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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畅笑道:“我要传你武功并非为你聪明美丽,而是想还功于你,我跟你爹学了十几年,得了不少东西,我想把得的到东西传给你,这样我就不欠你爹什么了,而你也可以自由地飞翔了,我向你保证,我传你的奇技,除了我能破以外,没有哪一个人能破了。”
胡仙冷笑一声:“你怀有这样的心思,那我才不学呢,你欠谁的找谁还去吧。”
吴畅叹道:“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是你命薄了。该你下地狱时,谁也救不了你。薄命鬼是不值得人救的。”
“你才是薄命鬼呢呢!”胡仙恼了。
吴畅笑道:“你太可怜了,没有别人的可怜你一天也活不下去。这与废物有什么不同?
怪不得你爹对你们冷厉,他清楚你们是毫无价值的。“
胡仙愤怒了,吴畅的话如毒箭射中了她的心,她恨极怨极,一下子撞向吴畅,这是她的全部绝招。吴畅一挥手,一股柔劲袭出,她立时软了,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吴畅讽刺道:“就你这副无能相,你爹看了会气死的。还自命清高,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如此无知,低能……”
胡仙的心碎了,流出伤心的眼泪。她恨不得生吞了吴畅,但又不得不承认吴畅的话有理。无知、低能怪谁呢?忽儿,她听到喊喊的笑声,极其低微,霎时毛骨悚然,仿佛暗中的小鬼在商量分割她,一片死气。
她嘴唇抖动了几下,说:“我就是愿意修行,也杀不了你呀!”
吴畅一怔,说:“那也不一定。如果你福至心灵,更有一番创造,杀谁都是不难的。”
“在你知道了我的意图之后,你还不改变主意吗?”
吴畅笑了:“我是说话算数的。”
“那好,你就告诉我那个法门吧。”
吴畅点头道:“你先要空心,后要空身,再至空空。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打通你的奇经八脉。等你功到自然,我再传你一式剑招。”
“就一式,那管什么用?”
“一式就是万式。在中国,一切都来源于‘一’,‘一’生‘万’物。小看‘一’,什么都会迷糊的。”
“算你有理,那一式剑法也该有个名吧?”
“当然,剑有出处,自然有名。剑出无心,方是上乘,故名:无心剑。”
胡仙冷然笑了:“既然‘无心’,还何必练剑?”
“无心即是有心,一切出于自然。上乘剑法都是随意而使,本能催动。等有心要用时,一切都晚了。”
“那好吧,我就见识一下你的‘无心剑’。”
吴畅微微一笑,没有吱声。陡地十指连弹,内气飞射,敲击胡仙周身要穴。
一股热气遍布了她全身,她闭上了眼睛,进入一派茫茫云海之中,那飞洒自如的趣意让她留恋忘返。等她周身通泰,大小周天全通了。别人几十年未必达到的境界,她在片刻之间就达到了。吴畅满意地一笑,说:“我来传你剑术,要看清了。”他一抖手中顾大朋留下的长剑,摆搅摇起几个由大到小的剑圈,仿佛龙卷风一般,其势骇人,其景眩迷,似幻似真。
胡仙惊得呆了,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剑术。她当然不知道,几个时辰前这剑术还没诞生呢,是吴畅刚才创出来的。
她几乎怀着好奇的心理接过剑,依法演练起来。吴畅也许是个能吹大牛的,但他也绝对是十分高明的师傅,自创的剑术没有个讲不透的;跟明师学艺,自然也没有学不成的。
胡仙在吴畅的细心指导下,很快就明白了“无心剑”的神髓。所谓“无心”,不过随机而发罢了,出剑刺哪用不着思考,似乎剑尖替她思考完了。胡仙心中一乐,一剑刺向吴畅心窝,剑光如水,快极无比。吴畅冷然一笑,伸指压住了刺过去的长剑。他仿佛没用大动,但他破了“无心剑”,足见他的动作快到了什么程度。
可他到底是如何快的,却成了胡仙解不开的谜。一切不可思议,她唯有这样想合适。
她收起了剑,双目还在注视着吴畅。她从没有这么看过他,即使在夜里,吴畅的神色她也了如指掌。她为什么看他呢?这只有她才明白。如果吴畅知道她看他时的感觉,他也会明白。在她眼里,她看到的不是吴畅整个人,而是分布在吴畅身上闪着光气的穴道。女人的视角真怪,尤其是要报仇的女人。
“我可以走了吗?”她的胆气果然壮了,连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假如她想证明吴畅是不是有些害怕的,按说这时该能做到了。
“你不能走,时候还不到呢。”吴畅是认真的。
“可你刚才说过,我学会剑术就可以自由飞翔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我也说过要等到适当的时候。”
胡仙冷笑道:“你挡不住我的。”
“那你不妨就试一下,看我会给你一个怎样的教训。我现在还了情。再动手就不客气了。我有理由要让你明白这个世界的冷酷,让你在离去之前学会冷静,依靠别人的同情是混不下去的。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不息地向前冲。”
胡仙不喜欢他的说教,但也没有动,好看的睫毛忽闪了几下,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她似乎需要冷静,并不要接受什么教训。
一股凉风袭来,雨点子啪啪地打在了地上。
一束惊电在空中突起,整个伏虎山庄霎时被照得如同白昼。在震耳的大雷响起同时,胡仙陡然看见一个怪物,离她有七八丈远,站在风雨中。怪物一身透白,有八尺多高,脸长而瘦,活象一具僵尸。她若站在怪物身边,顶多到腰部。突然的发现,差点儿吓飞她的魂儿。
她再也顾不得矜持,一头扑向吴畅。
吴畅这时也发现了怪物,拉着她便冲进了亭子里去。雨紧了起来,闪电不断划破夜空,怪物却在风雨中不动,雨水从他的身上往下淌。
胡仙抓住吴畅的手,想从他的身上得一点儿胆量。
吴畅笑道:“别怕,鬼怪是见不得人的。”
“那不一定。”怪物嘿嘿地尖笑起来,十分难听,仿佛毛茸茸的手摸上了人的脖子,“我死得太冤,从地狱里逃出来索命的。”
“你是准?”胡仙惊问道。
“顾大朋,你们该知道这名字的。”
胡仙一哆嚏,体似筛糠,怕得出奇。难道死去的顾大朋真的又还阳了?
吴畅哈哈大笑:“你是顾大朋,前两天死去的那个难道会是顾二朋?”
“不错,他正是顾二朋。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瘦鬼,才是货真价实的顾大朋。”他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十分得意。
吴畅笑道:“那你出来要谁的命呢?”
“自然是你们两个的。我的山庄岂能毁在你们手里!不过鬼也有好心的,我会让你们成为一对风流鬼,光溜溜地抱在一起死去。”他的话太难听,胡仙猛地所开吴畅的手,后退了几步。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干吗要抓住他的手?真上昏了头,白让他占了一会儿便宜。
吴畅似乎没顾及她的行为,全部的精神都投注到怪物身上去了,他淡淡地笑了两声:“顾大朋,你想成全别人,你是个什么鬼呢?”
“我是冤死鬼,所以才拼命要逃出来复仇。”
吴畅冷笑道:“你能保证这次不会再冤死一次呢?”
顾大朋阴笑起来:“我已经是鬼了,谁也不能让我再死一次。”象一片薄薄的纸人,猛地飞动了起来,扑向吴畅。他的动作并不快,但飘忽不定,仿佛有人用线提着他,到处摆荡。他的手特别长,吴畅的两只手臂加起来也比不上怪物的一只手臂,两只长臂从一片“纸人”身上伸手出来,那情景是相当恐怕与怪异的。
胡仙的头发都似乎吓飘了起来。
吴畅的目光无疑是锐利的,但他也没有看出来顾大朋使的什么身法,这种四下乱荡的样子确是怪阴森的。他结神凝了一下,忽地想起《道家杂要。紫气东来》篇上有一段奇文:阳神出穴有三,一日远,二日形,三日化。远者飞越八极,形者孕成诸般化者有无同兑。……
顾大朋的看法是“阳神穴成形”,但这是有条件的,他肯定是“阴阳人”无疑。“阴阳人”若得道。那是十分难缠的。
吴畅静下心来,沉稳不动,他知道遇上这种情况唯有“浑是泰山向东看,无阳朝晕不动情,任是长风三千里,雨洒去落由你疯。”
顾大朋在旁边飘动了一阵,见吴畅沉静如水,不由地惊疑,怪笑从薄如纸的嘴里发出来,仿佛变了形,难听死了。
胡仙心翻头晕,似要呕吐,她有些受不住怪声的侵扰。
吴畅有些火了:“顾大朋,你到底是何面目,以这么恶劣的面貌示人,你不觉恶心吗?”
“嘿嘿……小子,这你就不明白了,我与他是‘一命两人’。他活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