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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娴见她们两个不开口,寂寞地一笑,不言语了。她觉得她们有些古怪,可又想不出她们何以这样做,以前她们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三个人无话可说,一直沉默到晚上。
快上床歇息的时候,白香香忽说:“公主,你变得傻了,远不如在云水宫时聪明。”
常娴一怔:“香香,你有话就直说吧。”
白香香摇头道:“我的话已说完了。”
常娴不快地问:“你说了什么?我傻在哪里?你们两个好象有什么事瞒着我。”
两个人连忙摇头否认,她们实在羞于启齿侯宝所干的一切。常娴长叹了一声:“想不到分开才几日,你们就不再是以前的妹妹了。”
古迈说:“公主。你也不是那个以前的你了。什么都在变不是向好处变,而是向坏处变。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森严可怕。”
常娴盯着她问:“你可否说得再明确些?”
古迈道:“如果命中注定我们要倒霉,那什么也说不清的。”
常娴见她说话闪闪躲躲,心里有些恼怒,但她又不便指责她什么,只好往床上一躺,独自细想。房子里霎里很静。忽然,她听到房子外有轻微的脚步声。那人似乎有些心神不安,在房门口走来走去。她猛地坐了起来,这两天坏事一个连着一个,会不会有人捣鬼呢?
她示意她们别出声,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外面那人还在,她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她的动作实在快得很,外面的那人还没来及逃跑便被她看清。她有些惊奇地问:“怎么是你!”
侯宝笑道:“你们三个女的往在一起我不放心,特来在门外守护着。”
常娴以乎是赞许地说:“你想得真周到,我们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侯宝说:“嫂子,自家人何必客气呢。”
常娴轻吟一笑:“是的,用不着客气。你若喜欢这样做,我们也无法拒绝的。”
侯宝乐道:“那嫂子就进屋吧!能让你们安心,是我最大的快乐。”
常娴轻轻点点头,走进屋子里去,随手关上了门,侯宝松了一口气:好险。不过他马上又有些担心,若是引起她的怀疑就糟了。他最为得意的是玩了一手男扮女妆,给她送了一封信,她没有看出破绽。现在这一手玩得可不怎么样。他有些后悔,真不该在她门口转游。
他正胡思乱想,一种轻微的怪声在他的身后响起,他扭头一看,见他身后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他惊了一跳,喝问:“你们是谁?”
那矮个左身形一飘,如蝙蝠般飞上了他的肩头,两只脚踏在了他的肩膀上。侯宝顿有疹人的感觉。他惊叫了一声,伸手去抓矮个儿的脚。矮个儿闪电般点了他的“百会穴”,他立时动不了了。矮个儿坐到他头顶上,怪笑道:“大爷杜少全,是来找媳妇的。她在哪里?”
侯宝问:“你媳妇是谁?”
“你小子还知不道吗?就是那个最好看的常娴。她很早就是我的媳妇了,我一疏忽,竟被姓薛的小子抢走了。他祖宗的,逮住他我非宰了他不可!”
侯宝暗叫倒霉,碰上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可什么也说不清了,早知不站在这里!这个王八羔子也打她的主意,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他正想怎么回答他好,杜少全催问了,“小子,快说她在哪里?”
侯宝说:“两天前,她和那个姓薛的小子前去忧患岛了。”
“放屁!老子不信!他们也配去忧患岛吗!不说实话,老子抠去你的一对狗眼珠子。”
他两只手在侯宝的眼上一用力,疼得侯宝直淌眼泪。侯宝心里难受极了,自己机关算尽,还没有得手,怎么能让她被这么个算不得人的东西抓走呢!他觉得如果让杜少全把她弄走,那与用刀子刺他的心无异,这太不能接受了。他忽然被巨大的由嫉妒引起的痛苦攫往了。人在熬煎之中,才知身受之苦。
“真的,他们确是去了忧患岛了。”侯宝说。
杜少全一阵尖厉的怪笑:“小子,你成心与我过不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两手一用力,侯宝顿感钻心的巨痛,猛地被将要失明的恐惧吓破了胆,连声叫道:“我说我说,你快松手!”
杜少全松开手,笑道:“小子,你这才是对的。人若成了瞎子,美丽对你也没用了。”
侯宝心里痛得发虚,汗流浃背地说:“你确是聪明绝顶,知道男人最怕失去什么。”
杜少全乐得手舞足蹈:“大爷若不聪明,岂能让你这样的滑头招供!又怎能练成绝世神功?”
侯宝连声“哎哟”:“老兄,我可不是戏台子,你别乱跺好不好?你若是在地上载歌载舞,岂非更妙?”
杜少全说:“可我觉得还是骑在你身上好,至少你会老实些,可爱些。”
侯宝无奈,只好说:“英雄都是有怪招的,我可服了你了。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杜少全一敲他的头:“小子,你少要花招,我是从不和手下败将交朋友的。快说她在哪里!”
侯宝说:“你太心急了。我好不容易碰上你这么个稀世天才,怎能不想结识呢?”
杜少全心里乐融融的,嘴里却说:“你若拖下去,对你可是没利的。人的脸上若多出两个窟窿,那可不是好玩的。”
“老兄,这个我懂,不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要告诉你她在哪里吗。其实你已知道她在哪儿了,我不过一个守门的,她能藏到哪儿去?”
“你小子为她守门的?”
“为男人守门我早已睡下了。”
杜少全电闪般冲进常娴住的屋子里去。那道门似乎和没有的一样。他冲开门时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常娴已知他来了,也听了他们的谈话,人变得非常沉静了。她总算看透了侯宝的为人,什么为了别人可以牺牲一切,全是骗人的鬼话。她忽儿觉得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要骗人的,这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自己把它看得奇怪了。人要弄明白一件事多么不易啊!
杜少全看见了心爱的美人儿,“嘿嘿”地笑了,伸手就抓。常娴急闪竟没有躲过,被他抓住了左手。她心里透出一股冷意。同时也觉杜少全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敢闯中律门的人毕竟是不多的。
“你放开手,我跟你走。”常娴急道。
杜少全怪笑道:“我不信你的话。”
常娴故意高声说:“我没有理由不跟你走,我是被姓薛的骗来的。你若不尊重我,那你什么也得不到。”
杜少全愣了一下,果然松了手。
常娴叹了一声,走出红房子。不知为什么,她忽儿对杜少全不那么厌恶了,也不那么怕了。她觉得他也有可爱的地方,虽然她也认为他的可爱处并不一定动人。她轻闲似地看了侯宝一眼,笑道:“你这个看门的可不合格,倒象个引路的。”
侯宝说:“我没法不告诉他,被抠去了眼睛可不是好玩的,瞎子有几个能找上也媳妇的?”
常娴轻“哼”了一声:“你总是有理的,多么动人好听的理由都属于你所有。”
侯宝道:“嫂子,我并不希望拥有理由,可我的运气不佳,不得不弄一些留着用。”
常娴突地笑起来,声音十分怪:“现在我要跟他走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侯宝的心一酸,仿佛被呛了一口醋,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么美的人儿要跟一个丑鬼走了,是不是老天老地发了昏!他嘿嘿一阵苦笑:“嫂子,我动不了,没法儿送你。要说的自然也说不出,等以后相见再补吧!”
白香香与古迈这时冲出房子来,焦急地问:“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常娴反问道:“那你们说什么是聪明的选择?”
两个少女顿时语塞。她们的心里乱糟糟的,能有什么好主意呢?
“哈哈……”一声长笑传来,“你应该问问我。”
常娴身子一颤,喉咙里发出一种轻微的怪音。杜少全冷蔑地说:“你能选择?”
“我也能改变你的选择。”声音突然近了。
杜少全心中一惊,摇身一晃,犹如幽灵似地出现在常娴的左边,伸手抓住了她。
“哈哈……你想拿她的生死要挟我?这里是中律门,不是慈善堂;你别弄错了地方,我向来不吃这一套的。”声音忽左忽右,飘忽不定。
杜少全扫视了几眼,也没有发现说话人。他的头皮破天荒有些发麻,他不是怕自己逃不了,而是怕挟着常娴难以脱身。
声音似乎就在他身边响起:“我做事一向有分寸的,你若放了她,我是可以宽恕你夜闯中律门的,因为横闯中律门是没有好下场的。”
杜少全“嘿嘿”一阵冷笑:“我做事也是有分寸的。要知道,我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宽恕的。”
“小子,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可你能否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