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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演出开始,热闹了……」我笑,打开电脑,传讯林简。
「你没事?」章女士在确定。
「我是主角之一,哪缺得了我的戏分。」我自嘲地笑笑,用网路讯号呼叫林简。
「小王八蛋……」我妈在那边担心地叹气,「你爸前几天还跟我问你来著,你不去打声招呼也就算了,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又玩这出,你是不是要害他愧疚而死?」
我沈默,随後说:「妈,这事,你跟我爸提个醒,叫他注意点。还有,别主动跟我联络,如果我没联络他的话。」
我妈在那头抽了口气:「你什麽意思?」
「李越天,有备而来,我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麽,我只知道没什麽他干不出的,而且,」我揉揉有些发闷的心口,「天知道他现在想什麽……」
我妈在那边静默,像是在生气,我扯起嘴角笑:「没事,妈,sorry,这次是真的最後的结束。玩完这场,我跟他也就散了。」
「非得这样?」章女士沈痛。
「嗯。」我淡淡地应著,林简这时已在线,视讯接通,我对我妈说:「没什麽,这是L市,我会掌握好的。」
挂了电话,林简问:「老大,什麽事?」
「去西雅图找范澌,叫他配几剂,带回来,尽快。」我说道。
林简脸孔也变得肃杀,不多问什麽,点头:「是,老大。」
范澌自上次被逼到国外,就回不来,只能去他那里拿我要的东西。
十九
夜深了,深沈的墨黑,路的那边看不到光路,沈得让人喘不过气。屋前昏黄的路灯平添几许迷离,风吹进来吹散温度,空气中,有紧绷的杀气。
一个黑脸男人敲了敲门,说:「王少,你把门关上吧。」
我摇摇头,笑,「屋里热,换著空气……」
远处车子开过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暗外又涌现不少人出来,枪已提到手中,两个人的手向我推来,「对不起,王少,请你进屋……」
恍惚中,我又闻到硝烟味道,带著血腥味,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王少,对不住了……」一人推我,一人拉门,想把我锁进门内。
我一脚踢过去,拉我的人被我踹开,我冷了脸:「退下。」
那人擦过嘴角的血,咬牙说:「王少,大聂说了,你少根毫毛他都要宰了我们,你别叫我们为难……」
我冷冷地笑了笑:「滚一边去,他也得听老子的。」
车子开进来,车停住,一群人涌向前,而这边又多了两个人来拉我。
我跳起来扫了他们两脚,冷声暴吼:「滚……」妈的,老子要干什麽都容不得谁来插手,聂闻涛也一样。
「双唯……」车子那边下来一人,无视十来支枪抵住他的头,举著手,笑著。
「铁子……」我眯眼,竟然是他?在B城难得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黑色的跑车上又下来一人,向我弯腰:「唯少……」
我扬眉,温森?他来干什麽……
「唯少……」洋娃娃一样的小男人竟然也瘦得只剩骨头,不过更让人我见犹怜了。
我笑,这一阵风啊,那个吹来啊,真可以把这小孩儿给吹走了。唉,这大人的游戏,小孩子来凑什麽热闹?
咳咳,我清清喉咙,实在不忍欺负小孩儿,只好张口:「有事?」
铁子在旁看了看旁边拿著枪指著他俩的人,对我苦笑:「双唯,这可真……够劲爆的。」
「哈哈……」我笑了两声,挥了挥手,叫他们退下,沈了笑意,「什麽事?」
「我是有事来求唯少的。」温森弯了腰,跟软骨头似的一直都直不起来地弯在那。
铁子继续苦笑:「双唯,真是有事来求你。」
聂闻涛那帮人退後了两步,可枪还是拿在手里指著那两人。
铁子一直看了在弯著腰的温森,勉强地笑笑,说:「别这样,起了吧,好好说说,他会帮你的。」
我挑起眉,铁子这一高帽子压下来,不知道是要在我这里砸出什麽来了?
温森抬起腰,苍白的小脸上两只眼睛更是大得离谱:「我是来求唯少救孙国栋一命。」
我把玩著从旁边那人手里抢过来的枪,笑:「救他?呵呵……」搞错没有?这厮前几个月前恨不得要了我小命,今个儿就有人叫我去救他?我看来有那麽智障?
「双唯,孙国栋被李越天伤了两腿,软禁在医院里。」铁子一脸诚恳地说:「我知道你们过去的恩怨,但是我知道你一直看得很开……而且,孙国栋那两条腿已经废了……」
铁子要继续说,我打断他,笑:「别,别这样说……这不关我的事,我是看得开,你没见我去找他麻烦不是?我够大度的了,嗯?」
妈的,拿话噎我,这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认识我了,居然也说这麽糊涂的话。
温森抬起头,眼泪珠子从那眼里流水一般流下,「国栋哥的腿已经废了,他都是为了我……为了我才去刺杀你……是我不对,全是我的错。请你,帮帮我们……帮帮我们向天哥求求情,求你了……」小孩腰软腿也软,竟那样直直地跪下去了。
「砰」的一声,腿跟地面发出响声。我闭了闭眼,这视觉换别人做还不见得怎样,可让这可人儿一做出来,非得闹出几个人伤心出来不可。啧啧,这皮相,作用真不可小觑,连我都不堪目睹。
铁子在旁很沈痛地说:「双唯,你也看见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见你。我们是朋友,你当初承受的我也知道,可是,如今这模样……」他看看跪著那楚楚可怜抽泣著的温森,再对我说:「孙国栋也不会再犯了,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吧。」
哦喔,来这套?铁子啊铁子,朋友一场,真是来叫我为难的啊?还是不够了解我啊……
我耸耸肩:「这事应该去求李越天,求我不管用。」把枪扔到旁边的人手里,转身往屋里走。这场闹的,李越天这算计不错,让我知道他惩罚了要杀我的人,也顺便把温森派来试我的底线。
「唯少……」温森在後面大叫,「求你了。」
「小森……」铁子也在大叫,声音带著慌乱。
站我身边持枪的人迅速护在我身边,身後脚步匆忙乱动。我回过头一看,温森掏出枪指著自己脑袋。
「唯少,求你了,欠你的我来还。求你救救他,救救他……」那小男人哽咽著,手指突起,手在颤动可那枪指著太阳穴的位置却不见丝毫松动。
我好笑,提腿往里走,不长眼的,威胁老子。
「砰」的又一声,枪响子弹声。
铁子在惊呼,站我旁边的那哥们好笑地撇撇嘴,嘴里嘟囔:「B城那群下三滥……」言语充满十分不屑。
「双唯……」铁子在我後面大叫。
我转过身,看见血从温森的大腿处流下,流到了地上,满地的血,我皱眉,看看他跪的位置跟老子家的距离。妈的,老子出门还得走那条路,把这里弄脏了不是存心要恶心老子吗?
我怒了,叫旁边的人:「把他给扔出去……」弄脏老子的地,我活剥了他的心都有了。
「砰」的又是一枪,那小男人难得的用很坚定的眼神看著我,那枪好像不是打在他身上的,「唯少,求你……」
口里求归求,可他的枪却又毫不犹豫地指在脑袋上,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把枪轰脑袋上,彻底把你家门前给弄脏不可之势。
我痛心,对旁边的一彪形大汉哥们说:「你们就不能让他找个别的地方死麽?」
那哥们仔细地看了看地,再看看了温森,摇摇头,很遗憾的说:「王少,对不起,因为速度的问题,我们可能快不过子弹……」
「靠……」我咒骂,我这是骂自己,妈的,都这关头了,犯什麽洁癖。可我实在是不想温森死在我家门前,我不讨厌他,可自他跟李越天在那张原本老子躺了几年的床上搞上之後,在我眼里,他著实比垃圾更让我有脏污恶心之感。
「行了,行了……」我揉头角,真头疼,遇上这麽一不入流的手段,偏偏对我这麽龟毛的人还真有效,我可不能每次出进这条路都要想到有那麽一脏东西死在我家面前。
我话一落,温森控制不住地倒在了地上,铁子惊慌地去扶他,看著我的眼里有恐怖,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一样。
我微笑,敢情他是第一天认识我了?聂闻涛啊聂闻涛,你说的对,在B城,我哪来的哪门子朋友。
「李越天在哪?」我问旁边那哥们。
那哥们很豪爽,干脆回答我说:「大聂说,什麽事都不用告诉你。」
我眯眼笑:「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从此以後也什麽事都不用告诉他?」
哥们想了想,说:「你得保证……」他指指我,再指指他,意思是得保证大聂得能放过他们。
我笑,点头。
「我打个电话。」那哥们把枪收起,走一旁打电话去了。
另一哥们叹气:「我就知道,好活大聂从来不给我们干……」
我笑,拍拍他,「改天请你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