一日的伺候他饮食起居,为他鞍前马後,但不管我做的怎麽经心刻意,处处小心,崧青自苏誉离开後那日,他再不跟我多说一句,就算看出我日子拮据,用老爷车送他上医院,他也从不出声过问,仅是沈默的,冷淡的由我推著,抱著,为他处理大小事情,到他可以自理起居生活後,他更是可以一整天不看我一眼,不应承我一声,比那擦肩而过的陌路人还要视若无睹,漠然无情。
所以,我也一直不太说话,就算说了话,大多也是自问自答,时日久了,也不再多问崧青什麽,只是照表抄课一般过著重复的日子。
然而我过得甘之如饴,心满意足,只觉一辈子这样就好,就算崧青把我当空气,但只要我可以待在他身边,只要可以看著他,我作梦都会笑。所以,今天必须出去工作後,我竟觉忐忑不安,深怕自己不在,崧青有所需要时找不到人。
只是,我也知道,崧青其实已经不太需要我,没有我,他一样可以打理起居生活,没有我,他也可以叫车上医院,我很害怕自己稍一离开,他就会发现,没有我,他一样可以过日子,然後便要赶我走了。
於是,到了真过不下去,我才找工作,并且找一份晚上的零工,为的,也就怕崧青发现,我是多馀的,可有可无。
因此,当我告诉崧青必须出去时,我竟然希望崧青可以出口要我留下,不要离开,那怕是问一句,我要去哪里,什麽时候回来;但是,崧青什麽也没问,什麽也不说,连回应都没有,只是盯著电视萤幕。
我的心隐隐痛著,也只能强颜欢笑,勉强走出大门,在关上门之际,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像是交代事情,其实是万般不舍得说道:「崧青,晚饭在电锅里,你要不要先吃…嗯…我大概晚上10点回来,你…」我本想说你不要等我,但想了想,崧青谁都有可能会等,但绝对不会等我,禁不住一声苦笑,几近贪婪的,深深的看了崧青一眼,然後轻声关门离去。
※ ※ ※
说是10点下工,但近日工程赶工,随著工头一声令下,必须加班到凌晨,大夥登时忙得焦头烂额,吵杂的电钻声,掩盖了彼此的吆喝,我卖力的挖著泥地,想崧青一人在家,心中不觉焦急起来,但转念一想,我出门前虽说10点回去,但崧青又怎麽可能在乎我几点返家,於是,虽然动作未停,却有些心灰意冷,更多是酸楚的悲哀瞬间弥漫到了心口。
好不容易等到工头吆喝收工,已经凌晨2点,我早已精疲力竭,四肢瘫软,驾著车回到到崧青住处,只想好好冲个澡,抱头大睡。只是,真的开了门,我却突然精神百倍,只想著,明天一早该为崧青准备什麽早点,想著崧青这时候,不知道做著什麽梦,梦里,有没有我,就是这样想,苦涩中也洋溢著淡淡的幸福。
看崧青的房门暗著,我轻手轻脚的开了小灯,正想到厨房看有没有什麽需要清理的,忽然一声呻吟飘渺细微的自崧青房里传出,我心底「咯登」一声,忽然全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声音细微,但我听得分明,那是崧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时高时低,淫秽里带著性感,是跟我在一起时从未听过的声音。
我哆嗦著身子,心脏抖动的快要停止,却又像擂鼓一样震得我发昏,我拖著抖如筛糠般的两腿跌撞进了房间,却再站不住脚,关上门的瞬间,跌坐到了地上,倚著门,眼睛瞬也不瞬盯著前方,像是死了一般不再动弹。
※ ※ ※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光微亮,我无意识的听著门外的声响,那是关门离去的声音;然後,一阵寂静无声,我抬起头看了眼时钟,已经是早上6点,我坐在地上,整整4个钟头,眼睛阖都未阖,全身更是僵硬的难以动弹,我恍恍惚惚的牵动了一下嘴角,硬生生将那抹如鬼如魅的呻吟驱除出脑海,正想挣扎挪动身体站起,哪知还没站稳,双膝一软,又跌了回去。
我嘿嘿笑了起来,也不觉得痛,只是咧嘴笑著,过了一会,再次爬起,等眩晕稍缓,满脸若无其事一般的出了房门,进到厨房,见其一尘未染,冰箱也没有剩菜,也没法多想,开始机械般的动手弄起早餐。
弄好早点,我进了房随便冲了澡,才到了崧青房门口,轻轻敲著门,说道:「崧青,该吃饭了。」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叫醒崧青,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崧青到底几点起床,但是只要准七点,我一定会在他门口敲个三下,说吃饭了。
住在这一段时间,我没有进入过崧青的卧房,房内的崧青,是我不知道的,但是…其实我根本什麽也不知道。
现在,我更不想知道,只是呆坐在餐桌前,等著崧青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口乾舌躁,眼前的东西似乎都在飘移浮动,定睛一看,又觉一片赤红,我知道自己又发了烧,而且不低,但是,像是自虐一样,我却有一抹快意,想著,活该你痛死、病死,谁让你作贱自己,死了乾净,一了百了。
正胡思乱想间,崧青已经穿戴整齐的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