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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两具赤裸的男体在沙发上交缠在一起,喘息声渐渐粗重。
「小红猫……马克思……你真的好可爱……」忍不住在少年的耳边低喃,顺带轻咬着那小巧的耳垂。
「谁可爱啦!我已经是大人了!」不满的抗议。
男人低笑起来,声音异常性感。
动作正到紧要之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空理会电话,但电话声却像不死心似的,一直响了好久好久,直到电话录音机跳起。
「喂,慎村医生吗?我是恩斯特,不好了,我们现在这里有紧急情况,需要您赶快来处理!」
慎村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糟糕,大生意上门了,他要不要接?
还没来得及想出答案,压在他身下的马克思就一个挺腰,反守为攻,把他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
「等等——我接个电话——」
「不用管!」
「可是那是——」
「吵死了!现在先做完比较重要吧?」
「……」
好吧,你这只小笨猫急着自讨苦吃,那我也就不客气啰。
打来的电话挂断了,电话答录器也跳了起来。
而电话旁的沙发上,一场谁上谁下的战争正要开始。
第二天早上。
马克思哀怨地睁开眼。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这样太没男子气概了……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昨天晚上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不敌这个男人恐怖的做爱技巧,好几
次他勉强抢到了上面的位置,却总是三、两下又被男人拐回去,压在他的身下。
到了最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被做」了,但是……说实话,因为慎村凛体谅他是第一次,所以特别温
柔,现在感觉起来倒也没有特别不适应的感觉,甚至还觉得挺舒服的。
第一次不是都会很难过的吗?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难道他天生就是「被做」的命?
不——他不要啦!
要是被史坦利知道了,他一定会拼命嘲笑自己的!
马克思气呼呼地想从床上跳起来,但是才起身,腰部的酸软就让他又倒回床上,几乎动弹不得。
「怎么了?」慵懒的声音传来。
转过头又是哀怨又是恼怒地瞪了那个带着浅浅微笑的男人,马克思恨恨地咬了咬枕头,「还不都是因为你!明明长得一
副斯文样子,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上面的位置?我想上你,不想被你做啊!」
听见马克思这么「直率」的告白,慎村凛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啦!我说的可都是真话!」马克思无奈地问。
他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很容易被自己逗笑耶?
慎村凛笑完了,突然叹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愉悦的感觉了。
以前也有过几次短暂的一夜情恋爱,但那多半只是因为生理需求,并不是他真心喜欢而追求来的对象。
可是现在躺在身边的这个少年,那么直率、那么可爱,就像只可爱又不懂掩饰自己心事的小红猫一样,可以轻易就掌控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和他在一起,世界竟变得单纯许多,不是黑,就是白,没有讨厌的大片灰色地带。
这样的生活方式,应该很轻松吧?
「马克思……」他微微转过身,一只手把少年抱进自己怀里。
赤裸的身躯相贴着,微烫的体温突然急速窜高,马克思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他还是不太习惯有人和他这么亲密地接触,
毕竟从前他都是一个人住惯了的。
「还难过吗?」慎村凛突然问。
马克思愣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好奇怪,过了一夜之后,好像……不那么难过了。
不自觉地深呼吸好几口,马克思发现,昨天那几乎要让他痛得掉眼泪的心碎感觉,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呢?
是因为身旁这个男人吗?
「马克思?你还好吗?」男人有些担心地问:「昨天晚上我已经很小心了,所以你今天应该不会感到身体不舒服或是疼
痛吧?」
「……是不会很痛,可是……腰很酸。」马克思闷闷地说。
要他去承认自己不但被上了,而且还要去称赞对方的技巧很好,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那是当然的,你昨天那个姿势——」
「住口!住口啦!不准你说!」
「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别人?还是你想我们来实地演练一次?」
「不要——你这变态不要再乱摸了啦!」
「可是你这里好像不是这样说喔。」
「啊……」
身体的要害又被男人攫住,马克思惊喘了一口气,想要反抗,却在男人吻上他的耳垂后,顿时全身无力。
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这次我们用侧躺的姿势好不好?这样你会比较轻松喔……」诱惑的嗓音吐在少年的耳里。
「不要啦……」嘴上虽然说不要,但是当男人的手轻轻扶着他的大腿时,他还是乖乖地把大腿抬了起来。
经过一夜疼爱的身后入口仍留着湿滑的液体,男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再次贯穿少年仍稍嫌稚嫩的身躯。
「啊……你……不要又……嗯……」
「马克思,你这里还是一样,好紧……好热……」
呜呜呜,不要说这种淫荡的话啦!
马克思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再听这个男人说话,那嗓音太过性感挑逗,就像质料极佳的天鹅绒似的,抚过他的全
身。
他发誓,这个男人光靠声音就能让他达到高潮!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事实上,昨夜里,电话的铃声似乎也响了很多次,只是两个人都很「忙」,没有空去答理。
而现在,他们仍是没空去理那通电话。
第八章
马克思张口结舌地看着被炸出一个大洞的公寓。
他只不过是离开一个晚上,为什么学长的公寓就变成了这样?
他要怎么向学长交代?
上帝啊!
陪着马克思一起回来的慎村凛也同样惊讶,他在纽约生活了这么久,可是第一次活生生地看到「爆炸现场」,简直和九
一一现场有得比。
慎村凛转头看了一下四周,注意到一家电器行里电视播报的新闻。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拍拍马克思,「要不要去哈德逊河边看看?」
「看什么?」马克思一脸茫然。
「有辆直升机掉到河里去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表情依旧很呆滞。
直升机?哈德逊河边?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
慎村凛摇摇头,看来这小红猫空有火爆脾气,逻辑和反应能力却差得很。
他耐着性子对马克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