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波连忙说:“这是什么话!我欲学是我的事,你不教是你的事,我占你什么便宜?我是请求你教,又不是强迫你。你若教给了我,逢年过节我要给你磕头烧纸钱,你也不算大吃亏。你若不传我,一杯黄士,荒草凄凄,山谷空运,鸡声悲凉,谁又能记起你?”
伍一君看了丁波一会儿,笑道:“你小子挺会说话的,可你这样的人我是不教的,我宁可它随我一同去。”
丁波恼道:“老家伙,我有什么不好,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
伍一君又笑了起来:“就凭你用着人可前,用不着人可后;一会儿叫我前辈,一会儿叫我老家伙,就知你不是好东西。谁会把绝学奇技教给你这种人呢?”
丁波知道没有指望了,便退到一边去,冷冷地笑道:“老家伙,你那两下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现在你求我我也不学了。你搂着它入黄土吧。”
伍一君仍笑:“你小子想使激将法,没用的。”
丁波纵身跃到一棵竹子上,摇摇晃晃地笑道:“我才没那么没志气呢,别自赏了。”
伍一君突感一阵冷意袭来,知道死神向他走来了。他的神经顿时绷紧了,要与这个活色生香的世界就此永别,他是非常难受的。
终于,他支持不住了,倒在地上。
丁狂见伍一君倒下,大有免死狐悲之感,猛地纵到他面前,急切地说“伍兄,你要走了,我会继续干下去的,快把你的功力赠给我吧,不然我很难是他们的对手!”
伍一君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与我一道走好。”
丁狂气得“哼”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伍兄,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到这种时候还这么自私,真是天下少有,你带着功力走有何益处!”
伍一君半闭着眼说:“我要到那个世界报仇去,我不能放过他的。”
丁狂飞起一脚,把他踢到一边去。
伍一君痛苦地说:“你踢了我一脚,我会记下的,这个仇我也要报。其实,你若再求我两声,我会把功力给你的。”
丁狂若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人我是很清楚的,你也别给我后悔药吃,你一辈子就慷慨过一次,以后不会再有了。”
伍一君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慷慨过。弄不清这个,他似乎不能安心死去。
“我何时慷慨过?”他吃力地问。
丁狂“嘿嘿”地笑道:“就是刚才,让铁剑客刺了一剑。”
伍一君气极,骂道:“你混蛋!!”他奄奄一息了。
丁狂淡然一笑:“我是浑蛋,浑蛋得都不能动了。你若不贪功,我们并肩作战,也不至于让我落了个孤立无援的境地。”
伍一君一咬牙,团上了眼睛。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丁狂的话比刀子还毒。
丁狂冷看他一眼,说:“死了好,一了百了,永无烦恼。浑蛋!”
伍一君双拳一握,猛一挺,喉咙里“咕咕”了几声,安静了,死一样的“安静”。
左云与江月柔这时从旁边走过来。
江月柔问:“老魔,你也要走他的路吗?”
丁狂笑道:“我还不老,他的路我现在也不想走,倒是你们该考虑一下走什么路。”
左云说:“你别狂了,伍一君都死了,你还有比他更精的花招?”
丁狂冷笑道,“我有什么不会告诉你们。伍一君死了,中律门没灭,你们是逃不脱制裁的。”
左云轻“哼”了一声:“你太相信中律门了,可它救不了你,这遗憾何补?”
丁狂看了一眼白挨累,说:“你走吧,我留在这里。”
白挨累还挺义气,说:“师傅怎能一人留在这里,我不能走,要么一齐回。”
丁狂说:“小子,这是什么时候,你就别白赔一条小命了,聪明人不干傻事。”
长发老人这时走过来说:“他走不了的,你就别费劲了”。你们两个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丁狂长叹了一声,不言语了。他明白,自己走到了尽头;但若想逃,还是有希望的,可他不想这么干,他还想试一下。
左云看出了他的矛盾心态,说:“你没指望了,别幻想奇迹出现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丁狂冷声问。
“我会的。”左云说。“我一动手,你什么全没了,包括幻想。”
丁狂冷“哼”了一声,不相信自己一样会死在剑下,但他也不敢小瞧对方,他严阵以待。
左云笑道:“除恶务尽,我就多做点好事吧。”他身子一飘斜剑刺向了狂的左肋。
不料,白挨累猛地向前一纵,用身体挡住了铁剑。这小子太傻了,想在铁剑下试验自己的功夫。怎奈左云的长剑非同一般,他没有“白挨累”,长剑一下子刺进了白挨累的身体,鲜血飞溅而出。也许是他太精明吧,自己挨了一剑,给师傅提供了机会。
丁狂在左云一怔之下,急晃一掌,直击对方的面门。他这一招实在太快了,左云闪躲稍迟,被击中了脖子。他闷“哼”了一声,身子飞了出去。这一下,使他险些成为歪脖子,痛苦万分。丁狂再欲进身,被长发老人截住。
“丁狂,让我来教训你吧!”
丁狂冷蔑地说:“你少吹吧,我一样能让你往屋子里钻。”
长发老人哈哈地笑起来:“天下不会有第二人了。伍一君魔功奇特,不躲难防,我不信你也会有奇招。”
丁狂一笑:“左云也不信,他怎么样了。”
长发老人微微一乐:“这不相同的,你毁在伍一君身上。”
“这跟他没什么相干,你不要乱扯。”
“他若赠给你功力,情形岂不要大变样吗?”
丁狂“哼”了一声,不吭声了。他确实有些恨伍一君,明知要死了,还不把自己的功力让出来,真是浑蛋至极!他自然想不到孔水纹若学魔功,伍一君会注给她毕生功力呢。
长发老人身形飘动,直欺丁狂左侧,仿佛虚影摇晃,一闪而至。
丁狂知他的轻功高明,不敢怠慢,急忙左转身弯腰低头一脚踢向长发老人的下身。他使的是“阎王闭气”绝招,狠辣异常。
长发老人冷“哼”一声,摆腿一晃,忽地到了他的身后。这一招实在快极,丁狂再也无法闪了。他的“阎王脚”虽然厉害,也失去了用武之地。长发老人一声大喝,一指点向他的太阳穴。丁狂尖叫一声,身子顿时酸软倒地,脑袋仿佛涨了起来。白挨累见师傅惨败,不顾一切向长发老人冲了过去,他还要替师傅挡一下。
长发老人斜身一飘,摇掌一拍,“啪”地一声,正击在白挨累的头上。白挨累“哼”了一声,死尸被击出丈外。
丁狂见弟子惨死,百感交集,眼里涌出了泪水,他料不到白挨累如此忠义。
左云这时走过来,恨道:“丁老魔,你的末日到了,还等什么,难道还要我再动手?”
丁狂怨毒地看了左云一眼,说:“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中律门放不过你的。”
左云冷然一笑:“那你也看不到了。”
丁狂绝望地扫了一下四周,长叹了一声,举掌拍向自己的头颅。“轰”地一声大响,庞大的世界离他而去,他成了野鬼孤魂。
江月柔在一旁轻出了一口气,说:“多谢你们的援手,请受我一礼。”
长发老人淡漠地说:“江湖本同根,不必客气。”声音刚落,人也飘然而去,来去如同一股风,不留形迹。
左云深沉地注视了江月柔一眼,“咳”了一声。他心里烦乱之极,可也无可奈何了。
他想说什么,犹豫了一阵,终没有开口,身子一转,仿佛一片云飘去了。
江月柔望着左云远去的身影呆呆发愣。
丁波在一旁说:“掌门人,我帮你们把地上的死尸埋了吧?”
江月柔看了他一下,点头说:“你做吧。”
丁波十分乐意,把尸体拉到一边去扔了。
片刻后。他回到江月柔身边,笑道:“掌门人,我可否在此住几天?”
江月柔断然拒绝:“不可以,我们从不留住外人。少侠,你还是远去吧。”
丁波嘻笑道:“可我走不了,我的东西留在这儿了。”
“什么东西?”江月柔警惕地问。
丁波迟疑了一下,说,“心。一颗红心。”
江月柔脸色一变,冷声道:“原来你是个‘无心人’,那我们更不能留你了。”
了波一窘,心中大急,可又不能发火。他实在不想给江月柔留下坏印象,那样他的爱情就全完了。
他忙向孔水纹使眼色,想让她求个情。出乎他的意料,孔水纹轻摇了一下头,转过身去。
丁波不由有些恼,峨嵋山色秀丽奇峻,它的女人们怎么这样古怪呢,难道大山的清爽从不冲洗她们的浊肠?岂有此理!
他低头寻思了一会,说:“江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