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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飒的眼神微抖,“那我呢?”
……
定定地看了会杜清飒,雷凯风闭上了眼,说:“对不起。”
我爱他,到死都爱。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凝重的空气压在每一个人的心房。
“我明白了。”杜清飒笑了,“你好好养病吧。”
说着,他毫不留恋地出了病房。
艾伦对他的反应摸不着头脑,又不敢问,只能干着急,正在想怎么开口,又见他马不停蹄敲响了关岳的病房门。
“请问你是?”
被一群燕瘦环肥的护士小姐环绕的如鱼得水的关岳终于注意到了门口不速之客。
杜清飒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屋内的闹剧。
“不说话?”一挑眉,关岳笑道:“是不是我抢了你的女朋友?”张嘴,咬下一个清纯小护士递上来的荔枝。
良久,杜清飒仍旧没有说话。
关岳也不管他,径自徜徉在花丛,享受着帝王级的待遇。
大概我真的不注意的时候抢了他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吧。关岳笃定地笑笑,不过,他的长相……虽然不让人十分惊艳,却意外对本少爷的胃口,嗯,有机会的话,可以调戏一下。
“总经理。”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关岳一抬头,撞进一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清高的眸子里。
“我是你的特别助理,杜清飒。”纯公事化的神情,冷淡的声音。
特别助理?真好笑,我的秘书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拜托!谎也扯地太大了吧。不过,这个名字倒是很耳熟。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刚才朱家大小姐口中的‘杜清飒’啊!”关岳暧昧地打量了一下:“她说你是我在追求的人?”
关岳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本少爷什么时候需要追求别人了?
他“哈”了一声,又色迷迷地上下扫视地审视着杜清飒的身体,得出结论:“要不要一起玩玩?”
杜清飒不动如山,忽视他的调戏,只是淡定地说:“祝你早日康复。”说罢,他转身离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关岳皱眉望着那个离去的身影。
难道他真的是我的助理?
还有,为什么……刚刚突然有一种不想让他离开的冲动?是车祸的后遗症吗?
————一个小时前————
“杜清飒?他是谁?”
关良眯起眼,定定的望着关岳。
一边朱可晴立刻像被点了穴般定住,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仿佛他来自外太空。
“你……你再说一遍?你不认识‘杜清飒’?”朱可晴急切地问。
在脑海中迅速地过滤了这个陌生的名字,关岳坦然地道:“我确定我不认识这个人。”
关良叫来了医生。
随后,医生问了关岳一系列问题,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你父母是谁?”“你公司最近的项目是和哪家公司合作?”
关岳不耐烦地一一回答了。
最后,医生毕恭毕敬地向两人汇报了推论。
“选择性失忆症?”朱可晴皱眉。
“是的,小姐。关先生记得所有除了杜先生以外的事。我认为这就是医学上称呼的‘选择性失忆症’了。这种病通常是由脑部的伤引起的,比如一些血块的在脑中压住了一部分脑神经,引起了记忆障碍。但是我们给关先生做过详细的检查,他的头的伤复原地很完美。我们可以断定,他的失忆是心理原因引起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我暂时还不能得出结论。”
关良沉吟了一番,顿了顿拐杖,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
“这就要看他自己了。也许很快,一个星期,一个月,也许就是永远。”
关岳在一旁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自己却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失忆?我有吗?
关良走之前留给了关岳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
关岳将它放在心上了,却没有太在意。
但是,现在。当这个“杜清飒”真正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心中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也说不上来。
“关总~~你还要不要吃荔枝?”看护小姐娇羞地说。
关岳很快回神,耍帅地勾起唇角,说:“当然要!不过请小姐们容许我先打个电话。”
——————
之后的一个月,杜清飒再也没有来过医院,连带的,朱可晴在表示过对合作伙伴的关心后,也没有再出现。
生活依旧继续。
关岳每天享受着众护士的精心照顾,如鱼得水。
雷凯风则阴沉地盯着窗外。
艾伦忧心忡忡地观察着雷凯风。他真的不希望好友再像七年前一样,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地活着了。
七年前,刚大学毕业的雷凯风把同□人聂小云介绍给家里人后,引起了轩然大波。他甚至宁愿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爱人在一起。他的父亲雷武一怒之下把他软禁在家,并把聂小云赶走。
雷凯风绝食抗议,雷武更加动怒,下令所有人都不准给他食物,直到他屈服为止。雷夫人和雷小姐偷偷地送饭还被他大骂了一顿。
雷凯风也是硬气,硬是没吃一口饭,挨到了第五天,神智已经不清楚,雷夫人忙叫一声给他注射了葡萄糖。好不容易醒来,她哭着让他放弃,雷凯风却仍充耳不闻,继续绝食。
聂小云只是普通的华裔美国大学生,无力与雷家抗争什么,只是一直站在雷家大宅的门口,痴痴地等着,陪爱人受苦。
雷夫人终于看不过去,劝他先离开不要火上浇油,好好去吃些东西,不要也病倒了。
聂小云呆滞地应了,迈着虚弱的步子离去。
却不料,他在离自家不到两百米的公路上,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猛地撞飞,在送院的途中停止了呼吸。
雷武把印着这条新闻的报纸丢到雷凯风面前。
“你死心吧,他人已经不在了。”
雷凯风因饥饿而迷蒙的眼在报纸上聚焦,上面清晰地印着事发时的照片和受害者的照片信息……
“抢救无效,死亡。”
刺目的字染红了他的眼,良久,他闭上了眼。
雷武以为他需要时间消化,过一阵子想通了自然会振作,便离开了。
之后,雷凯风开始吃饭,雷家人纷纷松了口气,对他放松了控制,也放任了他把窗帘拉得死紧,把整个房间捂得一片漆黑的怪异行为。
人受到打击的时候有些反常的行为还是可以理解的。
在聂小云去世的第七天深夜,雷凯风穿得西装笔挺,潜出了雷家大宅,从郭小云出事的地点附近的一幢高楼上,吼着爱人的名字,纵身跳下。
他伤得很重,却奇迹般地没有死成。
雷家把他跳楼的消息给压了下来,把人送进了私人医院,这一次再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医院里,雷凯风在被救治了数个月后,终于醒了过来。
但他却从此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有强烈的厌世和自残倾向。
雷家人终于彻底明白了雷凯风对聂小云的爱,但是已经太迟了。
最终,雷氏夫妇不得已找来催眠大师将雷凯风关于聂小云的记忆全部除去,并且利落地处理掉现实里一切和聂小云有关的人事物,让他们不再有机会出现在雷凯风的面前。
至于他身上惨不忍睹的疤痕也被解释为失足堕楼留下的伤。
之后,雷凯风除了性格愈发阴沉外,基本没什么异样。
开始朝着雷武的计划进了雷氏,稳步上升。艾伦这个他身边唯一知道真相的至交好友,当然舍命陪君子,在他身边贴身照料。明为左右手,暗地里也是受雷氏夫妇的嘱托,截断一切可能想起聂小云的可能。
他知道,忘记聂小云的雷凯风虽然没有了暴虐的自残倾向,但是仍旧会不时产生迷茫,总是若有所失。
“艾伦,我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起初,无比困惑的雷凯风第一次用详尽的语言表达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