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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卿无比正直地道:“这些家里都应该有。”说着眼皮微抬瞧他一眼,虽然没说出口,但那小眼神也把他的意思表达出来了:
没有可是你自己倒霉!
李吉春读懂他的意思,咽一口口水,默默地扭过头去……
很快就到了周日的下午。
因为明天又要开始上班,而他们这个城市距离重庆主城还有三小时的车程,所以如果不想明天起个大早出发的话,那徐海卿今天晚上就得开车回去。
于是李吉春早早地做好了晚饭让大家吃,吃完了好让徐海卿上路。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厚道,但这男人多留一晚他屁股遭殃的可能性确实就多了一分,所以能早些将之送走李吉春还是有些暗暗窃喜的,当然,这窃喜可不能让徐海卿看出来,不然他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收拾完毕进去卧室一看,徐海卿已经换了衣服,正在有条不紊地扣衣袖扣子。看到他进来,眼风便微微一扫,说:“来得正好。”
“啊?”
李吉春被他这话弄得心头打一个突。他想这位大少爷不会临走还要干他一炮吧?
事实证明,是李吉春小人之心了。
只见徐海卿取过皮夹,打开,从中掏出一撂喜人的粉红色大钞给他。
“这个月的生活费。”
“……”
李吉春微张着嘴,看着那钱有些发呆,他矛盾啊。
一则没想到自己还能拿到那四十万之外的其他钱,二则也不得不心情复杂地承认徐海卿的确是个很好很大方的老板。明明每个星期只回来两天,却毫不介意付他整月的生活费……
李吉春在接与不接之间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厚着脸皮伸出手接了。因为知道这钱的来路实在是有些挑战他同为男性的自尊心,所以他脸上冒出些腾腾的热气,有种微妙的羞耻感。
李吉春自己也觉得这种羞耻实在是有些多余,所以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态,在心底大声呼吁:羞耻个毛啊,都豁出去卖身给他了,快些抛弃这种不必要的感觉让自己大方起来吧!
徐海卿注视着他,对面的男人虽然力图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一双耳朵却深深地出卖了他。那泛红的耳根让他看上去就象一只明明良善可欺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大兔子,实在是让人想扑上去撕开他的面具狠狠地欺凌一番。
这关于欺凌的想法实在太容易走火,徐海卿于是深吸一口气,在走火之前及时刹住了。
他决定就把这想法保留起来,待到下一周再进行具体实施,毕竟经过等待的果实才会更甜美啊。
“我走了。”
他掉开视线,严肃着一张脸,李吉春连忙啊一声,把钱揣进裤兜。“我送你……”
抱着一种‘对财神爷切切不可怠慢’的心情,李吉春送他出去。朝晖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少儿节目,见到这光景便连忙跳下来,跟着来到门边。
李吉春结结巴巴地问:“下,下周五过来是吗?我好做饭……”
徐海卿应一声,换好了鞋子转身看去,只见李吉春带着小朝晖,父子两人排排站着送他出门。朝晖很乖地仰着头,“徐叔叔再见。”
“……”
徐海卿显得有些严肃而生硬,“……嗯。”他目光中透出些许复杂,在父子两人面上扫过一遍,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如果李吉春对心理学有了解的话那他就会知道,徐海卿这一眼,是很有含义的。
我们徐老板从小到大,因为父母忙着做生意的缘故,没过过什么象样的家庭生活。虽然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自伤自怜的人,也没怎么觉得这就是童年的一个残缺,但刚才看到那一大一小站在门内送他,却的的确确让他生出了一种‘这象是一个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
徐海卿开车离开的时候都还忍不住要回味一下送行的那一幕。本来这次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单纯地为了发泄**而来,可这两天他却得到了一些超值的回报。
男人的身体干净又美味,性格温顺,操持家务也是把好手。做的菜当然不能和酒店里的大厨比,但好就好在家常风味,最妙的是他还有个儿子,这儿子很单纯、很可爱,组合起来完全就是一个三口之家的模式啊。徐海卿觉得当初做出包养的决定真是一个英明之举,李吉春能给他的比预料中要多得多,他几乎是有点儿期待下一周的到来了……
无独有偶,李吉春关上门的时候也反省了一下自己面对徐海卿时的心态。
这世上有个东西叫钱钱,没有人不爱的。李吉春觉得就算是看在钱的份上也要对徐海卿巴结一点,反正都已经被包养了,再摆出个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样那岂不是枉担了虚名,还不如视此为一份优渥的工作,徐海卿那么有钱,手指缝里漏点出来也够他挣几个月的,让他吃好喝好了,他和朝晖跟着蹭点油水不行么……
于是李吉春也决定了,一定要好好操持家里,让徐老板有种宾至如归的感受……出于这种老板为上的心态,他牢牢记住了徐海卿之前的嘱咐,在周五到来之前到店里拿‘口香糖’去了。
那是一个黄昏,距离夜生活开始还有段时间,各家店的小姐们起是起了,却都象是被抽掉了精气神似的,打着呵欠沙发上随处歪着,从骨子里透出股懒洋洋的味道。
李吉春以前因为长期晨昏颠倒,也是这么一副萎靡不振的精神面貌,但许是这段时间随着朝晖养了一段,人精神多了,以至于进店时香香都没把他认出来,懒懒地瞥过来一眼,爱理不理地继续给脚趾涂指甲油。
“还没营业~~~”
李吉春笑:“该营业了……”
香香定睛一看,哟一声,连忙放下脚跳起来,“老板,来视察工作啊?”
“来看看你们。”
天热,他买了个西瓜给她们吃。旁边有人笑着接进去,李吉春便在沙发上坐了,吹了会儿电扇问:“最近怎么样?都还好吧?”
他这段时间甚少管店里,有什么事都是电话处理。香香是几个小姐中资格最老也最会来事的一个,让她统管店里李吉春还是比较放心的。
几个小姐便七嘴八舌地告诉他近来发生的种种。政策方面没什么变化,派出所对她们仍然是一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不过近来花街发生了一桩大新闻,却不知对目前的局面有没有影响。
第 22 章
风月地向来不缺风月事。而今次这桩新闻呢,说的是住附近的一个老头,本来起个大早是为了钓鱼去的,但忽然间有了性致,钓鱼之前顺路就想来钓钓花街的这些红嘴鲤鱼。
老头起初进的是李吉春这家店,当时是早上四五点钟,香香她们正昏昏欲睡,加上嫌弃老年人的皮肤一层层松垮下来好似鸡皮,就不太想做他的生意。而老头被冷淡后也毫不气馁,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有钱还怕没小姐嫖吗?!
果然,另一家店接了他的生意。
这一家店,名叫风情。几个小姐都相当符合这个名字,半老徐娘,身材走样,美貌不在,风韵犹存。
接这笔生意的是位姓王的小姐(大姐?),经验十分老道。她先给这老头吃了颗助兴的药,然后吹拉弹唱轻捻慢拢,前戏加药效,没一会儿老头就觉得身体里燃起了一篷火,青春的活力又回来了!
于是两人翻云覆雨妖精打架,老头居然越战越勇百战不殆。大概是太激动了,应了‘乐极生悲’那句古话,他爽了下面忘了上面,一时HIGH过了头,高/潮时心脏病猝发,诡异地死在了那位王大姐的身上。
哎呀,出了人命案,派出所迅速出动,风情的老板和王姓小姐都先收押了起来,而此事又给花街的居民们平添了一份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说起来无不喜笑颜开,传为一时之笑谈。
李吉春听闻这风月案也不由得骇笑。
“那家属的态度怎么样?没来店里闹吗?”
“哎,怎么好意思闹啊?一把年纪了死得这么不光彩。这几天了,连灵堂都没设,我估计是不会大办丧事了,你想设了灵堂,那挽联又怎么写?”
旁边有小姐噗一声笑。“就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小姐们都乐了,李吉春见她们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得叹口气。
“这是个教训啊。告诫你们不要为了赚钱什么客人都接,看到那老的病的,先想想他会不会死在床上,这次幸好有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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