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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来给恒海当说客来了嘛,我当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让自己当了这个冤大头。”
林嘉年轻轻一笑,问:“那撤资的事你的意思是什么?”
蒋进为他夹上一块三文鱼,脸上的笑意好似,“舒铂闻老谋深算,请了你这位让我拒绝不了的说客。”
林嘉年立马阴了脸,他问:“蒋进,这种事你也当玩笑来开?”
蒋进摇头:“要是进军白酒的事情暂时搁置,我又要把恒海的资金撤出来做什么?蒋氏又不是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而且,嘉年,你之前说得很对,何必还要冒这个风险呢?”
虽然蒋进说得很合情合理,可林嘉年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对劲,不过,到目前为止,林嘉年找不出半点蒋进的话有漏洞的地方,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蒋进的意思是不会再有撤资的打算,可是这件事从开始到结束是不是太简单了些?单单只是因为是自己当了这个说客?这么说,蒋进还是给自己面子了?
林嘉年当然要怀疑!一顿饭算得上是彼此各怀心思各有保留。林嘉年猜不透蒋进,蒋进看林嘉年表情就知道林嘉年多半还是没有放心。包厢里面两人相对席地而坐,本来蒋进是觉得吃料理这样的坐姿可以让两人靠得更近些,只是可惜,林嘉年好像因为撤不撤资的事一直有点心不在焉,所以,蒋先生的如意算盘就此作废。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快冬季的时候天也黑得快,满眼都是街灯霓虹光亮。
林嘉年为蒋进每次酒后驾车这种事心里反对了一下。尽管之前蒋大老板信誓旦旦说什么嘉年,我的酒量你放心,就算是有什么我也会先把你护周全了。
林嘉年当然不是因为酒量不酒量的问题,他向来奉公守法,而且,近几年来,交通部对酒后驾车这种事看得越来越重,蒋进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总归让他心里不自在。
蒋进虽然没说错,可也完全没说对,那一句信誓旦旦的话好像是提前预言,在为接下来谁都没想到发生的事上做了个很好的保证。
蒋进沿着原路返回,为了履行对林嘉年之前的承诺——去公司取林嘉年的车。
期间林嘉年偶尔跟蒋进搭句话,还询问了一下,之前蒋进说得他跟舒铂闻关系好,到底是好到哪种程度?
这无疑让蒋进误会林嘉年是不是在吃醋,他意味深长得辩解,说:“放心,嘉年,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林嘉年无视于蒋进的不要脸,只是解释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我跟你认识?”
蒋进一时顿住,脸上风平浪静时心中已经有些担忧,慢悠悠说:“大概是我去过你办公室,被人看到了吧……”
林嘉年为想起那一天蒋进的无礼而又一次不接蒋进的话。
蒋进笑笑说:“嘉年,你在担心吗?”
林嘉年不解:“什么?”
“跟我扯上关系?”
林嘉年不明白蒋进的意思,如果是工作上的事的话林嘉年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蒋进不过是恒海股份的第二大股东,再怎么扯也要扯老远;要是私事上的话……
所以林嘉年不好说。
正当林嘉年还在内心挣扎着想着要如何说才能让蒋进明白自己的想法时,车子突然猛力一震,从前面直射过来的强烈灯光让林嘉年顿时睁不开眼,他下意识的眯紧眼,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直在耳边不停,身子猛然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剧烈的震动再一次发生。林嘉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抛起又摔落,可是因为身体上重重压着的东西而缓解了很多,当所有这一切都停止时,林嘉年的耳边有一瞬的平静,再是突然一下子的嘈杂和刹车声喇叭声。
林嘉年试着睁开眼,脑袋好像在之前的震荡中被撞到了,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林嘉年完全睁开眼后终于明白他们是发生车祸了。
林嘉年微微挣了挣,才感觉到身上被什么压着,一低头,猛地一惊:“蒋进!”
他完全没想到,蒋进竟然在那么危险的时刻把自己压在身下用身体挡着自己。林嘉年一瞬间有些脑袋反应不过来,除了对求生的潜意识。
在短暂的愣神后林嘉年快速冷静下来,可是,当他看到蒋进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和护着自己的左边胳膊上被刺入的那一块三角玻璃时蓦地心里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从来都没有比这种要让人窒息的感觉还要难受,他感觉到自己胸膛上的温热在不断的蔓延,蒋进被三角玻璃所扎穿的地方源源不停地留着血,林嘉年伸手抱住他,“蒋进,你醒醒……”
“蒋进……”
林嘉年叫了他几声,在发现蒋进还有意识后又一次用力抱紧他,急声说:“蒋进,你先别动!千万别动!”
“嘉年……”
“你也别说话!”
“嘉年……”
“你给我闭嘴!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
Chapter 22:蒋先生,是不是太装?
一直到凌晨手术室的灯才暗了下来。
林嘉年等在手术室外看到主刀医生扯下面罩出来,连忙站起来过去询问情况。
好在人没什么大碍,就是玻璃扎得比较深,伤及了骨头,缝了好几针,大事没有,就是得住院观察几天,看看脑震荡什么的有没有。主刀医生是个十分敬业的人,离开前还几次三番问林嘉年是不是也需要彻底检查一下,毕竟也是当事人之一。
林嘉年摇头,问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主刀医生做了那么多年的外科大夫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像蒋进这种只是缝个伤口什么的完全算是小事,所以说得挺轻松,“人已经醒了,不过失血过多,还是要多休息。”
林嘉年走进去正好看到蒋进被推出来,身体被被子盖严实了,只露出个头,面色很白,跟他皮肤原由的白皙不一样,半点没有血色。
林嘉年站在他旁边,低下头看着他,却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
蒋进笑了笑,少了平日里的戏谑倒是让人有些不习惯了。
他只说:“嘉年……”
林嘉年突然跟个小孩子一样有些手足无措,放在两侧的双手用力握了握,然后才问:“蒋进,你……感觉怎么样?”
蒋进想说,看到你这么关心我的样子感觉爽透了!
“挺好的,你没跟蒋太太说吧?”
林嘉年摇头:“没有……”
蒋进在最后一刻拉着他的手要他不要告诉蒋太太,最好是谁都不要告诉,至于原因,林嘉年还来不及问,不过蒋进这样做应该有他自己的道理。
折腾了一晚上,林嘉年在蒋进病床边坐下时终于算是缓了一口气。
在蒋进被送进急症室时他其实也猜测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尽管一个劲地说服自己要往好处想要镇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可心里还是担心个没完没了,林嘉年觉得自己这颗心很久都没有这样悬着了,真是吊得他整个人都不安和难受。
蒋进没睡着,一直睁着眼盯着林嘉年看,林嘉年移开眼也不好盯着他反瞧也不好,索性站了起来,问:“你不累吗?睡会儿吧?”
蒋进斜嘴笑起来,说:“嘉年,你不睡吗?我反正无所谓,去不去公司都不会有人管,你明天还要上班了吧……”
林嘉年咬了下牙,没说话。
蒋进又说:“不如一起挤一下吧……”蒋进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身子扭阿扭扭到了原本就不大的病床的一旁。
蒋进的胳膊缝了针,因为不能动而用绷带暂时挂在了脖子上,林嘉年看到他因为只有一只手可以动而显得有些滑稽和僵硬的动作,突然很不是时宜的心里闷得慌,他抬起头来,说得有些急切,然后转身就走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林嘉年回到家,直接进浴室,把沾着蒋进血的衣服脱下来,这么多的血,大概是被衣料稀释过了的缘故,在浴室白色的灯光下是一片黑沉,衣服肯定是不能再穿了,可林嘉年在把它们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迟疑。
林嘉年洗完澡上床,看到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两点。
林嘉年又一次因为蒋进而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出现的就会是蒋进护在他身上的样子,渗进胸口的血像是要蔓延过整个视线,连同黑色都是血红血红的。
林嘉年翻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出了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的安眠药瓶。
要是再不能睡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