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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博西的回忆,他看了看来电,是大哥七岁的儿子,远在D市的侄子的来电,一接起电话,就听见那边奶声奶气的声音。
“三叔,妈妈说,你给我找了个三婶?三婶漂亮不?”
博西想了想,很中肯的说:“没有团团漂亮。”他的这个侄子,小名团团。
团团有点失望的“啊”了一声,随后在电话那头跟他母亲嘀嘀咕咕说了两句,又回话讲:“妈妈说,比团团漂亮的那是神仙。”
团团表示很理解三婶婶为啥没有他漂亮,因为三婶婶不是神仙。
博西揉了揉额角,唇边溢出了笑容:“是呀,团团天下无双。”
“三叔,天下无双是什么意思?”小孩子碰到不懂的总会问个为什么。
博西顿了顿,耐心的解释:“你的妈妈对你的爸爸来说,就是天下无双。”想起大哥对大嫂的一片痴心,他如是解释。
小孩子很快学会了举一反三:“那三婶对三叔来说,也是天下无双喽?”
博西一怔,神情有片刻的恍惚,听到话筒那边的“喂喂”声,才似下决心般又极其淡然的回答:“嗯!”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上电话时才发现手机上又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是江亦欣。
很平淡很普通的内容,大意是她已到家,嘱咐他路上小心。
客套多于真心。
博西忽然很想撕开她的伪装。下意识的按了绿色的通话键。
电话想了好多声才被接起,那头的声音略显疲惫和烦躁,口气很不好,出口就是威胁:“如果你再打电话来,我就告你骚扰。”
博西一懵,“噗哧”得笑了出来:“是哪个没眼色的骚扰我未来的老婆大人,需不需要我杀过去替你摆平?”
江亦欣觉察出声音不对,惊得豁然真开眼,看了一遍号码才定下心来:“抱歉,我不是针对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一瞬间,话筒两边只余下两个人呼吸时的“嘶嘶”声,暧昧的静谧!
江亦欣没料到博西会突然说情话,姑且就把它作为情话吧。一时间犹豫着该如何回答这样暧昧不明的话语。
博西语气轻柔的打破了沉默:“你还没回答我,是谁让你不痛快了?”
江亦欣这才停止纠结,清淡的说:“一个推销电话,打了两三回,推销产品的。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博西似乎是信了,又笑了起来:“把号码拉进黑名单吧。”
他的一句话让江亦欣的情绪喷涌而出。她想,要是能把记忆也有黑名单功能就好了。把不想要的,不快乐的统统拖进去,那么做人就能开心很多。
就像刚才,那个人打电话来,告诉她,他回来了。
可是,那又怎样?
江亦欣觉得博西有一种洞察力,能窥探到人的内心。哪怕是隔着无线,他也能感觉到她的愤懑和悲伤。
她极力的忍住情绪,说:“听你的。”
博西又开了口,这回说话正常多了,恢复了他一贯的礼貌儒雅:“我的大侄子刚才打电话给我,对你很好奇,说了许多关于你的话题。我想我们对彼此确实了解的比较少,所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江亦欣听他的口吻似乎有聊一会儿的打算,很委婉的说:“将来日子还很长,慢慢相处,自然就了解了。”
博西闻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说的对,咱们来日方长。”
------题外话------
博西(搓手):老婆,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慢慢深入。
江亦欣(斜眼):老公,你好!
博西(无辜):老婆,你在想什么呢?如此不纯洁!
江亦欣看了一眼床,从柜子里搬出一条被子塞给他:既然你不是这么想的,今晚就睡沙发好了!
博西:(┬_┬)老婆不要,我是,没有错!
012针尖对麦芒
江亦欣起了个大早,快速洗漱完毕,将已经放凉的温水一饮而尽,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
开锁,关门,发动,打转方向,轻轻踮了下油门,车子四平八稳的驶离大院,奔跑在江南大道上。
手机铃声响得很不是时候,江亦欣正好开到江南大道与新勤路的交界口。江南大道是新路,刚修建完成,平时车辆少,红绿灯在早晨六点半之前都是节能的黄灯忽闪模式。
江亦欣只分个神掏手机的功夫,前方转弯猛然冲出一辆车子。
狠狠一脚踩下急刹车的同时,江亦欣的脑子闪过四个大字——“流年不利”!
江亦欣郁闷的看向前方,阿斯顿马丁one—77!
骚包又炫目的牌子和车型,价格也贵得让人咋舌。
两车的车头相擦,所以她能很清楚的透过玻璃窗看到对方驾驶位上的那个年轻男子。斯文的黑色的墨镜下,似嘲非嘲的笑容,透着陌生的熟悉。
江亦欣感觉背后吹来一阵又一阵的冰寒之气,挡也挡不住,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江亦欣很想立马倒档扭头离开,但是那方的人已经下了车。
年轻男人走到江亦欣驾驶门边,屈指敲了敲玻璃窗,另一只手抵着车边。眼睛透出的讯息是是绝不放她离开。
江亦欣的手捏成了拳,却还在微微颤动,关节泛着白色,掌心传来的疼痛清晰的告诉她,这不是梦。
温其九真的回来了。
温其九不耐烦的又敲了敲车窗,手拉了拉门把,打不开。
江亦欣一颗心七上八下,深呼一口气,稳下心绪。首先调出博西的号码,请他打电话给保险公司。然后又报警,请来处理事故,这才摇下车窗,打开的大小充其量只能塞进小孩的手,但是足够外界和内部进行交流。
“江亦欣,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温其九冷冷得盯着她防备的动作,那眼神好似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江亦欣心想,可不是这样么!
睨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是你温其九做不出来的?”
以上,便是两个人重逢后的开场白。
温其九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昨晚挂我电话可是相当的干脆利落。”
江亦欣想说此一时彼一时,但转念一想,温其九此人的性情阴晴不定,实在难以捉摸,索性闭口不言,以免他冷不防就蹦出一句气得人吐血的话来。
温其九见她用冷暴力反抗,冷笑一声:“刚才是想掉头就走吧?江亦欣,亏得你还有脑,没有做这种幼稚的行为。”
温其九想表达的意思,江亦欣很明白。她撇撇嘴,牌照摆在那里,想找到这辆车很容易。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博西了。惹恼了温其九这个小霸王,是吃不了好果子的。
江亦欣当下决定装傻到底,反唇相讥:“多少年了,温少还是喜欢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以己度人,掉头就走的事情你也没少干过。怪不得会这样猜测。”
温其九“哧”得笑了,学着她说话:“多少年了,当年的小姑娘还是牙尖嘴利。有一句俗话,死鸭子嘴硬,配你最合适。”
你才死鸭子,你一辈子死鸭子,死性不改!
江亦欣恨恨得瞪了一眼温其九,索性打开了广播,把音量调至最大,企图掩盖车窗外的“魔音”。
警车来的时候,温其九正想通过砸玻璃的途径把江亦欣揪出来。
江亦欣见有第三方人到来,才慢悠悠的关了音响,下了车,跟说明了情况。
还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博西就匆匆从的士上下来。快步走到江亦欣身边,关心道:“你还好吗?”
江亦欣摇头,收起了尖锐,非常不好意思的说:“真是抱歉,是我开车不当心,跟对方擦了一下。”
博西将她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定江亦欣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淡淡笑了:“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好就好。”
温其九在不远处一直死死得盯着两个人的互动,阴阳怪气的开口:“多大点事儿,也值得给大哥增加负担?江亦欣,你就非得把咱俩那点小过去闹成人民内部矛盾?”
博西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温其九,这个男人年纪约摸比江亦欣大一两岁,穿着随意却不失品味,带着三分邪气、三分傲气以及余下的漫不经心。
按他和江亦欣的说话方式来看,两人不仅是旧识,还有一段过去?这个发现叫博西淡淡的挑动了下眉头。
两个前来办事的小是昨夜留下值班的,一夜没睡,又听到肇事双方是旧识,脸色极其不好看,沉着脸送了两个白眼给正在用眼神厮杀的俩人,继而非常专业的说了处理结果。
江亦欣是直行,没有大错。温其九是转弯,速度过快,责任还在他。
两辆车的保险公司人员姗姗来迟,面色十分不好。两辆都是名车,两辆都是全额保险,赔偿和修理金额自然就高。公司又要出一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