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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是说,就算分手还是能做朋友的么?”
江亦欣坐在副驾驶位,沉默的望了博西一眼,正好对上博西的目光,两个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无奈二字。
他们离婚,可是陈彦到底知不知道,岑瑾怀了他的孩子…&
079托福'手打VIP首发'
陈彦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鬼使神差的跟着博西到了星巴克。看到他所谓的“约会对象”是江亦欣后,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夹带着不知所谓的情绪,正想走人。
却见江亦欣冲出了咖啡馆,到大街上,三两步拉住了一个人。
盛夏晌午的骄阳炙烤着大地,每一幢建筑物都似涂上了一层金光,逼仄的人不敢睁眼直视。
陈彦和眯细了眼睛,盯着那交谈对两人好一会儿的恍惚,才猛然关了发动,拔出车钥匙,三两步快速而带着小心的走了过去。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岑瑾了?陈彦和计算着日子,掰着手指头,来回收紧又松开了好几次。才不过一个月,可为什么他仿佛感觉已经过了小半辈子。眼前的岑瑾依旧明亮动人,那闪闪的酒窝陌生的熟悉。
那个晚上,他们四人一起吃饭。饭前,两个人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饭后,岑瑾拒绝了他的相送。
不送就不送,这世上就没有像岑瑾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送上门来的女人都排到外滩了,就她岑瑾死活要把他往外推。他没有责问她和博西的事情,她就先摆起了脸色,翻脸不认人。
像话吗?
当初,可是岑瑾自己信誓旦旦要嫁给他的。
他自认为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反是她和博西一直不清不楚的,要离婚,行!
陈彦和这段时间做什么都不顺,甚至连晚上睡眠质量都不高,越想越郁闷,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双脚,不由自主的上前,话不经脑的就要求蹭饭。他脸皮何时这么厚了?
说实话,这一刻,岑瑾是不愿意见到陈彦和的。她穿着随意的家居服,手上拎着塑料袋,有生活用品,有时令蔬菜。这样毫无掩藏的居家又随性的一面突然展现在他面前,就像自己被扒开了面具,没有了伪装,顿时无所遁形。
陈彦和这人就是欺软。她一心一意想为他成为贤妻良母的时候,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既然丈夫不稀罕,那么小女人又做给谁看?
褪去青涩,只能用完美、干练的形象包装自己。她不想叫他同情,让他以为她岑瑾离开了他就过得没有人样儿了。
她和陈彦和坐在后位,岑瑾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理陈彦和。
密闭空间里除了缓缓流淌的轻音乐,只余下他们四人轻浅的呼吸声了。
陈彦和索性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纸和笔。
他们纪委最近在盘查一处城建的下属单位。那一片的商贸中心正在开发,是为了新城而服务的,上头有意将这一区打造成卫星城市,重视的很。又因为这个工程牵涉面较广,牵涉到钱,谁都是敏感的,他们纪委的任务就特别重。
尤其是常现在年纪大了,想再往上冲一冲,争取在退休前能上到副市长的位置。要上去得有政绩,眼下这一块的卫星城市正是机会,现在不仅上头盯着,常也丝毫不放松。拿着小棍子不断在陈彦和背后敲打,弄得他不甚其烦,各种忙碌。
后天上头领导要来检查这个项目,陈彦和得代表纪委上去做报告,发言稿还未准备,这几天过去了,半个字都不想动,如今上了博西的车,岑瑾坐在旁边,反而把自己装作忙碌起来。拿着稿子“唰唰唰”的写写改改。
本是想在岑瑾面前做做样子,却不知不觉有了效率,车子还没到岑瑾的住所,他的稿子已经热腾腾出炉了。
博西从后视镜中看到陈彦和深锁眉头的样子,说:“最近大家都忙得脱了两层皮,常还在狠抓那个项目?”
“可不是吗?!累死累活,已经好几周没有喘气了。”
博西呵呵的笑,回答说:“都是一样,忙的脚不着地的。”
车子内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不是说要去培训么?”江亦欣问了一句。那会儿催着她出去拿那份结婚礼物,之后引发了她跟博西之间的冷战。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睚眦必报是小女人的天性,“对了博西,陈主任还给我们送了新婚礼物。”
“哦?”博西挑眉,似乎嗅到了一丝异样,“是什么礼物,我怎么不知道?”
“拼图。”被她落在了冷饮店了,江亦欣不知道老板娘是怎么处理的,或许丢掉,或许收起来,谁知道呢。
江亦欣又想起了什么,对博西说:“是落日的海边,画面很别致,陈主任说是你们共同的回忆。”
岑瑾脸色怌变,缓慢而不可置信的转头,盯着陈彦和看了足足一分钟,看得他心里头毛起来。最后,闭上了眼,将身体依偎进座椅里,收起了所有的情绪。
方才的风起云涌,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岑瑾,依然是那个冷艳孤高的岑瑾。
博西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岑瑾家楼下的停车坪上,车内另外三个人俱是一惊。
“到了。”博西声音冷如冰霜,坚硬如冰。
江亦欣了悟,突来的殷情,果然没有好事。
陈彦和并没有想让这个拼图问题上升为阶级矛盾,现在他成了众矢之的,只能硬着头皮说:“就是普通的风景照,看着好看就当礼物送了。还不是怕弟妹嫌弃礼物本身的价值,这才往情义方向偏了偏。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下‘礼轻情意重’,我随口邹了一句,弟妹就上当了。”
江亦欣凉凉的说:“陈主任,你的情谊,我和博西都感受到了,就是这随口的一邹让我经受不起,你看,差点儿就闹出乌龙了吧。你们纪委若是按你这法子办事,得有多少廉洁奉公的官员下台呀。”
陈彦和连连称是:“弟妹年纪小小,看得到通透。这次我认错,成不?”
江亦欣挽着博西的手臂,扬眉,露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她和博西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七八年半新不旧的小区,胜在交通便利,小区周围一应的配套几乎是齐全的。这一区的派出所离这边不远,尽管物业一般,但是住的还算踏实。
岑瑾住的是一套两居室,七八十平的小套房,布置的很简洁,屋里一应的暖色调。其实岑瑾的个性很冷,冷的像冰,她钟爱的颜色是深蓝,靛青此类。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屋内的主色调换成了粉蓝,浅绿等。
陈彦乍一进门,使劲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这完全不像是岑瑾的风格。
A市家里,每一处都是冷冰冰的,跟她的人一样。突然转换了风格,难不成是跟他离婚后,心情爽朗,性格转变了?
陈彦和有些吃味,心里不痛快。眼睛四下瞄了一圈,以前的岑瑾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的自己买菜,自己烧饭?又是什么时候自己会独立居住在这样普通的一个小区里?
结婚五六年,却那一刻,陈彦和突然发现,好似从来没有了解过岑瑾。
再怎么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和喜好是不会变的,这个婚离得陈彦和不是滋味,心里酸楚的很。他对她百般,她只是冷冰冰的。
陈彦和的眼神瞄了瞄一直到进门都是十指相扣的两个人。
酸葡萄心理又泛了上来,新婚燕尔就是腻歪,到哪里都是甜甜蜜蜜。
他们四个人,两个家庭,就是两个极端。他们的不幸衬托着博西和江亦欣的幸福。反之,博西和江亦欣的幸福又像一面镜子,照着他们婚姻的悲凉。
陈彦和忽而一阵感伤,想起自己新婚的时候,也是想把这段婚姻经营好的。那时候的岑瑾虽不像江亦欣这般小女儿娇态,却也柔媚且娇。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不满于这段婚姻的时候,岑瑾也变了,变得强势,变得冷漠,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他们为什么离婚?
这个问题不是她能够追究的。
岑瑾是怀孕的人,陈彦和不知道,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坐在客厅等饭吃。但江亦欣做不到,跟博西使了个眼色,闪进了厨房。
“进来做什么,一股子油烟味。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出去帮我招呼客人。”岑瑾一见她进来,当即赶人。
江亦欣拿起一把芹菜在垃圾桶旁边择着:“你一个人要忙到什么时候,两个人手脚快一些。你炒菜,我负责清洗和切菜,怎么样?外头有博西呢,你担心什么。”
江亦欣猜想岑瑾此刻心中定是不安,回到家丢下一句:“你们自己随意,我去做饭。”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博西开了电视,跟陈彦和两个人一人占据着一张沙发,彼此无语。
博西知道岑瑾此次来的目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目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等到吃饭,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