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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建一帮人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著他被人载走。
? ? ?
坐在车里,魏羽澄尚未平息内心悸动,他低头瞅著自己的手指轻语:「老师,谢谢你。」
「你认识那些人吗?」车子开离现场,过了几条街後,耿千易才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魏羽澄摇摇头,「我并不认识那些人,但是对方好像把我当作是别人。」
记得刚刚其中一人好像有提到昕夜的名字,他猜想:那帮人跟昕夜之间应该有什麽过节,所以才会攻击与昕夜有著同样面孔的自己。
「你手臂受伤了,要不要送你到医院?」瞟见他的制服上渗出鲜血,耿千易关心的问。
魏羽澄浅浅一笑,「老师我不要紧,这是先前的旧伤口,只是被刚刚的人一握伤口又裂开了。」
能获得与耿千易近距离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管是方才让人惊魂未定的场面还是手臂上的伤痛,他全都忘却了。
沉浸在这份喜悦里,直到过了几个路口才察觉到耿千易的沉静,他尴尬地道:「老师对不起,我总是带给你麻烦。」
「为什麽这麽说?」耿千易单手操作方向盘,瞟了他一眼。
魏羽澄低著头道:「因为我老是做出惹人厌的事吧。」
耿千易颇认同他说的话,但却违背良心的回应:「没有一个导师会嫌自己的学生麻烦。」反正再忍耐一个月他就要辞职了,到时不论学生们发生什麽事,他都一概不管。
「真的吗?那就算我做出怪异的行为,老师你也会包容我吗?」魏羽澄睁大双眸,眸中绽出光芒。
「那要说看看是什麽事,我才能回答你。」耿千易耐著性子回应。
「其实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好像不是原来的自己,时常会失去意识,会突然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做了那些事情?」
见耿千易沉默不语,魏羽澄深怕他会讨厌自己,赶紧为自己的荒唐发言道歉:「老师对不起,我好像太多话了。」
「没关系你继续说下去,我只是在注意前後方来车。」耿千易露出往常的笑容。
魏羽澄的这一番话他大可充耳不闻,将他平安送回家就好了,只是他手臂上的伤口与刚刚那些人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偷偷观察老师的表情後,魏羽澄才继续发言:「该怎麽说呢?就拿我手臂上的伤口来说,虽然从母亲口中得知是车祸所造成的,但事实上我却没印象自己发生过车祸,甚至我连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都不记得了。」想起近日来的遭遇,他惊恐地紧握起拳头。
这部分听起来有点像人格分裂,耿千易不敢断定所以没说出口。
「这件事交给老师吧!现在什麽都别想,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他将手掌放在魏羽澄的肩上,安抚他的情绪。
自掌心传递而来的温暖,令魏羽澄心绪逐渐平静,他听话地道出自己家的方向。
? ? ?
将魏羽澄送回家後,耿千易拨了通电话给某人。
「喂!我问你什麽原因会造成短暂失忆?」待对方接起通话时,他劈头就问。
「你没头没尾的在说些什麽?」纪为载在电话另一端搔著头反问。
他既没有心电感应也不是耿千易肚子里的蛔虫,但这位仁兄三不五时就会跟他来场玩快问快答的游戏。
「我暂时无法跟你解释那麽多,反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他没有耐性浪费唇舌解释事情来龙去向。
真是的,要拜托别人也不会客气点。纪为载心里滴咕著。
「除了脑部受到重伤或是心里创伤与压力所导致的失忆,另一个可能性就是『解离型人格疾患症』,若要详细地找出失忆的病因,需要到医院来做些测验才能判定。」
纪为载堪称为医疗外科界的第一把交椅,若要考他所有的医疗知识他都能回答,不过,唯一能让他举白旗投降的就是耿千易这个人。
听见几个关键字後,耿千易不给他发言机会,自行做了结论:「结论就是去医院就能知道病因!那我再找时间跟你联络。」
纪为载望著已挂断的电话,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忘了告诉耿千易,他月底就要去美国了。
作家的话:
☆、第十章 因果关系
昕夜躺在床铺上大笑著,对於魏羽澄下午所遭遇的意外,他只能说是魏羽澄自己运气不好,成了他的替死鬼。
尽管最後让魏羽澄逃过一劫了,但耿千易的介入却让整个复仇计画更有利於他,看来他得提前公布身分,让这个游戏变得更有趣点。
「魏羽澄,你要笑也只能趁现在笑了,今晚之後,我会让你置身於水深火热的地狱里。」
他回想起那场意外的发生经过,也是造成这场复仇游戏的开端。
他与魏羽澄打从娘胎开始就一起成长,他们是一对同卵的双胞胎兄弟,早出生於他三分钟的魏羽澄自然被称做为哥哥,虽然他们兄弟俩的相貌一模一样,但两人的性格却如名字般南辕北辙。
魏羽澄在父母眼中是位极为闲静少话的乖儿子,对於父母说的话向来逆来顺受,自然得宠,相较之下,从小为了突显自己不是哥哥复制品的昕夜,过於外向与强硬的性格,却成了让人头疼的叛逆小孩。
为了不让彼此受到比较,父母从小到大让他们念不同的学校,有各自的朋友圈。话虽如此,昕夜还是能感受到父母对於魏羽澄的偏爱,所以他从不把魏羽澄当哥哥看待。
某夜在众人皆睡梦酣甜的宁静夜晚,他自魏羽澄的房门缝隙间,看到一丝亮光。
魏羽澄的房间白天阳光充足,放眼望去是一片草绿盎扬的公园,夜晚则星月交辉,而他的房间却连一丝阳光都照射不进来,这又是父母偏爱魏羽澄的另一项证明。
「阿夜,这麽晚你又要出去?不是快要期末考了。」魏羽澄蹙眉瞅著没敲门就直接闯进来的昕夜,而他书桌上的书本正读到某个章节。
「期末考小事一件,今天可是阿哲的生日,我们一群人打算到夜店办Party。」昕夜顶著新染的金发,一身时下最流行的行头,这般打扮存心要抢过寿星锋头。
魏羽澄见过他的同学:阿哲。不太正派的模样让他打从第一眼就反感,又常结盟群党邀约昕夜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你要怎麽出去?我刚刚还听见爸爸在客厅讲电话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无法摆出哥哥架子规劝昕夜,所以抬出父亲的威严来让他打消念头。
昕夜耸肩而道:「还不简单,像上次一样喽。」眼神指向窗户,打算循著上回的方式。
只要超过门禁时间父母就会将大门锁上,若要逃过父母眼睛外出,现在就只剩後阳台与魏羽澄的房间能通到外面世界。
魏羽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玩乐而将性命托付给自己,一想起上回惊心动魄的过程,他马上回绝:「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帮你这样做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即使被拒绝,昕夜还是照著自己的想法行动。
「快一点我要来不及了。」他跨坐在窗台上,等待魏羽澄拉住他的手,这样才能顺利地降落在二楼住户的窗台上。
望著如同站在悬涯边上的昕夜,魏羽澄踌躇了一会才伸手抓住他。
见他小心翼翼地寻找下一步的施力点,只要稍微一分心就会摔落到三公尺高的地面上,紧张的气氛让他屏息不敢乱动。
此时,有人敲打他的房门,接著传来李素敏的声音:「阿澄,妈妈帮你准备了消夜。」
魏羽澄内心一阵惊恐,要是让母亲目睹这一幕,他不就成了昕夜的帮凶,急於保卫自己立场的他无意识下松开了手。
少了他的扶持,昕夜一个措手不及,双脚踩空,瞬间从三楼垂直掉落於地面。
在沉重撞击声响起时,母亲也开启了房门。
「这是什麽声音阿?」她马上冲到窗户前察看。
三层楼的高度不算构成危险,但昕夜的头部却撞击到一楼中庭花圃的大理石上,大片鲜血不断从他头部涌出。
见到这一幕,魏羽澄脑中所有思绪都被抽走了,当下他脸色尽失,直到听见母亲的尖叫声才唤回意识。
起初李素敏并未发现躺在一楼地面上的是自己的儿子,鲜血已将昕夜的头发染成一片血红。
「妈妈,请你救救阿夜。」
听见魏羽澄的惊人话语後,她瞬间昏厥过去。
魏德志循声前来察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