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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自己小心。”沐扬终是应了一句,继而忽闻宸飞再度启口,“对了,哥,我跟你说个事,你绝对猜不到我在容家遇见了谁。”
“谁?”
“宁由。”宸飞的吐字很清楚,而这两个字更像是咬准了发音字正腔圆地吐出。
沐扬一听是宁由,果然怔了怔,半晌,才惊讶地反问:“他没有死吗?”
“对,他没有死,活蹦乱跳着呢。”宸飞的嘴角略微往上扬起一个讥诮的笑,起身走到门前,他弯下腰捡起那个靠垫,而后复又回到沙发上,“我主要是想问问哥的意思,你觉得目前的情况,我要不要先留着宁由?”
沐扬并未正面回答宸飞的问题,却是不答反问:“你这样问我,其实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吧?”
既然哥这么问了,宸飞也就不再同他绕圈子,“我是在想,或许可以姑且留着宁由,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用场。”如果要打个比喻的话,宸飞觉得宁由就像一把双刃剑,虽然他是容念亭的人,但是,好歹他也跟了自己两年,若能使他倒戈,对容念亭定然是个不小的打击。
沐扬明白宸飞心里的算盘,于是道:“按你的想法办就好,其实宁由对尹家造不成什么威胁,倒是容家兄妹,你记住我的话,绝对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嗯,我有分寸。”
挂了手机,沐扬终于走出了起居室,那时候逸凌正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立马就迎了上去。
沐扬扫了逸凌一眼,带着他往卧室走,“在外面等了多久?”
逸凌却也老实,一点儿都没打算隐瞒,“从你进去就等着了。”他刚愣是没敢敲门,生怕沐扬震怒之下把他当成叛徒了。
沐扬想着自己从进起居室到出来,发呆加打电话,最起码也有四十多分钟,不禁有些心疼逸凌,“你看你,等在外头做什么呢?白白罚站了那么久。”
逸凌倒不会计较自己站了多久,只不过瞧沐扬刚才那么生气,就想过来说一声对不起,“沐扬,其实我……”
“你想保护我嘛,我知道。”沐扬轻叹了一口气,“你怕容家兄妹找我报仇,又看宸飞夹在我和爸之间很难做,所以就偷偷帮了他一把,缠了我一晚上,让他能有时间趁夜离开。可是,容老头当年怎么死的你也清楚,你有没有想过,他过去容家也会有危险?”他倒不是真的责怪逸凌,只是觉得为了自保而将弟弟推出去当挡箭牌的作为很卑劣。
而逸凌被沐扬这么一问,也是知道错了,“对不起,是我考虑欠周了。”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虽然当时的想法是想让宸飞先住到容家稳住局势,但此刻他总不能和沐扬说:我就是看准了容少对你弟有意思,所以才让他过去施展美人计的吧?
反倒是沐扬看逸凌态度挺好,也就不再怪他,“算了,既然宸飞已经住了过去,那么接下去只能照爸的计划办了。”
“容念亭近日肯定会有所行动。”伴着逸凌的话,沐扬又点了点头,“你自己也小心点,我怕他连你都不放过。”
他本是多提醒一句,不料逸凌的反应却极其自信,“容念亭不会动我。”
“哦?”沐扬挑了挑眉,眸中透出几许风情。
逸凌笑了起来,“蓝家对容念亭有过帮助,容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就算看在蓝铭枫的面子上,他是断然不会动我的。”提到蓝家,他又补上一句,“当然,以我对蓝铭枫的了解,尹、容两家的恩怨,他帮谁都不是,所以肯定不会插手了。”
……
往后的很多天,日子倒是过得比较平静,容大小姐最近约会出奇的多,几乎每晚都不在家吃饭,相比之下,容大少最近也实在是清闲,整天在尹二少面前晃荡,让宸飞特想扁人。
不过平时两人闲来无事斗斗小嘴,这生活却也惬意,但念亭注意到,宸飞对宁由还是存在着一定的看法,并且每晚吃饭时,他都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宁由猛瞧,任谁都看得出宸飞心里有事儿,偏偏他不愿说。
而被压抑的情绪一直到宸飞来到容家的第四天终于爆发出来,那晚宸飞觉得晚饭口味重了,导致口干舌燥,便一个人下楼去倒水喝,不料竟在路经客厅时踢到了个人。
要不是因为有月光照进来,宸飞会觉得自己踢到的只是一条狗。
他低着头,俯视着那个跪伏在地上的家伙,冷冷地问道:“宁由,你在这儿做什么?”
宁由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挡着宸飞的路了,连忙挪开了点位置,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二少您过来。”
宸飞的脸色有些阴沉,“我问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被宸飞如此一问,宁由这才发现自己这会儿的姿势确实怪异得很,他本能地不想回答,可二少爷问了,他若不答又不合规矩,最终只好如实道:“宁由做错了事,二小姐罚我呢。”
宸飞顺着宁由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在客厅的另一角放着一只水桶,桶的边缘挂着一块抹布,他顿时了然,“容佩罚你擦地?”
宁由咬了咬唇角微微颔首,“我一时疏忽弄掉了二小姐的耳钉,二小姐让我找出来,并罚我顺便把客厅的地板擦一遍。”
这么一说,宸飞总算是明白这小子趴在地上在干什么了,耳钉那么小,不这么找怎么找得着呢?
宸飞想要再说点什么,可又觉得今晚自己已经和宁由废话了太多,便不再搭理他,转身入了厨房。
容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宸飞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后就靠在客厅和厨房交界处的墙边淡漠地望着宁由。
宁由起初还觉得有些尴尬,后来急于想尽快帮二小姐找到耳钉,也就顾不上面子了。
那耳钉很小,上头镶着颗钻石,夜里找起来应该会比较方便,可宁由找遍了茶几、沙发以及电视柜底下,却都没有找着。到第二轮时,他将很多细小的缝隙都找了,但仍旧没有发现耳钉的影子。
宸飞却只是端着茶杯冷眼旁观,不上前帮忙,也不多说什么,就仿佛是在看一部无声电影。只是瞧着宁由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来爬去,他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宸飞不知道在他下楼前宁由到底找了多久,至少他所看到的,这家伙就已经在地上跪了有半小时,而最后,那耳钉其实是掉在沙发的坐垫里了。
很明显,这是容大小姐自己坐在沙发上时弄掉的,原本与宁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容家是看重地位的名门世家,主人说是你弄掉的,要罚你找出来并擦地板,你又能说什么呢?
但那一瞬间,宁由还是因为找到了耳钉而兴奋了一把,将耳钉从坐垫的夹缝中取出来,他两指捻着,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宸飞摆了摆,笑道:“二少您看,我找到了。”
宸飞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眸色越发深沉,宁由说出那一句后也意识到不对,复又低下了头,笑容也在一瞬间僵止。
宸飞的双眼眯起来,细细地打量了宁由许久,最终仍是没有任何表示,转身又回了厨房中。
宁由看宸飞压根没想搭理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于是他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把那耳钉小心地收起来,起身到水桶前取过抹布蘸湿了便开始擦地。
其实原本他可以用拖把,但如果那样的话似乎就算不上是惩罚了,二小姐虽然没有明说一定要用抹布来擦,但以前他曾看见过有下人被罚,就是蹲在地上拿抹布慢慢地擦,如今轮到了自己,他自然是不敢偷懒。
宸飞喝完水,将杯子洗了放到消毒柜中,再走到客厅时见宁由正蹲在地上手拿抹布擦着地板,一边擦,另一只空闲的手还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
看到这一幕,宸飞的火气忽然间就窜了上来。
那一刻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左手攥住宁由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下一秒,他的右手挥起,狠狠的一巴掌就甩上了宁由的脸颊。
清脆的掌掴声响彻客厅,宁由被打得倒在地上,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甚至还反应不过来自己究竟为何会被打。
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得发麻,宁由伸手捂住脸,只觉得那块皮肤烫手得很。
而宸飞却又俯下身,一把握住了宁由的手腕,将他拿着抹布的那只手举起来,“你背叛我,就为了到容家来受这样的委屈?”
宁由没想到宸飞竟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宸飞。
宸飞得不到回应则更加恼火,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痛得宁由不禁低吟出声。
“说话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