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得在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小容兴奋的说要做满桌丰盛的菜等我,可是我没有看到菜,他忘了吗?还是生气地吃完了?
出差的这些日子让我感到身心都很疲惫,我脱下已经睡去的何涛的外衣和自己的外衣,就这样和他睡在了我的床上。什么都不要想了,睡吧,就这样沉沉的睡去吧!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何涛。大约是因为宿醉引起了头痛,我醒来时看见何涛坐在床边抱着头。
“头很痛吗?”听到我的声音他明显吓了一跳。
“没事,只是有些晕。”他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了。
“那就好。”我起床穿上衣服。
“昨天晚上……我……”
“你喝得很醉啊!”我笑着说。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穿好衣服开始去洗漱。
在路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饭桌上放着一张白色的纸条。我走过去拿起来看,这无疑是小容留下的。
我中午不回家,你自己把冰箱里的菜热了吃。我下午放学再买新鲜的菜。
容看完,我到厨房打开冰箱,果然看到里面放着不少菜。我忽然有种罪恶感,小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一个人在寒冷的家中一个人失望地吃饭的呢?冰箱里那些菜都是我爱吃的,而且似乎还有满满一大盘,我开始怀疑小容昨天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对不起,打扰了,我走了。”身后响起何涛有气无力的声音,我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走到客厅,看见他摇摇晃晃的提着行李想走。
“你真的没事吗?还是留下来,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走了。”
“你连走路都不稳,这样出去会出事的,你还是先到我床上躺着,休息够了再走。”
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我让他睡在床上之后热了那些小容为我精心准备的菜。待吃饱了我洗完碗回到卧室,何涛已经睡熟了,我坐到电脑前开始了这次的会议报告书。
转眼间,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我去客厅喝水的时候,突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小容回来了,他的手里提着各式的菜。
“明宇哥,饿了吗?”一个星期不见,我以为他见到我会很开心,然而他的眼里更多流露的是惊慌。
“饿啊,现在都6点了呢!”
“哦,我马上去做饭。”他说着放下书包,拿着菜就往厨房里去。
“饭我已经煮好了。”我跟着他,停在了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我不在的日子,他变瘦了,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我不在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怎么瘦了呢?”我知道,有我的日子他反而有更多麻烦,可是我不想看着他瘦下去,害怕他又变成我第一次见他的那个样子。
“最近期末考快到了,比较辛苦吧。”他边切菜边回答,没有看我。
“别太紧张了,身体重要。”没有办法再说什么,我只好这样说。
“知道了。”
沉默了好一阵,我终于决定开口问他。
“昨天晚上……”
“耿先生,我走了!”身后又传来何涛的声音,闻声我看向客厅,容也看了过去。
“都煮了你的饭了,不留下来吃个饭吗?”我走到了客厅。
“谢谢,不打扰了,我没事了。”他笑着,眼睛是看向我身后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小容,何涛压低声音对我说“不能让你的伴吃醋啊!”
“你不要误会,他不是!”我不喜欢他看小容的眼神。
“是吗?他虽然算不上绝色,但气质上还是个很干净的男孩啊。”他说话的口气和眼神告诉我他不相信我的话。
“他是我的养子。”
“是吗?谢谢你的招待,我走了。”他说完又向小容说道:“小弟弟我走了。”然后他笑着转身走向大门,我一直送他到门口。
“那个可爱的男孩看我的表情像在吃醋哦!”何涛丢下这句话转身就下了楼梯,留下我站在门口。吃醋?我苦笑一下关上了门。
晚餐的时候小容的话并不多,我以为一个星期的时间没见,他会有很多话要讲给我听,然而更多时候他还是低下头沉默。近来我越来越觉得小容变得有些奇怪,然而我还是尽量不去在意。饭后我把老刘给我的袋子交给了容;并把老刘的话大致地说给小容听。
小容一边欣喜地听着一边从袋子里翻出一包包土产。
“哈,我们这个星期有口福了呢!”小容看着堆了一桌的土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看!这是我们村里特有的一种青菜,用盐腌再晒干后制成的。在这南方可是找不着的呢!我以前最爱这种菜了。”小容停了一下,又说:“这里的东西都好有村里的味道啊!……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我……真是不孝。”说着有几滴泪从容的眼眶里流下来。
我知道这几滴泪包含着他对故乡的思念,有对故乡家人的牵挂。人总是不能忘本的,所谓树高千尺,落叶归根。那片养育了小容十二年的故土,尽管回忆里没有多少甜蜜与温馨,但它赋予他的是生命,教会他的是坚韧。贫瘠的土地赋予生命的是无穷的力量。
我伸手将小容纳入怀中,请拍着他的背脊。我感到小容也紧紧地回抱住我,这是他对我无条件的依赖,让我有种不想放手的感觉,我害怕我一放手,他就会离开我回到那片本该属于他的土地。
“想念村子里的人了吗?想回去了?”我问。
在我怀里的人轻轻的点着头。
“好好读书吧!现在那边正缺乏人才搞建设呢,你读了大学就可以回去建设你的村子了。”我真的不想这样说。
“明宇哥你呢?” 小容从我的怀里抬起头紧张的问我。
“我?我不还就是在这里,一辈子呆在这个小杂志社里。”我苦笑。
“爸爸不是把我卖了吗?我回去了爸爸也不一定愿意看见我吧!我还是不回去了。”他还相信着我的谎言。
“其实你不用觉得你亏欠了我什么,你真的没有欠我什么。”
“不是啊!”说着小容从我怀里退了出来,他看了看又低下头去,有些慌张的说:“不是这样的!是、是、是我,是我……不想离开你啊!我不想到没有明宇哥的地方!我想永远和明宇哥在一起!……我、我去上晚自习了。” 小容说完这些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就跑了出去,我看到他那不算白皙的脸上透出了明显的艳红。
Act。6
看着小容飞快地跑出家门,我呆站在原地回想着容刚才那番话。那是什么意思?他的表现和他的话是我期待的那个意思吗?我可以这样想吗?我有些高兴得不知所措,他会不会真的喜欢我?或者……会不会是因为感激而产生的对爱的错觉?会不会是把感激当成了爱,毕竟他才16岁。
虽然在16岁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向,但是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或许时至今日我才弄明白什么是爱,如果我能早一些理解爱,没有把爱想得太肤浅,我就不会为了金钱、为了事业与我的妻子有了孩子,再与她结婚。最后赔上的是妻子的生命与女儿的一生还有我每夜不断的噩梦。
小容对我到底抱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就算与小容相爱我能给他什么?这些问题似乎还很渺茫,让我无力探索。我有些失落地垂下视线看到了那封还躺在深蓝色包袱里的泛黄的信封。我知道不该随意翻看他人信件,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地取出信纸打开阅读起来。
小容:近年来生活还好吗?身体也好吧?
村里的变化耿先生都和你说了吧?他真是一个好人!真不好意思你刘伯伯没读过几年书,没什么文化,这封信也是在城里找人代写的。你现在也是高中生了吧?一定学到了许多有用的文化知识,是个人才了,你刘伯伯不会说话千万别介意。
我当年也是逼不得已才把你送出村子,不这样做你会被打死的,请不要怪你刘伯伯。这些年村子变化很大,耿先生4年前给村子捐了一大笔钱,我们就用那些钱来修了一条高速公路,现在从村子进城方便多了。有了路之后就经常会有大学生来村子里给我们讲授科学种植,带来新的栽培技术。现在每庄稼的收成都很好,在市场上卖得也不错。村子已经脱离了贫困村的称号,大家都开始有了些小钱,每家没户都有了彩电呢。最近还有个大老板看上我们村子的种植业,准备在我们村投资,到时村子也许就真的能富起来奔小康了。
再有就是关于你爸爸,他其实是个好人,他那次肇事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就改过自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