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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是魏羽澄,昕夜只不过是我捏造出来的人罢了!只是我没想到老师竟然会这麽笨,被我耍得团团转的。」,昕夜双手环胸,傲气凌人的嘲弄。
反正耿千易是永远不会见到真正的他,将一切罪过都赖在魏羽澄身上才是他的目的。
「我不相信你。」耿千易凝视著他,眸里斥著坚定。
昕夜说的没错,他是真的很笨,竟然会笨到认不出他们两是同一人。
可是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在短时间内将性格扭曲成这样,他知道自己的心偏向相信魏羽澄那一边说词,唯有这样想事情才有结论。
魏羽澄之所以会时常失忆,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事?是因为他患有人格分裂症,而昕夜正是他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
不过这件事有太多让人疑惑之处,第一自己与魏羽澄无冤无仇,为什麽他的另外一个人格:昕夜会这样对待自己?
第二是昕夜竟然在初次见面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分,莫非他能熟知魏羽澄的一切?
「老师,你没想过魏羽澄对你有非分之想吗?我只是照著他的想法付出行动。」昕夜知道谎言已被耿千易看穿,试图将责任丢到魏羽澄身上
魏羽澄能接受自己附在他身上,以及对他喜欢的人做出罪恶至极的事情吗?
一想到他崩溃的那一幕即将到来,他内心澎湃著。
若有蹊跷的回应,让耿千易的思绪跳回到令人忿恨的要点,不管眼前的人是以魏羽澄还是昕夜的面貌出现,都改变不了侵犯过自己的事实,这口气该向谁讨?最终的对象就只有魏羽澄一人。
随著疑惑逐渐解开,他当下只想做一件事,「魏羽澄的问题我会找时间向他讨回,现在我只想..」拳头出奇不意朝著昕夜脸上挥去。
承受正面攻击的昕夜,擦拭掉鼻血,冷笑著道:「你怎麽又来这一招,难道你忘记了先前的经验吗?」他暴冲扑到耿千易身上,打算抢先一步将他压制住。
耿千易使出擒拿术牵制住他的手臂,「若是正大光明的决斗,我一定不会输你的。」他怒瞪著昕夜,对他的小人行为十分不屑。
昕夜冷哼一声,「输者别想找藉口。」狡猾地挥脚一扫使他摔倒於地。
「你这个卑鄙小人!」耿千易不爽地怒骂,马上给他一记回马枪,朝著他小腿踹上一脚。
昕夜咬紧牙关忍住剧痛,扑到他身上,与他展开另一场决斗。
两人一阵扭打最後是昕夜占上风。「上次的印记应该还没消失吧!」他粗暴地扯开耿千易的衬衫,朝著胸前突起进攻。
耿千易这回学聪明了,沉住气,任由他侵犯胸膛。等待他注意力分散时,一手推开实验桌的底柜自里头取出酒精膏,准备给他一点教训。
察觉到他的异常冷静,昕夜停下动作,倏忽,感受到一股冰凉刺鼻的黏液浇在自己头上。
「你不敢这麽做的。」黑眸对上耿千易的得意神情,与手上的打火机,他挑衅地道。
「那麽你要试试看吗?」耿千易也挑衅的回应。
双方眼神对峙几分钟後,昕夜决定投降,举起双手并离开他的身上。
「你还真狠心,知道这是魏羽澄的躯体後还下得了手。」他甩动湿漉黏滑的头发。
耿千易站起身将凌乱的衣服拉挺,对於他的话语,给了一句回应:「这程度跟你对我做的那些事相比算小case。」
一身狼狈的昕夜见局面转向他那方後,首次承认自己的失败。
反正已经将讯息传递给耿千易了,今天他就先退一步,接下来该如何做?他得观察耿千易如何处置魏羽澄後再来行动。
「呿!还真无趣。」他回到魏羽澄的位子,背起书包洒脱的往门口方向走去。
见到他的举动,耿千易不由一愣。
这个人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竟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全不顾他现在充满斗志的心情,他可没说过单单一拳就能将先前的仇怨一笔勾销,他那个时候真该一把火点上去。
「昕夜,你不准离开。」他出口制止他的行动。
昕夜知道他怒气未消,但自己也不可能乖乖站著任凭他宰杀,於是提出一个能让他心里好过点的方法:「老师,我知道你还在为我上了你的事而生气,你何不上了魏羽澄这就扯平了。」
这个打击肯定会让魏羽澄心胆俱裂,只是不知道他在真正面对魏羽澄时,是否真能狠心地对待他?
这番爆炸性的提议让耿千易哑口无言,不懂为什麽这小子的脑中尽是一些偏激且龌龊的思想。
不过换个念头想,其实昕夜说的也没错,反正他报仇的对象最终是魏羽澄,唯有让魏羽澄受到相同的耻辱,他才可能卸下心头之恨。
不!这样他不就像那狂人一样吗?
「差点就被他洗脑了!」他摇摇头,喟了一口气。
? ? ?
待在实验室里,耿千易思索著下一步该如何走?
虽然他在一个月就要离开学校了,但难保昕夜不会在这段期间又做出什麽更疯狂的事来,他得在昕夜再次出现前,先与这副躯体的主人谈谈。尽早解决掉他这个大麻烦,他才能安心。
离开学校後,他直接开车前往纪为载任职的医院。
来到一般外科楼层,由於正值休诊时间,走廊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位医护人员,他走向挂有纪为载名字的诊察室,转动门把後直接进入。
「纪为载。」
低头详阅病人报告的纪为载不用抬头就知道来者何人,会这麽大摇大摆地闯进门又直呼他名字的也只有那个人。
「我才在想何时要去你家一趟你就出现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对於耿千易的出现他没一丝惊奇,反倒是裂嘴笑道。
耿千易不理会他那些没营养的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我要你办的事,你查了没?」
「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不过还是要他本人来才能对症下药。」纪为载将他交代找的资料呈上,随後又补上一句:「对了,我认识一位精神科的医生,他可以给你帮助。」拿笔写下一组电话号码交给他。
「谢了。」东西得到手後耿千易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迈开脚步准备走人。
「这麽快就要走了,不留下来喝杯咖啡吗?」纪为载出声叫住他。见他丝毫没有意愿留下来,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道:「拜托..」
通常悲情攻势对耿千易是没效的,不过看在纪为载帮他忙的份上,他才勉为其难的留下来。
「林护士麻烦帮我泡两杯咖啡进来。」纪为载一扫愁眉苦脸,开心地按下内线电话。
「难得见你为了一件事专程前来找我,看在我帮你找资料的份上,也该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吧?」他将脸凑到耿千易面前,兴奋的问。
鲜少见耿千易将某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相当好奇那个人是谁。
耿千易早猜到他留住自己的企图,不耐烦地回应:「我话先说在前头,这件事没有什麽好让你挖掘的。」屏除昕夜所惹的事情,魏羽澄对他而言只是一位学生。
纪为载一掌啪向桌面,「你是谁?你可是耿千易耶,我就不信他没有三头六臂能请的动你帮忙。」一脸就是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这时,林护士敲门端进来两杯咖啡,他伸手指示她:「放置在桌面上就行了。」
「只是一位学生。」待室内只剩他们两人时,耿千易才继续接话。
得知那个人是他的学生後,纪为载直接说出内心看法:「我劝你别太介入学生的事,老师与学生之间还是维持单纯的关系就好,这件事真不该由你出面处理,问题若是越滚越大,你岂不是自找麻烦。」
他的提醒,耿千易有听进耳里。
他当然也想这麽做,不过在与昕夜牵扯上「性」这件事之後,一切就回不到当初的单纯关系了,而魏羽澄、昕夜与他的三角关系就由他自己来终结吧。
「这还用你说,将这份资料给他後我就不再插手了。」他送给纪为载一道冷笑,低头嚐了一口咖啡,神情顿时变得凝重。
「你能这样做就太好了,这样子才像原本的你。」纪为载裂嘴一笑。
「那原本的我是怎样?」耿千易眯起眼眸盯著他。
冷漠、无情、狠毒、颓废、坏脾气、、等,纪为载发现这些形容词好像都不太好听。总结两个字:难搞,但他说不出口,只敢在内心说。
「我怎麽感觉你好像很悠閒,你都不用进开刀房了吗?」耿千易适时发言给了他台阶下。
「该交接的都交接完毕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