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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我是对的,那就开除他吧,让他回自己的世界去。”丰齐鸣看了雷欧一眼,道。
“他是我的属下,要怎么做,由我决定。”小凌子几口喝完了手里的冰粉,只觉得此刻的心和那咽下肚子的冰一样,透心凉。
“凌?”丰齐鸣拧眉,他从未见到过小凌子反抗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那个聪明听话的小孩,总是顺着自己的意思,不管要他做什么,他都只会点头答应,从不会任性,也从不会让人操心。
“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些,你可以走了。”小凌子按了按身下的枕头,“医生说我需要静养。”
那明显的疏离和冷漠,让丰齐鸣一时有些震愣,他的视线在小凌子没有表情的脸上转了一圈,他记得,他进门的时候,那张脸上有着好看的笑容,正和安生聊着什么,雷欧进来的时候,小凌子显然松了一口气,还有他明显依赖雷欧的样子……
可面对自己的,却是这样一张无关紧要,面无表情的脸么?
丰齐鸣的脸色难看起来,转眼看雷欧,就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微微拧着眉头,表情似乎有些复杂。
“我听说你和凌的关系不简单。”丰齐鸣突然开口。
雷欧叹口气,果然上官什么都说了,便也不否认,“我爱他,想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住口!”丰齐鸣一声低吼,冷冽的声线和杀意完全没有掩饰,门
49、49。父亲的爱 。。。
外偷听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了一丝担心。
“你和他可能的,先别说你们俩都是男人,就算撇开这个不谈,你大哥不会放掉你这个二当家,凌不可能放弃掉警察的身份,你们是水火不容!”
“大哥不放开我是大哥的事情。”雷欧淡淡道,“我却没有任何要继承家族的意思。”
“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丰齐鸣阴沉着脸,“你背负着奥米利这个名字,一辈子也甩不掉。”
“何必要甩掉?”雷欧笑,“如果我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敢承认,还有什么资格喜欢你的儿子。”
丰齐鸣一愣,倒是没料到雷欧会这样回答,沉默了一下,他继续问,“好,你说你要脱离奥米利家族,你能和你大哥断绝关系么?”
“……”雷欧眉头一皱,丰齐鸣冷哼了一声,“做不到是么?”
雷欧不回答,丰齐鸣站起来朝他走近,“做不到就别在和凌纠缠不休。”
雷欧刚想开口,却见丰齐鸣突然抬手朝自己打来,对方手法很快,雷欧察觉时已经迟了,他侧过头,堪堪避过,脸颊却被拳头蹭出一道鲜红的印子。
“雷欧?”小凌子眼睛猛的睁大,不敢置信的看丰齐鸣,“你干什么!”
丰齐鸣却没有回话,他抓了雷欧的衣领拖到了床前的空地上,小凌子的病房还算是大的,但还是有些束手束脚,两人竟就这样打起来,他们距离很近,几乎就是靠手上的动作来较量。
丰齐鸣一个直拳,雷欧侧开,抬手挡,另一只手一个砍刀袭上对方脖颈,丰齐鸣也是一挡,打出去的拳头变为虎爪,收回的时候擦过雷欧的脸,雷欧侧首避过,一手抓了丰齐鸣的手腕,对方挣开,再打,两边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就见手上速度极快的交叠又分开。
门外几人,就觉得里面似乎打起来了,可是又不能进去帮忙,只得干着急。
卫风还算是冷静的,摸着下巴琢磨,“你们说,小凌子的老爸是不是想试雷欧?”
“啊?”浩然侧脸看他,“有这样试的么?”
“我是这么觉得……”卫风歪着头想,就听一旁莲本道,“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为什么?”肖墨看他。
“按照上官的说法,丰警官在知道那拨人要杀小凌子时,不是收手了么?还让上官在这期间想办法,那去找雷欧的这个消息,会不会是丰警官透露的呢?”
“不会。”卫风摇头,“丰警官是个正直得过了头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会想以恶制恶的肯定是上官,只是,丰警官确实是担心小凌子的,赌场那天,他不是也对乔布斯开了枪吗?送小凌子去医院的也是他。”
“我总觉得,能够了解小凌子别扭的脾气是遗传谁了。”肖墨摸摸下巴,“这不是叫那个什么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齐宁回头,竖大拇指,“总结得一针见血!”
“是吧?”肖墨得意的笑起来。
另一头,病房里,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余光突然瞄到一样东西猛的扔了过来,
两人收招退开,就见一只花瓶从中间飞了过去,砸到墙上,嘭的一声碎了一地。
两人回头,就见小凌子脸都青了,“你们都给我出去!”
丰齐鸣一皱眉,看他气得那个样子,怕伤了身体。
“凌!别动气!”
却不想,两人居然同时开口说话,关心的语气和语调都一模一样。
门外,肖墨一笑,看众人——看吧,丰爸爸果然是很担心的!
小凌子看丰齐鸣,脸上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别动气?你和我换个位置试试?你试试被人一丢丢了好几年,从来不管不问,任人自生自灭的感受!你试试明明受了伤躺在医院里,来的人却只是对自己说教,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你试试从头到尾对方只用命令的语气教训你,就好像你死了都是活该一样!别动气?什么叫别动气?你是我爸爸!在你身为一个全民英雄之前,在你身为一个除恶扬善的正义之士之前,在你身为什么狗屁警长之前!你是我丰子凌的爸爸!”
小凌子此时完全控制不住情绪了,就觉得压抑了多年,原本准备慢慢忘掉的那些让自己心痛不已的事情的时候,却因为这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打斗,让他的情绪完全崩溃了。
原本不想说的事情,准备埋在心里烂掉的事情,竟然都脱口而出,顺着止也止不住的眼泪摊开在了面前。
委屈,不甘,愤怒,不解,五味杂陈,感慨万千,门外的众人也忍不住鼻子发酸,都沉默了下来,雷欧静静地看着小凌子受伤的表情,那眼泪仿佛是落到他心间上,痛得他五内俱焚。
丰齐鸣一愣,脸色变了变。
“你……”丰齐鸣斟酌着词语,“你……一直都这么想么?”
小凌子看他,“不然呢?我该怎么想?”
丰齐鸣沉默了半响,突然走回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周身那股阴冷的气息陡然消失了,此刻他就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父亲,对着自己的孩子手足无措,眼里露出茫然来。
“……”丰齐鸣捏着手指,缓缓道,“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和你母亲婉儿都十分的高兴,婉儿甚至有为了你辞职在家的想法……”
从不曾说过的往事,渐渐和盘托出,小凌子听得一愣,眼泪也忘了流,呆呆的看着丰齐鸣。
“有好几个月,我和婉儿都一直带着你,我当时想要申请从首都回到A市来,做个平凡的警察也好,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
“可是,带你的那几个月,我和婉儿做的很失败。”丰齐鸣叹气,“我和她都不擅长做家事,又想要亲手照顾你,给你换尿片的时候,把你摔地上了;喂你喝奶的时候,没有试过牛奶的温度,差点把你烫伤;婉儿做饭,却差点让我们一家人煤气中毒;教你走路,却因为把你的手抓太紧,以至于你跌倒的时候,手腕脱臼……”
随着丰齐鸣的说话,门外的众人渐渐僵硬了,包括屋里的雷欧和小凌子,也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浩然在门外低声道,“这是哪种特别的谋杀方法吗?”
“别胡说!”卫风白他一眼,不过却感慨,“小凌子应该庆幸自己命硬吧?”
而病床上的小凌子,此时捂住额头,想了半日,抬手,“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们害怕哪天就把我给‘杀’死了,所以才丢下我一个人?”
“在我和婉儿发现你伤痕累累后,我们决定请个保姆。”丰齐鸣继续用那没什么起伏的语调说着,“但先后请的五个保姆,有四个是为了暗杀我而来,有一个是为了暗杀你。”
“呵!”门外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