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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记面馆的老板啊,你不记得了?”
徐海卿长长地哦一声,听着李吉春愉快地同他说下去。“他店里差人,招两个打杂的……”
徐海卿难以置信:“你去打杂?!”
“怎么可能!”
李吉春一边盛饭一边兴致勃勃地告诉他。原来今天他和沈国栋聊了一会儿,本来只是聊别后近况,但聊着聊着他的思路就渐渐清晰起来,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要说打工当然不是长久之计,谁都知道自己当老板最好。可有些生意虽然赚钱,但他不见得插得进去;随便开一家小店,又怕生意不好亏了本钱,所以到底做哪一行李吉春一直没有拿定主意,倒是今天与沈国栋的巧遇让他一下子茅塞顿开了。
沈记面馆的红火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它的经营时间和地点确实很讨巧,但谁也不能否认,面馆本来就是个本小利大的行业。试问一斤面的本钱才多少钱,加上调料分成几碗又能卖多少?这一出一进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算得出吧。
不过虽然如此,有一点却很关键,就是当老板的,一定要自己会煮面!
面馆里最大的一笔工资就是开给煮面师傅的,自己上灶,不但可以省下这笔钱,也免除了师傅一不高兴就撂挑子的后顾之忧。所以李吉春决定了,他要去学习如何煮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更文速度慢了,主要是因为下个月十号我妹妹结婚,所以要帮着跑一些事情,请大家谅解。
第 40 章
“煮面还要学?”徐海卿一脸‘这是天方夜谭’的诧异表情。
李吉春不由得失笑。也难怪,人说隔行如隔山,徐海卿不懂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徐总富家子弟出身,自然不明白市井行业的诀窍。
难得自己也可以以老师的姿态教教徐海卿什么,李吉春便现学现卖地道:“当然要学。你以为是家里煮面呢,任你吃多少煮多少。”
他这么一说徐海卿就明白了,恍然大悟地点一点头。“成本控制。”
“……”读过书的人果然不一样,一理通,百理通。
没错,衡量一个煮面师傅的技术怎么样,不单是看他打的调料好不好吃,更重要的是看他能挑几碗面。
举个例子说吧,客人一下子点了五碗,如果一碗一碗的煮,显然极不符合统筹学,所以一般都是丢一斤面下去。
面煮好后捞入碗中,这个时候就相当考师傅的眼功和手功。技术差的一般只能挑个三到四碗,而且碗里的面条多的多、少的少,不均匀,而老师傅轻描淡写地便能将之平均分成五等份,并且落面的手势十分灵巧,会让碗中的面条微微形成一个拱型,从视觉上让顾客产生‘份量挺足’的错觉。
除此之外就是炒炸酱,正所谓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一样的材料不一样的炒法,最后出来的成果很有可能就是天壤之别。又因为是开店做生意,所以油盐酱醋不可能象家里自用的那样挑着质量好价钱高的买,便宜实用才是王道,而这些送货的渠道不入此门根本摸不清……
“这么说,即使是煮面,学的东西也很多?”
“是啊……”
“但你就不怕他藏私,教你的时候故意留一手么?”
李吉春一笑:“这我倒不担心。沈老板不是那样的人。”
在花街混了这么些年,他自信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些看人的眼力的。徐海卿听了不再说什么,仔细回想一下几次见到沈国栋的情形,也不得不承认或许真的是自己疑心重了一点。那沈国栋略微接触一下就知道是个实诚人,恐怕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吸引了与之个性完全相反的霍英治。让李吉春跟着这样一个人学开面馆倒也没什么,只是一想到又要让他回到花街那个环境,徐海卿却又有些实打实的不舒服。
略想了想他试探着道:“其实请个师傅就行了,何必自己去学那么辛苦?如果钱不够我——”正想说‘我也可以拿’,李吉春已经颇不赞同地摇摇头。
“话不是这么说。家财万贯,不如一技傍身。靠别人,怎么及得上靠自己。”
徐海卿一怔,渐渐地眉头便微微皱起来。他想靠人不如靠己这话是说得没错,可为什么从这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是觉得有些不入耳呢……
第 41 章
为了能早日出师自立门户,李吉春的面馆学徒生涯迅速地拉开了序幕。
对面馆的雇工们来说,下午四点多就得起床作准备工作。七点正式营业,中间的这两个多小时就是李吉春学艺的黄金期,什么炒炸酱、熬酸菜都是在这个时候做好的。所以李吉春现在跟他们同步,下午早早地吃点东西便直奔店里。
毕竟以前就在对面做生意,因此大家对他并不陌生。李吉春也颇上得坡下得坎,对于这种从客人到学徒的巨大转变表现得十分大方,并不觉得自己就混得丢人了。他很会为人,无论是对沈国栋还是对雇工们都能谈笑风生,隔三岔五地又带点水果或卤菜,看到雇工们忙不过来时也帮着打打下手什么的,总之十分勤快。
对于这样既大方又肯帮着干活的人大家自然是无比欢迎,因此他很快就融入到新集体中,与众人打成了一片。
天气转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李吉春学艺也学得有了那么一些心得,只是苦于一直没机会上灶实习罢了。
这晚是周末,所以李吉春走得比平常稍早一点,回到家时就见徐海卿正靠坐在床上翻阅一本杂志,见到他回来,便合上书本微微笑道:“回来啦。”
“嗯。我先去洗澡。”
李吉春洗了很久,久得徐海卿都有些纳罕。好半晌才见他出来了,出来时还兀自抬着自己的手闻个不停。
“怎么,沾上什么味儿了?”
李吉春道:“今天学配调料,我在库房待了半小时,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象被腌过。你闻闻,还有味道没?还有我就再去洗一遍。”
他顺口这么一说,也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么象一种邀请,徐海卿瞅了他一眼,真的倾身过来在他颈窝处嗅了嗅,说:“有。沐浴露的味道。”说着便趁势将他一压,欲行非礼。
李吉春哎一声,正在那儿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之时,却听徐海卿腹中哀鸣一声。一时两人动作都停下来,对视片刻。
李吉春道:“你没吃饭?”之前徐海卿说他今晚有个饭局,难道只顾着喝酒谈生意去了?
“吃了,不过没吃多少。”
李吉春沉默片刻,忽然悄悄看他一眼。“那,你要不要吃夜宵?我给你煮面吧?”
徐海卿一怔,本想说‘算了,更想吃你’,但看到男人屏着呼吸很渴望似的,那句话就有些说不出来,顿了一会儿,终于放开他:“……去吧。”
李吉春终于得到一个可以表现自己手艺的机会,立刻欢天喜地的跳起来出去了。因为觉得他这个样子很象小孩子,徐海卿就有些失笑,他也没意识到自己摇头的动作包含了多少无奈和宠溺,过得一会儿,也跟着从床上爬起来,去到厨房。
灶上的水已快要烧开,男人切葱蒜的神情认真又专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象在准备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徐海卿抱臂看了一会儿就不由得微笑起来,越看越觉得一颗心都快要化成水……
过了一阵,终于听到男人宣布:
“好了。”
他有些兴奋捧着面碗过来,小心翼翼放到他面前。“尝尝,看差什么味道?”说着一脸期盼地等着他点评。
徐海卿当然不会打击他,他本来就准备表扬为主,鼓励为辅,更何况男人煮的面确实比以前更好吃,当下点点头,夸奖了一句。
虽然只有一句,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李吉春也知足了,便高高兴兴地坐在一旁看着他吃,顺口絮叨道:“明天我去买点肉再炒点炸酱吧,现在天凉了,可以每天吃一顿面,家里准备点也方便。”
徐海卿点点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便正色道:“对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男人听了这话,错愕之后便露出些微紧张之色。“什么?”徐海卿忙补充道:“不是什么坏事,是关于朝晖的。”
一听关于朝晖,男人更不安了。徐海卿温言道:“朝晖现在恢复得挺好,不过老关在家里也不对,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恢复学业?”
为人父母的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孩子的教育问题,其实李吉春也担心朝晖复学后会跟不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