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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付款了吗?”
安然眉一挑,“家里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我办完事就会取回来给你。”
“哎,三少爷,您忘了我的规矩?我一向是接了任务,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凌阳霄贼笑,手肘抬高压在安然肩上,“带我出去兜一圈,这消息免费怎么样?“
安然白他一眼,“你不怕小命丢了,就走吧。”说完,他抽身就走。凌阳霄没留意手一空,身子往前一扑棱,踉跄两步。
“也不说一声。”他嘀咕,跟上。干卖信息的行当,时常在外行走,一向不喜欢无所事事呆在房子里,故而才会以钱换一次随行的机会。
肉疼!他是铁公鸡啊。
安然把车开在安家庄园出来必经的大道,熄火停车。在铁公鸡一边心疼自己扔钱浪费在这无聊时间里一边被勒令不准说话的冒火中,秦霜宝蓝色的奔驰终于呼啸而过。一路跟随,商场、茶楼、高尔夫球场……夜之将至,华灯初上。
大奔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秦霜走了进去。
“安然,我发现你跟踪技术和你的枪法完全成反比。”凌专业人士毫不留情提出批评。
“正好和你的枪法成正比!”安然下车透气,默了片刻,说:“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小人的事。”
凌阳霄嚷:“什么叫小人才做的事?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
“所以才叫小人做的事。”安然回他。
以前没见面,两人在电话里也常斗嘴,根本不像顾客和老板的行径。凌阳霄很大度的不和他计较,看看表,“我出去几分钟,走的时候call我。”
等他走后,安然正陷在沉思里,忽然耳旁响起冰冷的女声。
“你怎么在这里?”
侧前方,秦霜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
“心情好,便来逛超市逛商场玩高尔夫球。”他闲闲答道。
听他溜口的回答,秦霜也没意外,目光如刀般在他身上巡视着,“从早上开始,你就在跟踪我?”
“不,确定的说我们共一条道。”安然回望她,“你去而复返,又是担心什么呢?”
秦霜脸上闪过一点心虚,但很快,温柔而清晰的吐字,“安然,我从不知道你会干这么下作的事,真不愧是一个贱人生出来的儿子。”
安然白了脸。
他可以在安路远说妈妈坏话时拔枪,但这次不行。
不是他惧怕秦霜,而且在这件事上,她永远占了上风!即使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但他一直当她是亲妈,他爱她,可都不能磨灭一个事实——他母亲介入了别人的家庭,是个……不光彩的角色。
虽然在黑道,这样的事难以计数,但安然无法心安理得反驳女人的讥讽。
秦霜对自己一击即中的话语甚满意,继续说道:“我不怕和你说,我找人就是不准老爷子把安家交给你。一个私生子,还妄图掌控我们安家的财产,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然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俯低身子轻轻道:“这些年,你每天找这个男人就是商量怎么对付我?秦阿姨,原来我在你心中有这么高的位置啊。”
瞬时,秦霜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
“与其说是为了握紧你手上的权势,不如直白的告诉大家——你在外面有男人了?”
“…………”秦霜强烈怨毒的眼神直直射向他。
“高浩,四十五岁,万好钢铁董事长,妻子与三年前去世,而你在这之前和他已有不寻常的男女关系吧。”安然轻昂起优美的下巴,“失去丈夫的女人重新选择一个男人并没有不妥,可若是她参入别人的家庭,到现在又还打着安夫人的旗号招摇行事,你猜别人会怎么说?”
秦霜美目迸射出一点点恨意,逐渐浓烈的要将人绞杀,“你想做什么?”
安然清秀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屑,“管好你自己的嘴,少拿我妈妈说事,你也并不是个多么高尚的女人。”
秦霜哪里受过这种折辱,扬手:“你……”
安然抓住她的手,不知为何,竟让他觉得不妥。触电似的甩开,他冷冷道:“别惹我。秦阿姨你记住,我才二十岁,只要有一口气,总会有机会把你拉下去。一直不和你斗,并不是我怕你。”
以前以为闹翻,会让哥哥成为夹心饼变得难堪。但昨天的事情告诉他,哥哥会舍弃他舍弃自己,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家人,就算都是不值得的人。
安然眼中冷气冰寒蓄绕。
秦霜一愣,男孩如此强大而压迫性的气势,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哼,你有种。”秦霜回头恨恨看一眼安然,方才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停车场。
青年移开视线也
懒得再看她,转过头,猛地一惊。微雨蒙蒙,细细绵绵,眉清目秀的女孩愣愣站在不远的空地上,**的一身。
“杨洋,你怎么在这里?”
他大步走过去,瞅见女孩伤心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杨洋摇摇头,抿抿唇沉默良久,说:“和秦阿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我姨夫。他们读高中时,就是恋人。后面因为家族联姻,被拆散了。不过,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没分开过。以前是秘密的,等我姨去世后,被我妈妈知道了,她就让我搜集他们一起的证据。”
安然多少有些震惊,一为秦霜的秘密,二叹这个世界真的太小。
“她怎么会让你跟踪呢,万一被发现出了意外怎么办?”
杨洋终于扯出一抹笑,望着他,问:“安然,你喜欢我吗?”
“……”贸然跳到此问题上,安然只得以沉默作答。
笑一点点收敛,杨洋垂脸,“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再见,安然。”
女孩的背影,蒙在薄薄雨雾中,更是让人觉得难过。
“小子,你还挺讨女人喜欢的嘛。”凌阳霄早办妥了事,在一旁看完热闹,忍不住就来挑衅几句。
安然没和他拌嘴,漂亮的眼睛斜了他一眼,上车。发动车子时,他动作微顿,说:“今天你看到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哥。”
凌阳霄啧啧两声,“我真难理解你,他一而再再而三对不起你,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
“凌阳霄,这是我的事,再议论就自己走回去。”
没骨气的人立刻举手投降,“不说不说了。”
捕到男孩眼中闪过的伤痛,凌阳霄明白张牙舞爪不过是他唯一的保护色,真是爱逞强的小孩!
他们回到小院,没想到安君慕也刚好到来。
“哥?”
十点左右就出了决议结果。
以秦霜交出一半财政权为代价,安君慕免去板子也保留了继承权,但被规定短期内不能参与安家事务交易,现大事暂由安然定。安然知道秦霜交付的东西起了作用,但更多的其实是爷爷对哥哥的疼爱和看重,两人谈话时,他老人家没一句话不以哥哥的未来做题。更甚,若真如家规处罚哥哥,定会要把权力交给老爷子兄弟的子孙,爷爷当然不愿。
“他是谁?”
“朋友。”
真是个深藏不露的朋友,杨亮忙乎了一天,竟找不到这人的半点信息!
“你就是得知我身边冒出一个陌生朋友,特意来检查吗?”
凌阳霄见状况不妙,主动请求退场,“你们聊,我先进去。”
两人站在院门口,大眼瞪大眼,僵持一会,安君慕率先打破沉默,“难道你不认为自己昨晚做错了吗?做事前,先用用脑子。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扳到路远!”
这说的其实在理,可话从安君慕嘴里出来,就让安然受不了了,“我当然不能拿他怎样。因为他有一个疼爱他的妈妈,有个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哥哥,而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靠自……”
哥哥的唇直接吻下来时,安然刚好流泪。
泪水混进交缠的双唇中,男孩恰张着嘴,他送进自己的舌头,逮住对方的舌尖纠缠咂吮,他力道凶狠的掠夺男孩甜蜜的气息,疯狂地侵占了整个口腔。
凌阳霄愣愣看着夜里庭院外发生的一幕,全身的细胞都高温拉爆,整个人已然雷焦。
他能理解成这是兄弟间安慰的吻吗?
目瞪口呆望着吻得如火如荼的两人,房门推开的声音同时间吓了他一大跳。凌阳霄下意识的,大喊一声,“郭奶奶,今天的电视好看吗?”
这电视上放映的八点档都绝对没他亲眼见的院子里上演的八点档好看!
“好看好看,可我听到然然的声音。”郭妈走出来,见安然正在安君慕怀里,瞧不到正脸,“君慕,你也过来了,然然他这是怎么了?”
“他不舒服,我带他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