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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盯着郑辛通红的鼻头看了片刻,大步走上前来,拽着郑辛的胳膊把郑辛拽到旁边幽暗的小胡同里。
“你想知道,那就试试。”
林朗把郑辛按在墙上,贴着郑辛吻了上来。
郑辛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双唇被堵住,热乎乎、带着弹性的两片嘴唇把自己的嘴巴侵占了。
一瞬间,郑辛整个人都傻了。
冬天的夜晚很冷,郑辛的鼻子头冻得红红的,噙着泪的眼睛亮亮的。
林朗一边看着郑辛近在咫尺的眼睛,不知不觉地就粗鲁起来,到最后干脆变成咬的。
等他亲够了、咬够了,松开郑辛时,郑辛的嘴唇都肿了。
第8章 郑辛抱起来很舒服
郑辛只觉得嘴唇上木木的、麻麻的,被凉风一吹有些疼,还有一股不属于自己酒味儿。
“林、林朗……”郑辛依然回不过神,太过于震惊,他的脑子完全不够用。
“老子警告过你,不准你再惦记着周铭迪,你他妈的还敢为他掉眼泪,再让我见到你这样,保不准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林朗恶狠狠地在郑辛耳边威胁道。
郑辛顿时有些头晕,他糊涂了,搞不明白林朗这是在干嘛。
“走!”林朗拽着郑辛的袖子,把郑辛从胡同里扯出来,俩人歪歪扭扭地走到自行车旁边。
回家的一路上很沉默,两人没骑车子,由于林朗毕竟是“喝醉了”的人,自行车由郑辛推着,林朗双手插在裤兜里,溜溜达达地走在前面。
到了家门口,郑辛实在是憋不住了,锁好车子后问林朗:“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欢周铭迪吗,干嘛……”干嘛要亲我?后面的半句有点说不出口。
“闭嘴!”果然换来林朗凶狠的回应,“少他妈胡说八道!不准你对别人乱讲,更不准你对小迪乱讲,要是让我知道你出去胡乱说话,小心我掐死你!”
黑暗里,郑辛撇了撇嘴巴。
“还有,刚才那事儿……不许告诉别人!”林朗继续凶狠地补充道,“我可不想跟你一样,被人说成变态!”
郑辛的脚尖无意识地踢了踢楼道口的台阶,心里泛起一阵凉意。
他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
林朗亲他,因为林朗和他一样,被周铭迪和贺佳妮刺激到了,只不过林朗的发泄途径与他不同,他是默默地哭,而林朗则需要一个慰藉品。
他就是那个慰藉品。
当天晚上,郑辛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周铭迪和贺佳妮在楼梯转角处抱在一起亲吻的样子,紧接着,脑海里的画面就变成他被林朗按在胡同里,后背撞在墙壁上,很疼,嘴唇上的温度却很热。
实在睡不着,他爬起来,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雕刻好的小人像,盯着人像看了很久很久。
这个人像是郑辛利用课余时间雕琢的,他一直很喜欢根雕,几乎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买根雕相关的书籍,这个人像是他的第一个作品,雕刻的是穿着球衣踢球时的周铭迪。
手指在根雕的细纹上摩挲,郑辛讽刺地笑了笑,将人像塞到床底下,继续躺回床上睡觉。
有些人,即便是偷偷地想一想,都是奢侈的。
第二天一早,郑辛悲催地发现,内裤湿了……
恰好是周六,郑辛起得比平时晚,打开门走出卧室发现舅舅和舅妈已经出去了,郑辛想起舅妈说过这个周末他们要去林朗的姥姥家过。
瞧了一眼林朗的房间,房门还关着,看样子是没起床呢。
郑辛把湿内裤在手里团成一团,去卫生间洗内裤。
这还是郑辛第一次梦…遗,几个月以前被林朗恶作剧般地弄射过一次,但很奇怪,从那次以后郑辛却没有像其他男孩子那样频繁做梦,虽然每天控制不住地想着周铭迪,却真的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他。
倒是昨天夜里,做了一个癫狂的梦,然后稀里糊涂地就把内裤弄湿了,现在回想起来,梦里的那个对象一身酒气,一张嘴就是恶狠狠的话,根本不是周铭迪,反倒是林朗那个恶魔!
郑辛洗完内裤,打开门,吓了一跳,林朗跟个幽灵似的站在卫生间门口。
“在里面干嘛呢?磨磨蹭蹭的,便秘了?”林朗一向有起床气,刚起床的那十分钟脾气最差,当然,他平时的脾气也不怎么好。
郑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把手背到身后,低着头不言语。
“你拿的什么?”林朗的眼睛尖着呢,伸手就把郑辛的胳膊掰了过来,不顾郑辛的挣扎,把手里东西抢了过来。
当看清自己抢来的是条刚洗完的内裤时,身为“过来人”的林朗立刻狂笑不止,“哎呦呵!没毛的小鸟儿终于长大了,过几天就能下崽了吧!”
“滚蛋!”郑辛伸手去够内裤,林朗仗着身高优势,故意举着内裤,勾引着郑辛一跳一跳的,把郑辛气够呛。
偏偏林朗是个嘴欠的,还跟那一个劲儿的瞎白话:“内裤洗了你还有内裤穿吗?现在穿着内裤呢吗?不会是真空上阵了吧?您老慢点蹦,蹦得太高了容易扯着蛋!”
郑辛气得恨不得踹林朗两脚,可是林朗蹿得跟猴子似的,他根本踹不着。
俩人正在客厅里抢内裤,大门的门铃响了。
林朗玩够了,就跳到门口开门,顺手一转身把内裤扔向郑辛,还使了个假动作,郑辛一下子没接住,正好被内裤套在头上。
周铭迪一进门就看见郑辛正在摘头上的内裤,捂着肚子夸张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说郑辛,你这是玩啥呢?学动感超人还是蜡笔小新?”
郑辛把内裤拽下来,弄了个大红脸,气呼呼地回房间了。
林朗调侃周铭迪:“看样子心情不错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郑辛的背影。
周铭迪坐到沙发上,胳膊架在林朗的肩上,神秘地一眨眼:“哥们儿昨晚上差点就成功了!”
“啊?”林朗转过头,脸上的神色一僵,片刻后又生挤出一丝笑意,“怎么着?得手了?”
“就差最后一步了,唉,那丫头非说自己还没想好呢。”周铭迪没有注意到林朗脸色的变化。
“不是她先追的你吗?怎么她又没想好了?”
“谁知道啊!”周铭迪从茶几上拿起半个桔子,掰一瓣扔进嘴里,“她说她是第一次。”
林朗打趣道:“你不也是第一次吗?她不吃亏。”
周铭迪捶了林朗一拳:“那他妈能一样吗?人家有膜,老子有吗?”
林朗慢慢地敛起笑意,眯起眼睛:“小迪,你真喜欢贺佳妮?”
周铭迪认真地想了一秒钟,耸耸肩:“不知道,她不是校花吗?能把校花搞到手,挺屌的耶!”
林朗没说话,跟周铭迪认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周铭迪的性格,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喜欢一切优秀的东西和人。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看郑辛的房间,那个平凡的傻小子,还傻乎乎地暗恋周铭迪,他那么的不起眼,周铭迪除非眼睛瞎了才能注意他,更别说还有性别障碍横在那里。
期末考试很快来了,可怜的郑辛,名次又降了五名,再这么下去,都快进班级倒数十名了。
郑辛很苦恼,他也想考个好成绩,但是上天没给他那个聪明的头脑,拼了命的学也还是没有起色。
待到初二下学期开学时,班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老师不断地强调,还有一年半就要中考了,他们这届学生多,竞争激烈,重点高中的名额有限,要求大家提前进入毕业班的状态。
郑辛知道,以他的成绩考重点高中简直是做梦,他其实并不想上高中,因为他对根雕和画画更感兴趣,一直渴望进艺术学校学习,哪怕是中专也行。
打听了一下,艺术学校的学费都很高,是普通高中学费的三倍。郑辛不知道舅舅和舅妈会不会再供他读中专,当初他们答应母亲,在郑辛十八岁前都会供养他的,但前提是郑辛不会花太多的钱,如果他真读艺术中专,三年的学费就得好几万,舅舅和舅妈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
他今年十四岁,明年初中毕业时就十五了,如果能上中专,顺利读完三年中专,毕业时正好十八岁。这么看来,读中专真的成为郑辛更好的出路了。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
郑辛和林朗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比起从前的陌路,两人之间有了眼神交流,但这种眼神交流往往是彼此瞪对方一眼,又或者在郑辛去卫生间时,林朗趁父母不注意捏郑辛的屁股,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