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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隐瞒地讲,他还会做春梦了。
春梦里的人不用说是谁。每次梦中他都是觉得自己全身赤裸,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整个身体都在发烫发热,总觉着需要有什么东西碰触在身体上才能缓解那种焦躁灼热,好不容易能觉得有双大手摸到自己了,他就腿一蹬直,跟踩空了楼梯一样,人醒了,腹部也一片湿濡。
一次是慌张害怕,两次是紧张不安,三次都快要习惯了。
除了那些每次急于掩盖一切痕迹的举动,他会做的就只剩事后悠悠叹一口气,隐隐伤心的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尽头呢。
他回家的时间变长,次数变多,肖礼几人都以为他可能是跟宋逸挑明了,回家躲着的。
看他那副样子,倒不像是被直接拒绝,但也没有被接受。毕竟人家还是有女朋友的,宋逸可能也是顾及他的感受和三人多年感情,没说太过分的话。
可不管怎样,又知道回家了,这就是好的。
敲了敲他房门,肖齐正在画画。他过来问问人要不要一起出门吃饭。这都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见这人在画室画画了。今天倒是难得。
肖齐也是技痒,夏天到了,家里落地窗外那绿爬藤长的越来越绿,以往每年他都会画画那副景象,这段时期以来,今天是难得有心情动笔的。
肖礼看着,想这兴许真是肖齐心情恢复的趋势。
就是嘛,小孩子家家的叛逆期不能太久。
心里想避开这人,可行动上却是回家回得越来越勤,肖齐对自己也是很无奈。
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离的远了,想;离的近了,还是想。既然都是想,那为什么不选择后者呢?
现在男人稍稍走近他,他就心跳加快,眼神游移,一副被捆绑的不安小动物模样。
好在,肖礼都没拿他这幅样子当回事过,不多问也不多说,都照常待他。
男人来找他吃饭,他自然是忙不迭愿意的。
现在,跟男人待在一起,高兴的心情总是大过其他好多东西。
见了万三、贺谨言也给出不少笑容。这段时间以来,难得能见到他有真笑的时候,万三饭后大手一挥,说开包间去唱歌。
为了气氛热闹,还好心叫来店里几人作陪。那些人年龄也都不比肖齐大多少,模样也都是好看的。
坐在包间里,看着那几个过来专门带动气氛的人在轮番点歌,
贺谨言笑骂万三,“你把肖齐想成什么了,你觉得他能跟这一帮人玩到一起吗?”
万三毫不在意,“我这店里都是干净知趣的,肖齐既然对这方面感兴趣,那多见识见识有什么错。再说了,就是唱唱歌,热闹热闹,能让肖齐高兴不挺好的嘛。”
贺谨言依旧笑得眉眼柔和,“行吧行吧,肖齐高兴就好。”说着,眼睛看向肖礼,“反正他也没反对。”
“那他也得有闲心反对啊。”万三挤眉弄眼的笑。
刚才叫人时还顺便把小萧叫来了,此时,人正坐在肖礼旁边,两人偏着头,低低的聊些什么。
肖齐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见满屋里多了好几个人,视线稍微一偏,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幅场景。
站在门口,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脸在包间内不断闪晃的昏暗灯光下,有着一种怪异的色调,连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肖齐,进来啊,进来。三哥找了几个会唱歌的,跟你一起唱,快进来。”
肖齐步履难迈的一步一步走到万三身边,视线不经意再看向男人的方向,正好跟他四目相对,尽管房里的灯光是不太看得清彼此表情的,他心里还是慌了一下。连坐下的动作都是有些踉跄的。
接下来,他哪还有什么心情跟这一群人唱歌啊,只偶尔鼓起勇气看一眼一直在跟小萧说话的男人,就已经觉得嗓子发紧,头脑里嗡嗡嗡地。都不知道是音响开得太大声震的,还是他头疼了。
想当然,这场类似于“陪太子读书”的戏码,太子最后是不高兴的。
贺谨言就说万三全不知肖齐的心思,就给他呼啦一帮陌生人凑熟,肖齐能高兴的起来才怪。
事实证明肖齐确实没有更高兴,万三是有口也难辨。
肖齐不知道男人跟小萧到底什么关系,可只看两人那晚待一起的画面,就很不能接受了。两人一直偏着头,低低说着话,间或的小萧笑笑,男人也跟着笑笑。动作上没什么逾矩的,可言谈举止间两人是他从没见的稔熟,男人那么轻松的一面也是他从未见过的。
没想过男人也是可以做个很好的聊天者,跟人有来有往的闲聊的。
平日里,他见多了这人的温和有礼、高高在上,难得能多讲几句话。偶有的几次多话,还是跟他讲些道理的。他还总都一副认真吸取、小心翼翼聆听的样子,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总伴随着。
哪里有过那两人之间的轻松惬意。
不是不嫉妒,心里酸的都能挤出柠檬汁来,尝一尝,兴许还有些苦味,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放了暑假,他主动要求想去肖母那面陪陪肖母,跟肖母通电话时,肖母是兴高采烈的同意
。之后,他才跟男人提了这事,眼见男人轻微皱了下眉,他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倔强的表情像是很坚持。
好在,男人皱了眉之后,也就同意他过去了。
☆、第32章
肖母的身体看着是比一年多前好一些了,气色也红润不少,这看的肖齐心里很放心。
两个多月的暑假,只有跟肖母在一起时,他是真的开心的。似乎忘掉了所有烦恼的那样开心,整个人也像是恢复到以往那样的轻松。
可随着开学日期的不断倒数,他才知道那掩藏在轻松开心下的沉甸甸心情。
要说再也不想回国去面对那人,他却是从未想过的。
在肖母这里,好多次午夜梦回,他都梦见男人,有时是令人难堪的春梦,可大多时都是往日两人在一起淡淡相处的他很珍贵的点滴。
梦里都是甜蜜又沉重的,第二天醒来,他总是强迫自己忘掉。只要能看见肖母清雅的脸庞,他觉得忘记那些也不难。
可要回国了,他才知道,那些不是真的忘记了,是他骗自己忘了。
事实上,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赶在开学前一天回国,然后直接在家收拾了东西就去学校,省去了中间要大段时间的面对男人。
肖礼那天见他收拾的匆忙,还笑着说了他一句,长这么大了,自己的时间都还不能合理安排好。
他窘迫地假装一直收拾东西,充耳不闻。
肖礼也没多说什么,之后就吩咐福伯送他去学校。
现在,他又恢复到之前的某段时间,躲在学校不回家。可想见那人的心情,有时强烈到都想哭。委屈的想哭,他不知道,明明之前很开心的生活在一起,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然而,面对事实,他又如何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气他自己,很气,很气。
可再气也不能让他不想那人,他想知道那人每天在做什么,是不是还经常跟三哥和谨言哥一起,有没有再跟那小萧接触…,这些他都想知道,都想关心啊。
万三之前跟他讲的话,现在还会在他脑海里不断复播,有时想的多了,他也想鼓起勇气,大胆放手一试。
可勇气积聚的太少、散的太快,想着想着,他就浑浑噩噩了。
夏天逐渐过去,天气变冷。他这趟回学校回的太着急,厚件的衣服都没带上,只得回家去取。
这下,他还觉得自己终于有正当的理由回去了。
可转念一想,家里根本没有人不给他回去,只是他自己躲着不愿回的。现在要回了,还假惺惺的骗自己找理由。
有时,他都觉得自己可笑了。
回了家里,收拾了厚件衣服,本就想走的,可看着天色都傍晚了,就觉得应该在张妈的盛情下吃完晚饭再回去。
可一顿饭从天渐黑吃到天全黑,及至半夜,人都没有走成。
眼睛里从最开始的不安,变的着急,最终,化为失望。
原以为白天回来拿东西肯定是碰不见那人,可真没碰上又有些想了,就一点点的找借口耽搁时间,越等越着急,最后竟迟迟也没等到人。
等到他都在家留宿,躺到床上了,还没等到人。
近乎一夜没睡,第二天问了张妈那人怎么了,才被告知,原来自打他暑假去了肖母那,那人一星期就总有三两天是不归家的。
昨天,正好是一星期中的那三两天之一。
原来的时候,男人也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可都会打电话跟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