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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守瑜继续说:“然后我们就结婚了,看上去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每一个人都很满意。”
曾钊的手移至傅守瑜的肩膀,用力捏住,甚至有些咬牙切齿:“那么你呢?你也很满意?!”
傅守瑜的笑容有些发苦,并不只是因为肩膀很痛:“不管我满不满意,都改变不了什么。我想过要做一个好丈夫,维持一个家,让每一个人都继续满意下去。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无论我怎么努力,总是把事情搞砸,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郭青就跟我过不下去了,她留书出走,不知道去了哪里连她父母都找不到她。”
“等一等,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傅守瑜抱住曾钊,声音低沉哀伤:“对不对劲又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再追究过去有什么意义呢?”
曾钊说:“当然有意义。你听我说,郭青有没有问题,直接决定了我们解决问题的方式。”
傅守瑜抬手遮住眼睛:“那是郭青的隐私,她不愿意人提起,我也不想说。”
曾钊抚摸他,亲吻他:“好吧,不想说就别勉强自己说,我知道了。”
傅守瑜的这段故事还是有隐瞒,可曾钊不想再追问下去,问了他也不会说。
曾钊给老梁打电话,请他帮忙查查郭青的底细。傅守瑜可以不说,他不可以不查,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何况这还关系到两个他倾注了感情的人。他不信这个世界上真有固若金汤的存在,何况照傅守瑜的说法,郭青也不是固若金汤。
老梁戏谑:“曾钊吾友明鉴,我是搞科研的,不是搞情报的。”
曾钊没心情跟他抬杠:“什么时候能回话?”
老梁沉吟片刻:“一个礼拜左右吧。”
“尽量快吧。”
老梁呵呵笑着应承下来,他那边听声音仿佛是在白日宣 淫,背景音里有老孙咋咋呼呼的声音:“宝贝儿,来亲一个!”惊起莺莺燕燕无数。
曾钊情不自禁地皱眉:“你俩悠着点儿。”
老梁说:“你就放心吧,我看着他呐!”
曾钊说:“你还能看他一辈子?”
老梁说:“半辈子都看过来了,不过再看半辈子而已。”
这俩狼狈为奸行凶作恶半辈子了,如今黄土掩胸仍拒不悔改,实在是败类中的败类,禽兽中的禽兽。
曾钊一阵哆嗦:“你肉不肉麻?”
老梁捧着肚子大乐不已:“是吗,我怎么觉得最近是你比较肉麻啊?”
傅守瑜做贼一样摸进自己大门,不幸在客厅里与母亲和女儿狭路相逢,大眼瞪小眼。
“瑜瑜啊,昨晚上去哪儿了?”傅母的眉眼里居然有喜色,激得傅守瑜汗毛倒竖。
“去、去……”
“去过情人节啦!”三岁的宝宝清脆响亮的帮他回答。
傅守瑜想去撞墙:“宝宝,你瞎说什么!”
小丫头握着勺子指电视,情人节玫瑰价格创近年新高的新闻刚播报完毕。
傅守瑜冷汗直流,想往房间逃,被母亲一把拉住。
傅母笑得无比和蔼慈祥:“你也跟人家商量一下,什么时候见家长?还是我们先去拜访?”
傅守瑜都快被逼疯了:“妈,您瞎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
傅母使劲戳儿子的脑壳:“没一撇,没一撇,都夜不归宿了还叫没一撇?!我问你,什么才叫有一撇,是不是要给宝宝添个弟弟或者妹妹才叫有一撇啊?!瑜瑜啊,妈跟你说,是个男人呢,就要主动一点,有责任有担当……”
“妈啊,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傅守瑜抱着头逃回房间。
问题的关键是,还真是跟傅母想得差不多。可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傅守瑜在心底哀嚎。
傅守瑜开电脑上QQ,沈阅居然在,刚约好上弈城下两局,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傅守瑜边跟沈阅摆定式边接起来:“喂,您好。”
“小傅,我是任静。”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任静就对傅守瑜说:不许叫师母啊,听着多老似的,叫姐。一声“任姐”能哄得她开心好半天。
傅守瑜歪头用肩膀夹住手机,打字告诉沈阅有点事,点击认负退出棋局,两秒钟后,沈阅发了一个窗口抖动过来,抖完了问:你干嘛呢?!'怒火'
傅守瑜没回复,任静约他在学校东门外咖啡厅见。
第十三章
傅守瑜就住在东门,从接电话到抵达目的地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而任静居然已经在了,点了喝的,朝门坐着。
傅守瑜叫了一声“任姐”,任静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坐定之后,服务员来问要点什么,傅守瑜说随便,任静替他点了橙汁。
任静说:曾钊不是好人,小傅你别跟他搅在一起。
傅守瑜低头喝果汁。
任静说:他在外面的女人我起先还能数得过来,现在,数都数不过来了。
任静说:你和他在一起不合适,他这个人太霸道,你又太好说话,你一辈子被他牵着走,没有名分也没有地位。
任静说了小半个钟头,终于无话可说,开始喝东西。
傅守瑜才抬头望她,说:“任姐,这些话你三年前就对我说过了。我记得很清楚,你不用提醒我第二遍。”
任静怔了一下,一拍桌子:“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傅守瑜静静地回答:“我当时并没有答应你。”
虽然没有答应,但是他相信任静并不是血口喷人,她所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事实,让任静痛苦,也曾让傅守瑜退却。
任静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有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地说:“曾钊要跟我离婚!我们结婚十几年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两年,他宁愿白养我十几年也不离婚。但是现在,他要跟我离婚!他以为让我把这个名分腾出来就能给你?他做梦!我告诉你,傅守瑜,你也趁早别做梦了!”
“我没有做梦。我走出这一步,当然是有心理准备的。我认为他值得我和他在一起。”
“醒醒吧!他能跟你在一起多久?跟他最长时间的女人也才一个月而已。他打了你那么多年的主意,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热血冲头时说出来的话会相信的人是傻子!”
“或许我就是那个傻子,我选择相信他说的话。”
“啪!”任静起身,清脆响亮地扇了傅守瑜一耳光。
“这是你欠我的。”任静的眼睛红得吓人。
傅守瑜捂着脸看她,表情平静:“现在还清了吗?”
“没有!你们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傅守瑜在家属区门口遇见沈阅,那孩子大冬天的只穿一件套头衫,细长的脖子光秃秃的露在外面,大开领里隐约可见锁骨窝,看着就替他觉得冷。
沈阅边听音乐边晃晃悠悠地不好好走路,也不好好看路,走到跟前了才发现傅守瑜,好像还被吓了一大跳,急喘了几下才喊“师兄”。
傅守瑜本来想当没看见,被他这么一叫也只好停下来。
沈阅倒抽一口冷气,慢慢瞪大双眼,紧接着扑上来摸他的脸:“师兄你怎么了?跟人动手了?哪个王八蛋欺负你,活腻味了?!”
傅守瑜怕疼,连连退步躲避,没注意后面就是街沿,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后栽倒。
沈阅赶紧伸手拉他,可他那哪叫拉,根本就是推,幸亏傅守瑜自己及时站住,沈阅几乎是撞进他怀里。
稳下来之后,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牵动破掉的嘴角,傅守瑜抽气。
沈阅待要再伸手去关心,一直跟在后面没吭气的沈恒大步上前,拎着他领后的帽子把他拖到一边。沈阅冲他龇牙。
傅守瑜遮了遮脸上的伤,冲那渊渟岳峙的二位点点头,转身疾步离去。
没想到这么明显,这下哪儿都不能去了,傅守瑜想了半天,决定去实验室呆着。楼下的大门锁了,不过他有钥匙。
做不了实验,就把师弟师妹们交上来的实验记录本拿出来翻看,岂料看着看着就看出问题来了。
傅守瑜挨打的事情,曾钊晚上才知道,中间还拐了两道弯,这让他感觉有些气闷。
给傅守瑜打电话,对方说刚好有事要找他,便耐着性子等他先说完。这一等等得心都凉了半截,傅守瑜带来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得亏曾钊保养有道,没有心脏病高血压等等毛病。
惹事的是那个叫张航的博士生。
“你确定?”曾钊知道傅守瑜是个实诚人,没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他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可还是忍不住确认。
傅守瑜在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实验记录本上的数据就是改动过的,跟他最后交上来的论文还有差距。”
怪不得图做出来那么漂亮!都快赶上Cell上那篇论文了!原来根本不止改过一次,合着那小子是怎么好看怎么来是吧,他怎么不去画油画!曾钊连续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暴怒或是慌乱无济于事。
傅守瑜察觉到曾钊紊乱的呼吸,他知道曾钊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