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蓝小玉每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人睡过的痕迹,还以为他是直接睡在公司里了。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她放下调色盘和画笔,慢慢地往后退去,一边细细端详着把那占据大幅墙壁的画卷,微微点着头,满意地微笑。
终于画好了呵。
“好了?”苏扶风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对着她微笑的侧脸来个大特写。
“嗯,好了。”她微微仰头,正面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妩媚妖娆的笑,水汪汪的黑眸波光潋滟,勾人得很。
“咳。”苏扶风顿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连忙调过镜头,往墙上的画作慢慢扫视而过,将其一并拍下。
绿意盎然,湖光秀色的背景中,九个各具特色的男子零落分布其间。一身雪色长袍,雪白长发用碧玉长簪绾起的男子临水而立,神情凉薄如雪,眼中绽放睥睨天下的凌厉与傲慢。他身后不远处,一个一双狭长眼眸若最顶级的红宝石般艳丽夺目的玄衣男子,手握长刀抱胸靠树而立,唇边一抹浅笑嗜血残忍,似乎随时拔刀劈人的样子。
他们两人之间,一个青衣男子抱着古琴盘腿坐在草地上,指尖按压琴弦在弹奏的样子,温润的眉眼染上春风一样的浅笑,温柔醉人。他的身旁一个黑色男子随意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袋下,右边脸上带着一个银白的半脸面具,暴露空气中的那一边脸神情平静到沉寂,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另一边悬临水上的亭子中,有两人正在对弈,其中一个身穿靛青锦袍头戴镶玉金冠,一脸温厚儒雅的微笑,只一双微微眯起的狐狸眼能瞧出几分阴险狡诈。另一个,藏蓝劲装领口敞开露出有着不少伤痕的胸口,袖子也挽到手肘上,看上去匪气十足,但含笑的俊脸上又带着三分让人不敢逾越轻视的贵气。
一个月白长衫的男子站在他们身旁观战,手中墨骨折扇轻摇,一身风流倜傥流泻而出,一双荡漾勾人的桃花眼隐含精光,唇边微笑邪气惑人。
亭子的一角,明黄衣饰的男子靠着柱子席地而坐,手中握着一本折书在看,身边还堆放着厚厚一叠,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甚至还摆放着笔墨。他的神态拥有王族中人特有的尊贵傲慢,揪着眉毛似乎正在烦恼着什么,想要抓狂又不能的阴沉样子。
最后一个,他远离了所有人,孤身站在林子中,一身绛紫,甚至头发都透出紫色,瘦削的脸上透出病态的苍白,仰头注视着一只悬挂树枝之上五彩斑斓的奇怪昆虫,明明是一张缺乏热情的冷脸,但那目光却像是在看着最心爱的人一样的热情无比。
她这是超写实的风格,每一个都细致得像活的一样,似乎随时都可能从画中走出来。
苏扶风敛住心神,扭头朝她赞赏地微笑,“小玉,你画得真好,就像看到了真人一样。能给我说说他们么?”上辈子的回忆?呵,也只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不嫉妒,他一点也不嫉妒,虽然,她注视画中人的时候,那目光是如此的温柔。
“好。”她点点头,随着目光一个个点过去,“这个一尘不染白得像有洁癖的是流云,本名南宫逸,我大师兄的徒弟,生性凉薄不管他人死活,是个天才,悟性非常高,不管学什么都非常快,还是个武痴,最喜欢仗着武力值去欺压旁人。”
“这个凶得像要杀人的是凛云,本名夜昕,我二师兄的徒弟,性格乖戾嚣张,是个不比流云逊色的天才,就是太过嗜杀了。他的眼睛本来是黑色的,后来练武练成红色的,还一直担心我会嫌弃他,呵,他哪里知道,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红色呢?”
“流云和凛云虽然是同门,但从小就不合,三天两头就大打出手,连长大后也一样,真让人不省心。”她说着摇摇头,但神情隐隐透出了温柔。“那恶劣关系可比你和阿冥更严重呢。”
“这在弹琴的是凌云,他是我的徒弟,本名欧阳笑,爱好音律,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的母亲是我的朋友,临死前把他托付给我,我几乎是把他当成自己儿子来养了。”
“戴面具的是燕离,代号不归,是个杀手,他父亲是我三师兄,但在我还没入师门的时候就已经被师父逐出门去了。他是我救回来的,把命抵给了我做医药费,说要护我一生一世……”她眨眨眼,软软糯糯的嗓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叹息:“可惜,那一辈子太短暂了。”
“对了,阿离的声音跟阿冥很像呢,第一次见阿冥的时候,我还听错以后是阿离了。”
“正在下棋的一个叫江巽,字临风,是我上辈子的……丈夫。这家伙是个奸商,太狡猾了,一开始就使计迫我嫁给了他,还好他没对我做得太过分,不然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说起来我一直都想跟他和离,但他死活不肯,所以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我的丈夫。”
“这另一个是风瑾,我曾经的弟弟,不过我们第一次见面却是在战场上呢。他有野心,也是个天生的王才,能让手下将兵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如果生在乱世,他会是个枭雄甚至开国英主。可惜了,生不逢时,最后还为搏美人一笑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
“这个笑得很骚包的叫唐锦,字熙华,是有名的惜花公子,红颜知己满天下,那怜香惜玉流连花丛的劲儿跟你有得拼哟。”她看着苏扶风,眉眼染上些许调侃的笑意。
“我从良了。”苏扶风忍不住在她唇角偷了个吻,看着她认真地抗议说。
“我知道。”她笑着抬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继续说:“其实唐锦也只是看起来比较花而已,他是暗使统领,兼管直属皇帝的情报组织,那身花名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方便四处活动而来的。”
“这个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是风扬,我曾经的侄子,明明最讨厌批奏折了,却偏偏想不开要抢那个位子,活该被困在宫中被大堆奏折掩埋了,还每次我去找阿锦的时候就把他召到宫里去,我不过去要人就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看上阿锦要跟我抢男人呢。”
苏扶风扬了下眉,这小子还是皇帝啊?瞧那欠揍的样儿。
目光落在最后那个明显不合群的紫衣男子身上,蓝小玉扶额轻叹,一副很头痛的样子,“这个……他叫洛北辰,这名字还是我取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叫无名,因为他没有名字。这家伙毫无三观又性格扭曲,还是个很厉害的药师,反而是这些男人中最危险危害最大的那个,还得让我哄着,要不然他不顺心了放出什么瘟疫病毒,动辄几千几万甚至数十万人命,他眼都不眨一下。”
苏扶风有些诧异,“这样极可能严重危害社会的人,当权者容得下?”
“当然容不下。”蓝小玉摇摇头,“是我把他保下来了。不然他早就被阿扬派人杀了。”
“嗯?为什么要保他?”苏扶风感兴趣地问。
“因为他制药水平高,你可以认为是我和他一见如故、惺惺相惜,舍不得他那身本领了。”在药学方面,洛北辰就是个让人惊叹的奇才,那样原始的条件都能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药物出来。以她的水平在很多世界都会生出一种高手寂寞的感觉,但洛北辰却能和她凑到一块做研究,两人很有共同话题。
“说起来,你上一辈子是那里的公主?难怪这样的危险人物都能保下来了。”
她摇头,“那个世界我去过三次,只是第一次成为公主了,不过一点也不受宠,还出娘胎就是个哑巴,因为在肚子里的时候被毒侵染了。皇宫向来是天底下最黑暗的地方,我这个公主可不好做呢。”
“后来,我遇到了师父,他把我带离了那个吃人的皇宫,然后我才把毒解了,开口说话。”
“再后来,发生了许多事,然后,我死了。唔,可以算是自杀吧。”她注视着画卷,轻轻一叹:“我不想做祸水,偏偏男人不长眼,把我迫成祸水了。”
“你当然不是祸水,我知道小玉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苏扶风有些心疼地捏捏她的脸颊。
“我不善良,你只是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了。”蓝小玉对眼前满眼疼惜的男人微微一笑,她做过的坏事可是罄竹难书,任何人在她面前都称不上穷凶极恶。
“我才不管你做过什么,反正我认识的小玉就是个珍惜别人心意,不忍伤害别人的好姑娘了。”
她莞尔,摇摇头没有辩驳,继续说:“第二次回到那个世界,其实我已经经历过许多年,几乎要把那个世界都忘记了,要不是遇上熟人,我可以当做从未到过,重新开始。”
“其实那个世界距离我死去不过才短短一年,我重生了,变成了一个青楼女子,还跟我在那个世界的前身有仇,真是戏剧性呢。”
“一番乱七八糟的纠葛之后,我被当朝太后赐毒毒死了。呵,勾得皇帝天天流连青楼,要把我这个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