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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套近乎容易让人反感,薛雅谦识趣地不再搭话,扭头见刘松怀里抱着一个塑料袋。
“你拿的是什么?”
“我妈给你带的饺子。”刘松打开塑料袋露出里面塞得满当当的饭盒,“三鲜的。”
薛雅谦手快捏了一个放进嘴里忙不迭地点头:“好吃!”
刘松盖上饭盒该收好:“都凉了,回去热热再吃。”
“就再吃一个!”薛雅谦央要夺回饭盒。
“都说回去再吃。”刘松将饭盒塞到身后,不为所动。
“我想吃,吃了一个之后馋虫全被勾起来了。”薛雅谦装可怜央求道,“你忍心让我饿到现在的肚子在看到一点儿希望后又陷入漫长的等待吗?”
回答他的不是刘松而是一阵急刹车。
等车完全停下,刘思媛从座位中间回头,神情怪异地看着他们俩。
“你怎么了?”刘松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真的是薛雅谦?”刘思媛手指薛雅谦问的却是刘松。
“是啊。”刘松没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刘思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没错啊……”刘松仔细审视薛雅谦那张脸,白白的皮肤秀气的五官,和平时一样稍微有些欠扁。
“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刘思媛这次是问薛雅谦,“以前你明明寡言少语对谁都态度冷淡,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幅摸样了。”
“那时候不是光棍儿一条吗?心里有话也找不到人说。”薛雅谦大概明白刘思媛为什么是这种反应,毕竟他一直以来在外伪装得还是挺完美的。
“我也说过,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正的我。”
“我不相信……太可怕了!原来大家公认的冰山王子骨子里竟是这副腻得人恶心的摸样!”
“冰山王子!”刘松对着薛雅谦的脸笑得都快岔气了。“原来你还有这种不搭调的封号,太搞笑了吧!”
“我哪知道这种封号。”就连薛雅谦自己也是头一次听说,“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刘思媛言之凿凿:“你去问问同届的女生,她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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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刘松再也无法和薛雅谦对视,只要稍微瞄到,就会想到“冰山王子”这个响亮的封号。
前面卡车的刘思媛也是一个劲儿地恍惚,等红灯的时候还会冷不丁打个寒战冒出一句——“一定有哪里不对!”
薛雅谦一声不吭靠在座位上,他太累懒得多说,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但顺其自然也是有限度的,刘松一晚上都不看他这点他就不能忍耐。
“对不起,我不能看你,一看你我就想笑,已经笑得肚子都疼了。”刘松钻进被子里也是背对他。
“一个胡乱起的外号而已,刘思媛叫你猪宝贝的时候我都没笑,换到我这里你怎么就笑个没完?”薛雅谦爬上刘松的背非要对方看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刘松索性把脸埋在枕头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不正经的样子,一想到有人管那样的你叫‘冰山王子’我就笑到停不下来。”
“我那里不正经了?”薛雅谦看不见刘松的脸十分窝火,“我一向都很正经!”
“你别说了。”刘松摆摆手,“你越说我越想笑……”
“刘松!”薛雅谦蓦地抬高音量,“你再不抬头我真生气了。”
“对不起,我道歉。”刘松嘴上示弱可脸就是不肯抬。
“你真不抬?”
“今天就这样吧,你早睡早起。”
薛雅谦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被打发,他狡诈地笑了笑,一口咬在刘松的后脖颈上。
“你干嘛!”这次刘松不得不抬头。
这一口咬得不算轻,松开嘴后两排清晰的压印印在皮肤上。
“谁让你不看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薛雅谦一脸无辜地说。
“你真是……”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他的缠人功力,刘松仍对接二连三的招式无法招架,“大晚上都要闭眼睡觉了,看不看你还不一样。”
“不一样,你面对我和背对我区别很大,对我来说是一种变相惩罚,我没做错事的前提下绝不接受。”薛雅谦振振有辞地说。
“好了,看你就是!”刘松捂着被咬的脖子再也笑不出,面对薛雅谦躺下拉高被子,“快睡觉。”
薛雅谦得意地躺好:“这还差不多。”
一觉醒来,王子和牙印都被遗忘在梦里。
薛雅谦按时跑去上班,刘松照例回家报到,谁知饭桌上刘妈妈语出惊人:“你脖子上怎么有牙印?”
刘松险些把嘴里的豆浆都喷出来:“什么牙印?”
“就在你脖子上,咬得挺狠,都肿了。”
“这个……”刘松的脑子一直转就是想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可能是狗咬的吧……”
“你胸口被猫爪,脖子被狗咬,你怎么那么不招猫狗待见?”刘妈妈一语戳穿他的谎言,“别蒙我,你照镜子好好看看,根本就是人咬的。”
“我、我也不知道。”
刘妈妈冷哼:“皮和肉都是你的,咬成那样了你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刘松低着头红着脸,心里把薛雅谦埋怨了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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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吗?我咬的。”薛雅谦一进门就大方地向上前询问的刘妈妈承认。
“你为什么咬他?”刘妈妈不解,在她眼里薛雅谦不像是急了会咬人的家伙。
“昨天饺子太好吃了,晚上迷迷糊糊梦见还有的吃,所以一口就咬了上去,感觉咬在嘴里不对劲才清醒过来,没想到咬的是刘松。”
“真是的,这有什么可瞒着不说的。”刘妈妈叹气道,“遮遮掩掩反而让我以为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大概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也觉得这种事说出来有点儿丢人。”薛雅谦三两句带过话题,“不过我坦白是想再向您求顿饺子,我父母不太会做饭而且嫌包子饺子麻烦,除了年节家里基本吃不到馅儿,昨天的饺子我吃上瘾了,您能不能再帮我做一次?”
“你这孩子嘴真甜。”一番话听得刘妈妈乐不可支,“过几天我还给你包,想吃什么馅儿随你点!”
“谢谢阿姨。”
安全转移焦点并将刘妈妈送进厨房,薛雅谦火速钻进卧室找到躲在里面的刘松。
“怎么我妈到了你面前就那么好糊弄?”刘松鸣不平道。
“这是你的问题,这么多年都没摸清阿姨的脾气。”薛雅谦压低声音说,“跟长辈不能太较真,说她们想听的比说你想说的有用。”
“这么麻烦?”刘松抓抓后脑少。
“像今天这样发短信向我求救就不麻烦了?”
“我没你本事,说谎都用不打草稿。”
“这不叫说谎这叫善意的隐瞒,我当然不介意直截了当跟阿姨坦白,可到时候惹来更多问题怎么办?”
“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就省事了。”
“错,这种态度对于迫切关心子女的家长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他们很可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做出各种猜测,你嘴巴越紧他们想得越多。”
“怪不得你能讨我妈欢心,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
“当然也不是百试百灵,比如叔叔那里我不是至今没攻克——”提到刘爸爸薛雅谦忽然停住。
“你怎么了?”
“这两天叔叔没来?”
“没有,至少我在的时候都没有。”
日子过得太平静薛雅谦差点儿忘了刘爸爸和刘妈妈之间的矛盾,先前在医院看到的一幕很可能成为矛盾的关键,是缓和还是恶化的决定性一步。
饭后趁刘松又顿进厕所难以出来的时候,薛雅谦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