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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女人大战沙包之后,葛叶回到赤裸人间,大哭了一场,哭了很久,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哭过之后,除了眼睛肿两大包外全身清爽。葛叶这些年从来没有这么哭过,情绪不放心里都往脑子里塞,顶多就是气急了落两颗泪珠,仇恨熏得眼眶都干了。如今放开身心这么一哭,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被滋润了。
来自大地的雨都能冲洗一切,何况来自人心的泪呢?
谁也不知道葛叶哭这么一场是不是洗掉了些什么,但至少有点迹象证明把心哭软了。这个迹象是赤裸人间某几个员工首先发现的。那天,葛老板浏览废墟时看见一道坚强的铁门与一堆断裂的石材在做最后的抗衡,铁门与断石形成的夹角里有三个不知是小偷还是什么的人。三人被葛叶发现后,居然没就地给埋了,还派车送到医院,安排了抢救住院一系列事宜,甚至垫付了昂贵的押金。后来发现其中一人是老熟人辉夜,生出点疑惑,这点疑惑很快被仓库究竟为什么突然跨塌的疑惑盖过。
其他一切相安无事,包括爆炸现场未能逃脱的三人。那扇防盗门成了占卜意义上的生门,形成的夹角刚好够三人躲藏,如果寂影也来就得落一个在外面了,也许凡事真的冥冥之中都有注定。
蓝晓的右肩和右手擦破点皮,刚被送到医院接受急诊那会儿,右腿又麻又痛,医生诊断了半天没查出是什么伤,害怕被人骂无知,问了下疼痛程度就打了石膏扎了绷带匆匆离去。蓝晓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就痛觉全消,活动一下自由自在,仔细一想应该是被压麻了。不过石膏既然打上了就不用急着拆,回BeePub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算是最理想的受伤。辉夜基本没有受伤,惊吓到是受了点,一见光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用楚和的话说,BeePub的人,皮比一般人厚,打不死骂不听,当然也就吓不到。果鑫因为觉悟着三个人都得死定,死前英勇了一把,占了个最外面的位置,受伤当然是三人里严重的一个——背部被划了不深不浅一道口子,一段时间内只能趴着睡。头皮被削掉一块,血流了满脸,看着有点吓人,和恐怖片里同等角色比起来只差没流脑浆。后续处理也延续了恐怖片杀青的路子,镜头拍完后,洗一下就白白净净了。
果鑫头顶的伤打了一块很好看的补丁,据医生说拆掉以后会没有头发,以后长不长得起来看个人。果鑫问医生看个人的什么,那医生估计是平日过尽了好日子,没遇到提问提得这么快的病人,大脑没准备好回答,吱唔了半天说不出来。最后终于在脑海里搜索出个能用的词,告诉果鑫看个人体质,被果鑫揍得当场住进另一间病房。后来那医生的不知朋友还是领导组织了几个估计也是医生的人冲进来质问,辉夜假装睡着,果鑫装傻一语不发。蓝晓指着果鑫向一堆医生解释:“这人脑震荡了,你们看头都包着呢,好严重的,我们是他朋友,叫他都没反应。”再指指辉夜:“那孩子一直昏迷不醒,真可怜。”最后指指自己吊在半空的腿:“也不可能是我打的吧,你们是不是找错房间了?”
过一会儿,果鑫的电话提示,寂影来电。
一个挂着实习名牌的正在护理果鑫的护士看见面前的重度脑震荡患者从容地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清晰地道出一声“喂”,吓得尖叫一声昏了过去。蓝晓猜想这护士是不是把脑震荡理解成植物人了,但就算植物人说话也不用吓成那样,又不是诈尸。
果鑫不理会倒下的护士,表情正诉说着接到寂影的电话有一点开心。
寂影:“鑫,你们在哪?”
果鑫:“医院。”
寂影:“医院?楚和告诉我你们去赤裸人间了。”
果鑫:“是去过了,现在在医院。”
寂影:“你怎么会愿意去看卢笙和方圆?”
果鑫:“我看他们干什么,我来住院。”
寂影:“你住院?”
果鑫:“是。”
寂影:“你住院干什么?”
果鑫:“治病。”
寂影:“治你个头。”
果鑫:“我还真在治头。”
寂影:“不跟你吵,在哪?我找你们有事。”
果鑫:“XX医院,我们都在住院。”
听筒里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然后蓝晓电话响起。
蓝晓接听:“寂,我们真在住院。”
寂影:“你住院我信,鑫那个铁皮人怎么可能住院,被炸弹炸了?”
蓝晓:“是被炸弹炸了。”
寂影:“连你也耍我。”
蓝晓没来得及解释,电话又被挂断。
蓝晓本以为接下来辉夜电话会响,静候一会儿鸦雀无声,突然想起辉夜前段时间说过一次他的电话坏了。
从那时起就一直没去修?是因为没什么人会给他打电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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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辉夜再见②
更新时间2010…6…8 20:34:02 字数:3272
第六十六章辉夜再见②
近期以来,不算短的一段时间被寂影在床上躺过。这本来是长期奋斗在工作一线的上班族梦想的休闲,但只要临床体验一次,八成以上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想再有第二次了。寂影起床后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似乎被日常生活隔离了。科学剖析一下这种感觉——人在工作时会产生一定的节奏,相临人与人之间的节奏一共鸣,每个旋律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不管是再微小的音节,一旦缺失,整首曲调就不和谐了。复杂了,说简单一点,就是人在上班时会体会到自己(其实是自己的工作)的重要性。当然,老板花钱招一个职位肯定都有它的必要性。上下两级着眼点不一样,老板看的是招来的人能不能把这个职务做好,被招的人只要试用期完了没被开除,基本都会觉得这职位非老子不可了,我在这公司不可或缺了,并私下得意。但,当某个不可或缺一旦因病或别的什么原因告假一阵,一段时间后回来一看,团队还在,团队工作还在运行,并且运行得不错,这才发现原来没有自己这个地球照样转,地球上的一切基本没有改变,有点变化的都不是自己影响的。这时这人就会失落、低落、落寞,觉得自己与社会脱节了,不被任何人需要了。这种情绪是一种精神疾病,依个人心理素质,症状由沉默到自杀不等。其实社会对领导和富人外的平民百姓很公平,社会从来不会点名说他需要哪一个人。
被遗忘的感觉,会让一个人潜意识拒绝相信别人的话,哪怕说话的那个是他自己最信任的人。
寂影打完电话后把听来的话当耳边风,自行判断一下,打了个的去赤裸人间。那的士司机把寂影大病初愈的声音听成外地口音,以赤裸人间为圆心在蜂谷市绕了个蚊香形。快到时寂影拍拍司机说要绕干脆全城绕完,城南还剩一条柳河巷没绕到,城西还有……司机吓得就近抄了条小路改开直线,油门踩得恨不能从民房直接压过。到达目的地后,司机主动把车价降到五折,还不要零头,五十块的总价只收二十块。寂影边按手机边摸了十块钱给司机,司机也不敢多说,丢下一句不要投诉就开着车跑了。投诉在中国是处罚没后台经营者的绝佳手段,有关部门一旦接到投诉,稍微一查,被投诉的(后台硬的不算)肯定是要罚款的。虽然调查过程中经常连投诉内容是什么都忘了,但要找个能罚款的理由还不容易吗?比如你车的坐垫脏了影响乘客乘坐舒适性,至于什么程度算脏,接触过空气的都可以算。当然这笔罚款是肯定不会落到消费者手里的,不然监督部门的人吃什么呢?因为利润空间巨大,投诉事业发展至今,偶尔也会回报一下社会,例如让人民知道使用这项权益的方法越来越简单,一个电话就能让人背个黑锅,你说话声音大点我都能不满意你的服务……当越来越多的人爱上投诉,商家和消费者之间筑起了一道隐形的荆棘墙,墙两边的都伤痕累累——商家赚得更狠,恨不能把罚的款全部转嫁给消费者,消费者投诉得更不留情,越来越多的人把一个电话弄垮一个店视为人生最高乐趣,到头来谁也没捞到好处。到是夹在墙中间的,被他自己冠名为人民公仆的那一小部分群体,吸收着墙外双方的鲜血,快乐而茁壮地成长着。
寂影在赤裸人间绕了一圈,没寻到果鑫一等的踪迹,却很快发现葛叶。此时的葛叶正带着一帮穿成建筑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