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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就是这样,不知不觉。
他只是想母亲过得好一点,才这麽努力工作,他其实没有什麽野心,只是想平平稳稳的和爱人家人相守而已,却不知不觉的什麽都没了。
「可以请你载我回家吗?麻烦你了,我真的没有力气。」
其实齐浩回家,是想找林子安,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林子安变得他不认识了,但他还是只想要林子安,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的体温。
他好想听林子安告诉他:「没事,有我在。」
这样的话,再大的苦他也可以捱过去。
齐浩靠著这样的美好想像打开家门,但地上一路挺伸至卧室的衣裤打破了他最後的幻想。
他只差一击,但现实却给了他重重的两击。
他站在卧室门前,房门没有关,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林子安在和另外一个人在交缠,呻吟声,喘息声,肉体的碰撞声,一直在他耳腔围绕。
作家的话:
暂定33话完结,欢迎大家留言留意见(看我的会客室留言板都发霉了),小修小改我很乐意^_^
☆、温柔的败柳 25。逃
齐浩很会逃。
这是他的天份,小时候,他躲过父亲一次又一次的暴打,长大後,又带著母亲逃出父亲的魔爪。
正如他说过的,他要逃,没人能找到他。
「Ciro,你没事吧。」陈清送齐浩回家,却又被要求留在这里等他一会儿,正是一头雾水之际,齐浩又坐回他的车子里,脸色比之前更差,彷如透明。
「对不起,我要辞职。」齐浩闭眼深呼吸,然後张眼,眼神里是死心又是决绝:「我要辞职。」
陈清突然失去说话的能力,哑然,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
「我想离开,我想逃,陈清,请你帮帮我。」
你要逃?逃离什麽?还会回来吗?
「放心,我不会自杀,生命很宝贵,我不会浪费。」齐浩看得出陈清的迟疑,不由得失笑,难道他像这麽不爱惜生命的人麽?如果不是,他就不会离开林子安了。
陈清让齐浩在自己的家住了一晚,翌日陪齐浩回公司办离职手续後便请了假帮他「逃」。买了个大大的行李箱,看著齐浩不知给谁发了个短讯,才陪他回家,这次,陈清没有在楼下等,而是跟著齐浩进屋。
房子很大,不像是齐浩的微薄薪能支付的大小,虽然没有开灯,窗帘也全被拉上了,但他还是能从昏暗的环境中看出地方非常混乱,地上满是衣裤,又是零食,甚至有药丸、针筒,他看得触目惊心,正在往行李箱塞衣服的齐浩轻笑说:「放心,不是我的……是我前男友的。」
前男友……
陈清本身对同性恋没有偏见,但听到齐浩的话时他还是难掩惊讶,齐浩见他没有介缔,继续执拾自己的物件。
这里就是林子安的家,他一手一脚打造的,属於自己的家,没有他齐浩的位置。
他以为能改变他,其实只是他自视过高,自己,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摆设。
「陈清……他说我将他当成家里的摆设放著不理,其实,我才是这个家的摆设。」
只要不好好的待在这里,就没有价值了。
「对了。」齐浩又问,睐了四周一眼,犹疑的问:「你说……我能该清理这里一下吗?」
为了林子安,清理他的家最後一次。
陈清:「再不走,说不定他就回来了。」
「对,你说的是。」
我以为我还可以多爱你一会,没想到,你早已经不稀罕我的一分一秒。
……
「林子安,你怎麽搞成这样。」甄泽瑜神色凝重的看著眼前满身是名牌的男人,上次见林子安的时候他已觉得不妥,现在见他,情况似乎也没有改善。
他皱眉:齐浩到底是怎麽搞的?
「嗄?倒不如说你约我来干什麽吧。」林子安打了个呵欠。
「……等等,你男朋友找我。」手机震动打断了甄泽瑜的说教,他滑了一下萤幕,脸色一变,猛然揪住林子安的衣领质问:「你对浩做了什麽!」
齐浩传来短讯:兄弟,我走了,再见。
「什麽我对他做了什麽!」林子安抢来手机一看,瞪眼反问:「他去哪!」
「我哪知道!」
今早甄泽瑜收到齐浩的短讯,请他帮忙在晚上约林子安出去,说要在家准备一个惊喜给林子安,所以他才出尽法子硬是约林子安出来这间餐厅,现在想来,只怕齐浩早就决定好要走,只是利用他确保林子安不会在家而已。
——有什麽事,兄弟和你面对。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逃得远远的,谁都找不到我。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林子安赶回家的时候,齐浩早就走了,家里还是一片凌乱的样子,以前齐浩总会帮他收拾好,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扔了。只要他弄乱,他就会收拾好。
这一次,烂摊子原封不动。
彷如在说:你爱怎样便怎样吧,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了。
看著地上一片狼藉,还有墙上一滩暗红色的血渍,甄泽瑜只觉毛骨悚然,但还是深呼吸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给周言发了个短讯。
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能不能把场面控制好。
看著四周的颓垣败瓦,他知道,林子安已经不是当初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甄泽瑜,你知道他在哪里的对不对!你一定知道!」林子安捉住甄泽瑜的双肩吼叫,力度之大,让甄泽瑜忍不住叫痛:「林子安!你放手!」
林子安的眼神已经失去理智,恍若下一秒就要将甄泽瑜杀死。甄泽瑜心里想到那个温柔爽朗的好友,每天就在承受这些痛楚,他就好想吼回去,跟林子安奋力一搏,将他打醒。
但为了周言,却还是不得不冷静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齐浩说要走,便是真的要走了。
林子安还不死心的拨打电话找人,无奈那边早已关机,打多少次也不会接通。
齐浩是铁了心要走。
林子安认知到事实时,全身无力的坐下,由低低的抽咽,渐渐变成嚎哭。
那个从一开始就对他极力包容,温柔万分的人,死心了,不想再和他一起了。
他哭的声嘶力竭,像失去至亲的孩童一样:「浩,我会改的,求、求你回来……」
可事到如今,坐在这里哭已是於事无补。
周言赶到时,看到的是一个男人苍白无力的摊坐在地上,自己的恋人则站在一旁对墙上的血渍发呆,双眼通红。
周言眼利的看到林子安想伸手往地上抓蓝色的药丸,登时遏止了他,周言不同於齐浩和甄泽瑜,他身材高大,很快便制服了林子安。
林子安绝望的挣扎哭叫,「你别管我了!他不要我了!他走了!」
一直发著呆的甄泽瑜被他这麽一哭给哭醒了,怒不可遏的一拳挥过去,「难道你要就这样一辈子吗?!如果哪天你在街上重遇他,你要以现在的样子追回他吗?!」
「他不要我了……」
「他不只是不要你,他是什麽都不要了。」他只想要回自己,想到这里,甄泽瑜眼眶中的泪水才簌簌流下:「林子安,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遇上什麽事,发个脾气,或是哭一场便能解决得了。
此时周言开口:「齐浩的妈妈不是在医院养病的吗?他不可能抛下她不管的。」
林子安闻言,双眼发光,像看到什麽希望:「对,他不可能抛下他妈妈不管的,我现在就去医院,我去那里等他!」
只要他求他,肯改过,那人一定会回来的。
那人心软,一定不会这麽狠心的。
去到医院,他四处打探,才知道齐母日前出了事。
怪不得他能走得这麽决绝,原来是什麽牵挂都没了。
昨晚齐浩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在做什麽?好像是在夜店和朋友试了些新货,然後朦胧之间带了一个人回家……
林子安彷佛看到齐浩哀怨的泪眼,心像被人用什麽刑具撕开,痛不欲生的奋力往医院洁白的墙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