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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学校,也许是坐车回去的,也许是走回去的。随风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从看到陆子恺和薛琳一起回了陆子恺的公寓,他就开始心悸。他躺在床上苟延残喘,高烧到了40度,他想给自己倒口水喝,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同寝室的同学军训回来着实被随风吓到了,他们赶紧把随风送到了医院。随风的学籍卡上填的联系电话和地址是福利院,联系人是院长妈妈。学校通知了院长妈妈,可院长妈妈有一百多个小孩要照顾,也只能挤出时间来看了随风几次。
学校看到随风的处境,预先垫付了全部的住院费,随风是学生,有保险,等他出院了报回来再还给学校。
随风脱离危险后能下床的第二天,就拖同学买了张IC卡,给陆子恺打电话。随风没有手机,陆子恺也早已经忘记了给随风配个手机的承诺,随风也没有提。
“你最近好吗?”接到小孩的电话,陆子恺很矛盾,他想跟随风分手。他跟薛琳现在基本算是半同居状态,不是到薛琳家就是到他的公寓。那一夜之后,他并没有想过继续跟薛琳有什么,他的确是想一心一意的对小孩好,他从未觉得自己是这么经不住诱惑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再的受薛琳吸引。虽然薛琳没有提出要他跟小孩分手的要求,但他觉得继续这么下去真的对不起薛琳也对不起小孩。脚踏两条船的感觉,让他也很累。
“嗯,还好。”沉默,又是沉默。随风觉得很悲哀,难道他们连沟通都这么的困难了吗?那么他学那么多知识、长那么多见识又是为了什么?到最后还是跟他没有共同的语言。
陆子恺很憋闷,跟薛琳的畅所欲言和对小孩的相对无语,让陆子恺下了决定,准备国庆节小孩回家的时候跟他说分手。
“国庆节要回家吧?”
“嗯,要放七天呢,子恺有什么计划吗?”
“嗯,你回来再说吧。”
“好,那就这样。”随风挂了电话,泪已经迷蒙了一双清澈的眼睛。随风知道陆子恺想跟他说什么,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三十号的下午,新生的课业本就不紧。随风早早的回了家,去菜市买了些陆子恺喜欢吃的菜,还有两条草鱼。他想为陆子恺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即使真的要离开了,他还是想在走之前留下美好的回忆。
随风以为他已经做了好准备,但当他看到陆子恺的时候,随风一下就崩溃了,他扑到了陆子恺的怀里,紧紧地搂着陆子恺劲瘦的腰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似那么做,陆子恺就会跟他合成一体,永远都不用分开。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一个月,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要是以后你不能在我身边,我要怎么才能活下去?我怎么才能活下去……”
随风的泪透过陆子恺的衬衣熨烫了陆子恺的心。
陆子恺犹豫了。
这样示弱的随风他从未见过。小孩虽然懦弱,但总是坚强的,就像路边的杂草,再苦再难也会挣扎的坚强起来。他似乎明白了韩承宇和陆子靖当初对他说的那些话,如果不能给随风承诺,就不要给他希望,否则他会成为压垮小孩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子恺的心一阵悸痛,满满的怜惜。
这是薛琳无法给他的感觉,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给他的感觉,陆子恺知道,除了随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带给他心疼、心痛的感觉。陆子恺收紧双臂,把小孩纤细的身体纳入怀中,小孩身上传来的凉意让陆子恺再也放不开手。
三个人,就这么拖着。
随风就像一只鸵鸟,在学校把自己埋到书本里,死命的读书,让自己的脑子里塞满了东西,这样就不用去想将来,去面对迟早要面对的分离。
他仿佛跟薛琳有了共识,周末两天他会回家陪陆子恺,周一到周五,薛琳会想方设法的约陆子恺出去玩或者到她家。
三个人就这么拖着,谁也没有开口。
直到有一天,薛琳再也忍不住了。
这算什么呢?三年了,她、陆子恺和楚随风之间畸形的恋爱关系,她明明和陆子恺很契合,她才是陆子恺妻子的最好人选,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陆子恺站在一起,为陆子恺传宗接代,可陆子恺那个奇怪的家庭,韩承宇和陆子靖对她时不时就是冷嘲热讽就算了,偏偏在她跟陆子恺打的火热的时候连老大陆子风也来插一脚,找个什么公事硬把陆子恺拉走,似乎在陆子恺的家人看来,楚随风更适合那个家。
薛琳开始不停的说服陆子恺离开他大哥的公司,自立门户。她甚至找了些很好的项目和合伙人,想拉陆子恺离开那个奇怪的家庭。
陆子恺开始厌烦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他想要结束。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放开随风,如果薛琳不能接受,那么他希望能跟薛琳好好谈谈,好聚好散。
可薛琳也是爱他的,就算这个女人如何的独立主见,她依然是个女人,在感情上她并不比随风坚强多少。
薛琳是个有思想的女人,更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感觉出来了陆子恺对他两个哥哥意见的重视,也厌烦了她劝说他离开公司的举动。薛琳聪明的没有再提这件事,她想留住陆子恺,而这次是永远的留住。
她已经26岁了,陆子恺也28岁了,两人的经济基础什么都很稳定,陆子恺也很喜欢小孩。薛琳知道自己的最大的优势就是她是个女人,一个能为陆子恺、能为他们陆家传宗接代的女人。
薛琳设计了陆子恺,她怀孕了。
薛琳对陆子恺说:她的父母不希望她在这么平白无故的跟着这个男人,即使她爱他爱了8年。
薛琳说:她怀孕了,如果他还不能在她和随风之间做出选择,那么她就会打掉孩子,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薛琳说:她爱他,但是她也累了。
孩子,陆子恺犹豫了。
他不能不管随风,但是他更加不能不管自己的孩子。
陆子恺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周末。
他带着破例的带着薛琳在周六回到他和随风的小公寓。
随风依旧做了慢慢一桌他爱吃的菜,温润的笑着,等他回家。
可当随风看到陆子恺牵着薛琳的手进门的时候,随风的笑容就那么僵硬在了脸上,古怪而又难看。
陆子恺看着随风削尖的下巴,他说:随风,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你对我的好,已经好到让我无法承受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随风在哭,这算什么分手的理由,他不要分手。
他说如果分手,就干脆让他去死好了。
随风拿过桌上的水果刀,狠狠的往手腕上划去。
陆子恺愣住了,他没有见过那样疯狂的随风。
薛琳冲了上去,她不会给随风让陆子恺内疚一辈子的机会。
薛琳的手被刀刃划了长长的一条口子,血流不止。
陆子恺抢上前去,一把推开了随风,扶起薛琳,把薛琳送去了医院。
而随风,他知道他撞到了桌子,然后倒地。可他不敢回头,也不敢看,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25
25、第 25 章
随风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身边没有人,只有医疗器械发出轻微的响声。
还活着吗?
随风苦笑,每次他都以为自己会就那样死去,带着对陆子恺的爱还有痛。干涸的喉咙很渴,随风动动了手指,艰难的移动没有点滴的左手,勉强的想侧过身子,为自己弄点水喝。
微颤颤的手指勾了半天也够不到冰凉的水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水杯也只是被他的指尖推的更远。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陆子恺拿过杯子,冲了点热水,坐到随风的床边,小心的半抱起他,给他喂水:“你手术下来昏睡了几天,医生说刚开始不能喝的太猛,你先抿一点,润润嗓子,少点少点的喝,好吗?”
依然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只要陆子恺细心起来,怕是没有一个人不会被他的温情所打动。当初自己就是这么陷了进去,这辈子恐怕都爬不出来了。随风苦笑:“我好笨,连喝水都做不到,又不是手脚没了,这么点小事都要你帮忙,对不起。”
“说什么呢,小傻瓜。”怀里的小孩全身冰凉的触感,让陆子恺思朝翻涌。难怪小孩一年四季全身都那么的凉,原来是心脏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心脏病?”
“我,我怕你嫌弃我。”
“怎么会?”陆子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