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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的手下难得瞧见大哥举动奇怪,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思量。
其中有一人朝着宁夏扯着嗓音不悦粗声叫唤:“臭娘们,哭什么哭?我们大哥是这个世上最勇猛无敌的男人,就算是一只眼睛看不见了,那也是无双的,你他妈少露出这种表情。”
这次飞鹰并没有阻拦手下对宁夏的粗暴,反而笑意盈盈望着惊惶无措的宁夏,似乎对于她的惊吓,他很高兴。
被这些人三番两次粗暴对待,宁夏死死咬着唇瓣,可心中却感受到一股奇怪。
按理说一般的劫匪都带着面罩害怕让人认出来,可这群人却大大咧咧把她眼罩扯下来,丝毫也不在乎被她看去了真容。到底是愚蠢,还是太过嚣张?
她一直都是生活平静的普通女人,何时遭遇过这样的场面?
恐慌中,她只能期待,有人能早一分发现她失踪了,并且能及时追上来。
“阿章,你太凶了。”飞鹰摸着下巴,兴致昂昂望着宁夏瑟瑟发抖,冷瞪了一眼出声吓唬宁夏的手下,这才慢条斯理道:“莫小姐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我这群粗暴的手下强上你的,你这么细皮嫩肉,我们保护还来不及呢!”
他话音刚落,几人都是嘿嘿一笑,笑容中透着下流可耻。
宁夏紧缩成一团,暗暗咬牙,这群人是没有道德廉耻的,只要他们想,她下一刻就会被人侮辱。
见她仍旧捂着脸颊柔软靠在角落里,飞鹰也懒得理会了,他薄唇上翘着不屑弧度,转过头来,压低声线,小声问道:“怎么样?到哪了?”
开车的男人身上穿着黑色防弹服,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听见他的问话,他看了一眼车内精密仪器上的数据,然后沉声禀告:“快到了,没车追上来,他们还没发现我们的踪影。”
一句话让宁夏的心跌入谷底,她猛地抬眸看去,清眸中浮现出浓浓惊恐。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敢在北京机场正大光明的劫人,还残忍的将瞄瞄推下车,罔顾人命,最可恨的是他们逃跑了这么久?身后还没人追上来?难道是被发现?
不……不可能……
叶翌寒没过几个小时就要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做什么,这个时候肯定是发现她失踪了。
飞鹰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满意,不动神色冷睥了一眼宁夏,满脸桀骜。
而宁夏心脏则是一点点掉入深渊,从心底浮现出淡淡寒凉,瞄瞄的生死不明让她担心,身份不明的雇主更是让她不安,到底是想花了大价钱绑架她?
她一直生活的简单,活到这么大更是没得罪过什么人,这辈子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十八岁的时候撞死过人,难道是徐岩?
这样的念头刚一升起来就被她压了下去,不可能是徐岩,那个男人不屑用这样的手段,而且潜意识她也觉得,他没这么大的本事能请动这群人。
……
出租车突然爆炸,夏祁刚被炸伤了腿,现如今已经被送去了医院,而叶翌寒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他站在医院里,满脸阴沉,眼底闪烁着不可思议光芒:“你说这一切都是飞鹰做的?”
夏祁刚腿上绑着厚厚的石膏,同样神色冷凝,和叶翌寒多年不见了,可这个时候,他丝毫叙旧的意思都没,而是沉声吐口:“不错,正是飞鹰。”
叶翌寒只觉得是天方夜谭,眼底透着浓浓惊诧:“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个时候飞鹰正在东南亚,怎么可能突然跑到北京来?”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心中却一点点沉了下来,如果真是飞鹰,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绑架宁夏和瞄瞄?
见他这般不信,夏祁刚撇了撇嘴角,嗓音中透着不耐:“爱信不信,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从东南亚跑来北京?还绑架了你老婆!莫不是见那姑娘长的国色天香,要绑回去当压寨夫人吧?”
他明润如朗俊颜上挂着嘲讽,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淡讥讽。
这个男人果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的自负,甚至是不可一世。
不是说那莫宁夏是他自己要娶的老婆嘛?怎么老婆都出事了,他还能站在这这么淡定?
叶翌寒俊颜一黑,咬牙切齿瞪着躺在病床上幸灾乐祸的男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死人。”
“你……。”夏祁刚满脸怒容盯着叶翌寒,气的胸膛不断起伏:“我他妈要不是回来参加你婚礼能被炸成这样?你少给我在这废话,没让你出医药费就是好事了。”
俩人曾经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现在却闹成这样,叶翌寒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冷笑:“你他妈那是好奇那辆车是怎么改装的,我告诉你夏祁刚,你这个性子再不改改,以后炸的就不是你腿了。”
说着,他已经出了病房们,徒留夏祁刚一人躺在病床上生闷气,他动作暴躁把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水壶统统砸在地上,低声骂了一声。
他叶翌寒最爱摆这种谱,真当他夏祁刚还是以前不成?可以傻乎乎的跟在他身边冲锋陷死?
身后传来暴烈砸东西声,叶翌寒懒得理会,他快步走了出院去了刑警队,上午那场连环车祸兴致恶略,最可恨的是,宁夏和瞄瞄被绑架到现在,连一丁点消息都没,他就是想去追也不知道该上哪去追。
这样的挫败感让他既无奈又沉重,家里老人他一个都没通知,在没把小媳妇安全找回来之前,通知他们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
刑警队。
“按照夏团长的描述,这伙劫匪应该是东南亚雇佣兵,领头的男人中文名温添,现在代号为飞鹰,在东南亚一地组建了一只十分有名的雇佣团,这次进内地目的不明,绑架了两名女性,交通局正在配合查公路上的车辆,一旦发现可疑车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叶队长的。”
刑警队队长胡明塞把一系列查到的资料摆在叶翌寒面前,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刚把夏家那位主送进医院,好在只是炸伤了退,疗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可没想到这被绑架的两位女性居然是面前这男人的妻子和朋友,而且明个叶家长孙就要大婚,喜帖半个月前就发出去了,这要是新娘子找不回来,或者是出了事,他完全可以预料自己今后的日子。
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叶翌寒完全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飞鹰做的,这炸药的手段,还有这改装过的出租车分明都是飞鹰的手段。
他没退伍之前,和他也曾是战友,他是工兵团的排雷兵,因为一次意外,被炸坏了一只眼睛,自此从而退伍,据说是去了东南亚,可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场景下。
叶翌寒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前程往事纷纷浮出,他紧皱眉梢,难怪夏祁刚那厮能受伤,原来是飞鹰亲手做的炸弹,他是排雷兵出生,不旦排雷一流,就连制造炸弹这些东西都是手到擒来。
这次对手是那个男人,叶翌寒心中一寒,飞鹰肯定知道宁夏是他的媳妇,而如今他居然还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
追查了十多个小时,可仍旧没有一丁点消息,仿佛这群人就像是没出现在北京似的,如果不是真真消失了俩个女人,恐怕没人会相信,上午的北京居然发生了那么残忍的车祸。
等待了这么久,叶翌寒最后的耐性彻底用完了,他冲到了里面正在和胡明塞商量对策的徐岩面前,死死拉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冷声问道:“徐岩,你是不是故意的?在这事上做鬼,你想害死宁夏是吧?”
天色已经晚了,追踪难度也加大了,他完全不敢想象宁夏和那群凶神恶煞的雇佣兵过上一晚上该怎么办?
本来以为飞鹰抓了人之后肯定有目的,要钱?好,他可以给他,不管他要多少钱,他都可以满足他,只要能让小媳妇安全的回来。
可现在却了无音讯,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耗费在刑警队中,而这群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等待等待。
他压根就没这个心情等待,在继续坐以待毙下去,小媳妇出危险了怎么办?
望着冲至眼前疯狂发怒的叶翌寒,徐岩深邃黑眸中划过一丝淡淡嘲讽,他就知道这个忍不住了,按他这个脾气,能在这等一个下午真是不容易。
这般想着,他微微垂眸,扫了一眼他拉在他衣领上紧握的拳头,微启薄唇,沉声冷笑:“叶队长说的这话,徐某完全不明白?怎么?你是怀疑我假公济私?没关系,叶队长要是不相信我,完全可以去纪检委那举报我。”
举报?!举报他妹的举报!
他现在哪有他妈什么举报他!
叶翌寒面容黑沉似墨,眉宇间燃烧着浓浓怒火,任谁都能看出那份恼火,他字字句句寒声逼问:“你少他妈在这和我阴阳怪气的,你要真尽全力了,怎么现在会一点消息都没?你当我叶翌寒是好糊弄的傻逼是吧?”
随着叶翌寒的怒火,会议厅内的众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