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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朋说:“我不想受制于人,何必强加于人呢?”
吕文东道:“这是没法子的事,为了稳定武林,使每个江湖客都有安全感,你只有委屈一下喽,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坏天下事吧?”
顾大朋恼道:“我又不无是生非,会坏什么事呢?你们无非想统霸武林而已。”
吕文东笑道:“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你人不入伙,那就不单纯是你的事了,也有我的份。你还是顺潮流吧,不然伏虎山庄就会灰飞烟灭了,你也会尸扔荒郊,这是合不来的。”
顾大朋知道不入伙的后果,中律门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狠爹”的,杀人不眨眼。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入了有什么好处?”吕文东道:“可以给你黄金百两,一招绝命剑法。”
顾大朋笑道:“就一招?管用吗?”
吕文笑了:“这招剑法乃天下无敌剑法,一式九个变化,快如闪电,名曰‘天一血剑’,无人能破。”
顾大朋更不信了:“既然无人能破,你们传授了别人,人家不听你们的,岂不弄巧成拙?”
吕文东说:“那就杞人忧天了,‘天一血剑’虽然没有破法,便不等于每个会的人都能达到相同的水平,水平高的自然能消灭水平,低的。中律门里的绝代剑手,相信外人是无法超过他们的。”
顾大朋说;‘你们要有所保留?“
吕文江摇头道:“无法保留,这招剑法实在太神奇,只要稍微改动,就会面目全非,练习它要全靠悟性。悟性高必有惊人成就。”
顾大朋哈哈笑起来:“既然这样,你们敢保证天下人没有悟性超过你们的?”
吕文东“嗯”了一声:“每个入伙的你们都是这样拢络的?”
吕文东笑了起来:“能得这样优待,天下也不过数人而已。你想一下,给人金子好还是从别人手里弄出来金子好吗?入伙之人,都是要有所表示的。”
顾大朋犹豫了好一阵子,说:“这事我想了好几天了,见面礼也准备好了,就是不忍心这样做。”
吕文东连忙劝道:“干大事不能拘小节,为了天下武林人,牺牲朋友和义气都是值得的。”
顾大朋道:“让我再想一下吧。你先住在我这里,明天会有结果的。”
吕文东笑道:“如此甚好,我静听佳音。”
顾大朋亲自安排他住下。回到自己的住处,顾大朋心里乱开了,是进还是退呢?进一步也许是光明,退一步怕无宁日了。他害怕伏虎山庄在他手掉,这是不费事的,一念之差可也。他胡思乱想了好&书&网}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又邀云凌上人喝酒。云凌上人爽快过人,也不推辞,两人在朝阳中又展开了酒战。这次两人都留了量,没喝得东倒西歪,十分清醒。顾大朋说:“我最近买了一个‘宝贝’,你跟我看一下去吧?”
云凌上人爽快地答应了,两人便从房子的一角下了地洞,里有灯,但个不太宽敞。两人走了约有数丈,见一个圆形的房间里有只大鸟,嘴红羽丽,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顾大朋说:“这鸟儿花了我三千两白银。”
云凌上人说:“奇人应有奇物,三千两白银子对你还不是区区小数?这东西似乎不善呢。”
顾大朋道,“大概它们对囚禁于此也感不快吧,自由自在那是多美的事呀!”
云凌上人道:“那你为何不放它出去呢?”
顾大朋摇头笑道:“玩鸟的人是以此为乐的,正象捕鱼人不会放生一样。我对鸟儿是不同情的。”
云凌上人走上前去,用手摸了一下鸟的羽毛,鸟儿顿时连连展翅,如孔雀开屏。云凌上人颇觉有趣,不由逗了一会儿呆鸟。
从地洞里上来。云凌上人忽觉身子发软,头发轻,浑身无力,口干舌燥,顿时大惊,这不是中毒的征兆吗?他连忙目视顾大朋,眼含怒意。顾大朋连忙跳开,虎伤威犹在。
“你暗算了我?”云凌上人交集,以他的身分与见识遭人耍弄,实在没由来。
成大朋嘿嘿一笑:“你不认得那鸟吗?”
“那扇毛畜生?”云凌上人问,“我中了它身上的毒?”
顾大朋说:“不错,它身上的毒烈着呢。”
云凌上人霎时想起一种鸟来,生在南海,食蛇为生,其名“禅鸟”,羽毒无比,最可恶外,是中毒之人浑身无力,欲死不生,武功再高也奈何它不得,没有解药半月内必死。他冷冷地盯了顾大朋一阵,顾大朋感到后脊发凉,仿佛有只怪手仰向了他。
“你为何要暗算我?”云凌上人大声问。
顾大朋一副受害人的人的模样,说:“我是没法子的。不过也不算害你,中律门会要你的,他们很想得到你的帮助,你会在中律门飞黄腾达的,那里有美人加美酒。”
云凌上人冷然道:“我们一来你就打了主意,对吗?”
顾大朋说:“原先我并没打你的主意,有他们两人就足够了。打你的主意还是今天早上的事,别怪我吧。”
云凌上人难过地笑道:“几十年相交,换来一场陷害。好,好啊!”他内心悔极了,真是大意失荆州,一生的名誉付与了流水,这太残酷了。他恨得两眼起火,双手冰凉。
“你不为以后想一想吗?”云凌上人恨声道。
顾大朋说:“我并不先过以后的生活,目前的难关现在就得度过,顾不了那么多。”
这时,吕文东走了过来,笑道:“云凌上人,这可委屈了你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好&书&网}久没有相见吧?”
云凌上人差点气死,自己是何等样人!毁在他们手里实在不公平啊!
他冷“哼”了一声:“我们这样相见,你觉得自己很光彩是吗?胜了当今武林其中一大高手。”
吕文东连忙摇头说:“上人错解了我的意思,很惭愧,目前我们只能这样请你到中律门一走。”
“仅仅是一走吗?”云凌上人冷笑道。
吕文东一笑:“上人是明白人,何需言明呢?中律门广大之初,需要您这样的高人。”
云凌身体乏力,使不出手段,心中虽恨也无可奈何,他长叹了一声:“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你了?”
吕文东笑道:“上人根本无须拒绝我,中律门是块福地,我相信你会如鱼得水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你应该明白的。”凌上人愤然道。
吕文东哈哈一笑:“这是你现在的想法,你不会否认人会变化的吧?”
“我能变化吗?”云凌上一脸冷蔑之色。
“能的。”吕文东自信地说,“金也纯也,火能炼它;水也静也,火能沸它。没有不能改变的东西。”
云凌上人泄了一口气,问:“他们两个,你们打算怎么办?”
吕文东笑道:“自然和你道去中律门,我们也需要他们这样的人。用不了多久,他门兄妹就会成为绝代高手。你也会惊心的。”
云凌上人老眼有些潮湿,伤心不已,快老时受制于人,这是何等的丧气啊!大江大河行过多少次,怎么也没料到会在阴沟里翻船,这般悔恨呀,能一值透到他的骨子里去。他呆了许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好顺其自然。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黄家兄妹口之被掀进了苦难的深渊。他们若能预知将来的命运,兄妹两人是绝对没有勇气活下去了,银河之水也难以洗去他们心头的耻辱,万般事,总难料,亦难定,他们就糊里糊涂走了人生的转折呢?
他们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顾大朋让人把他们兄妹带过来,两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呢。她们的头脑之“简单”,正常人是无法设想的,有时他们也会有些聪明的举动,但与呆木相比,所占的比例少得可怜。
云凌上人冲他俩苦笑了一下,心中难过,倍觉他们兄妹可怜,亦觉自己对不起他们,若自己不想扔掉累赘,怎会落到这步田地呢?他低沉地说:“中律门要请我们去呢,就走吧。”
黄家兄妹无任何表示,他们的大脑里也许没有动静,潜意识里也许有要走的指令,那就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了。
吕文东冲顾大朋哈哈一笑:“你是有功的,这些归你了。”他扔给顾大朋一个黄包,沉甸甸的。
顾大朋取开黄包,里面正是动人的黄金和令人发指的“天一血剑”剑招,他乐得顿时脸上开花。
云凌上人仿佛被狗咬了一口,脸沉如水。
吕文东朝云凌上人客气地做了一个手势,说:“上人,你先请。”
云凌上人“哼”了一声,举步便走,黄家兄妹随后而行。吕文东得意地咂吧了一下嘴,摇身摆脑地跟在后头。
出了山庄往西行,走了约有十几里路,碰上来接吕文东的大车。吕文东乐哈哈地叫了一声,大车停下了。他冲马车去说:“好运气,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