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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坚是在最远端,他并没有被肃清,因为之前他就已经得到了特殊通行证。其实就算不要特殊通行证也没问题,他现在可也算妥妥的一号巨头,虽然他自个儿没那个自觉罢了。
老太太在众人簇拥之下,径直走向了王坚和天然二的方向。这一下王坚可算是慌了,手心都湿透了,甚至在枪管子顶脑袋的情况下都没有退缩的王坚,现在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跳得砰砰响。
人是越来越近,王坚甚至都看到了她眼角的皱纹……“阿坚!别紧张。”天然二挽住了王坚的胳膊:“没事的。”
“嗯……”
他这声儿落地之后,老太太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抬起有些浑浊的眼睛带着疲惫的盯着王坚一通猛瞧。
“闭上眼睛,就像阿一在面前一样。”老太太突然开口说话了:“连味道都像。”
“叫人啊……叫人!”天然二在后头掐着老王的屁股:“快……快……”
王坚一激灵,从紧张中恢复了过来,磕磕碰碰的张了张嘴:“阿……阿……妈……”
老太太一听,毫无防备的心头一颤,虽是老眼昏花,却顿时满含起了泪水,眼神一下就朦胧了,伸手紧紧握住王坚的手:“好……好……真好。”
时光流逝多少年,曾经沧海变桑田。当年有一个大男孩也是像这样紧张局促的站在她的面前,任她调戏取笑。她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当年因为把那个大男孩逗得面红耳赤时的银铃笑声。
可现在,自己的笑声不再清脆,笑容不再如花,体态不再轻盈,眼神不再流转,而那个憨态可掬的大男孩也已经永远也再无相见之日了。春去秋来一遍一遍,鸿雁归去一次一次,想回去却回不去了。
不过好在,有一个人还能让她的记忆疯狂的倒灌,时间和空间的无限的重叠。而这个人还有一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名字,一个能让曾经延续到未来的名字。
而那声颤颤巍巍带着难为情的“阿妈”,更是让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欣慰的了,特别是当自己已经半截黄土埋身,夕阳西坠的时候。
“姥姥,明天再说吧,你飞了十几个小时呢,该休息了。”
旁边的女孩上下打量了几下王坚,然后小声提醒着老太太,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递给王坚:“明天晚上到这个地址。”
王坚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孩,当他看到这女孩脖子上若隐若现的一层鳞片时,王坚突然一愣:“龙?”
女孩缩了缩脖子,眉头一皱,对老太太说:“姥姥,我们先回去吧。他看上去好可怕。”
王坚倒是被她这句话给说傻了,好可怕这个……要说王坚吧,在他身上的形容词可以用好可爱、好强壮,甚至好危险。但这好可怕是怎么来的……王坚可从来没有让人觉得可怕……“她本能会怕你的。”天然二小声的说:“你看她的胳膊。”
王坚顺着天然二说的看过去,透过这个女孩手臂裸露在外的皮肤,王坚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手上手臂上的龙爪,配合上她脖子上的龙鳞,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看上去机灵可爱的小姑娘,就是龙虎鹤龟狼蛇里的龙!而如果按照泥菩萨对王坚所说的话,龙是唯一在武力上能跟虎斗的,而……这小姑娘最多算条小龙,王坚可是成年虎,这本能的害怕是避免不了的。
“阿……阿……阿妈。”王坚甩甩脑袋,把那些奇怪的问题甩掉,对老太太说道:“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会去找您的。”
老太太当然是舍不得的,但是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有些吃紧了,而且自己明天白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干,毕竟她玩命来这一趟,可就是正经的打算权利移交的,这东西可草率不得,给儿子铺路自然是得小心再小心的。
“明天再说,我会有重要的事宣布。”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小家碧玉,人家可是大家闺秀出身,而且掌权许多年,对控制情感可比王坚这个毛头小子在行许多:“我先去了。”
王坚闪出一条路,老太太看了他几眼,然后被玲玲缠着走向了外头,而老太太身后的那些人在经过王坚的时候,几乎是逐一给王坚来了个鞠躬,不光是这些保镖,而那些高层也逐一对王坚鞠躬。
这一下,那些媒体的镁光灯可是唰唰的闪成了一片,王坚顿时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甚至还有人想要采访王坚,但是却被小金的保镖和助手全部挡在了外头。不过即使是这样,王坚这张本来就足够出名的脸现在被镀上了厚厚的一层金粉。
在回去的路上,王坚坐在车里,看着外头直发呆,连小金在用脸蹭他,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喂喂,你又怎么了。”小金见调戏不成,十分不满的戳了戳王坚的腰:“你在想啥?这太明显了,人家要移交权力了,哥们你要火了!”
王坚还没答话,反倒是天然二替王坚说道:“阿坚在想爸爸。”
不得不说,天然二真的是很了解王坚。现在的王坚还真的是在想老木匠,想他为什么会这么残忍的负了一个又一个,但却又要教导自己珍惜眼前人。这么矛盾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武王三一身上。
当然,老木匠已经去了,真正的原因也只能随着他常伴黄土。但是可以想象,老木匠当年究竟承受了怎样的一种纠葛和煎熬,终生不娶不嫁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特别是老木匠这样的一代奇人,这可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面对那孤独苍白的一声。
还有,王坚觉得自己这个阿妈真的是可怜,真的真的可怜。如果说天然二的老师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但是她却事业有成,功成名就。而且同时还是一个有着美满家庭的慈祥老祖母。
可朱长龄呢?她就像老木匠一样孑然一身,从她手上的念珠和身边人拿着的佛像就可以看出,她这样一个让人惊艳的美人就这样长守青灯古佛一本经书从青丝守到了白发。
这是一种怎么样苍白的等待……王坚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他突然觉得那个年纪的人的爱情似乎真正的才能用信仰来形容,这种学都学不来的坚定,让王坚既佩服又心酸。
“话说,这个老太太年轻时候一定是个超超超超大的美女。”小金夸张的比划道:“眼角的那颗朱砂痣,在面相学上来说,这可是最最悲情的泪痣,有这种泪痣的女人啊……一辈子都要为情所困。真是可怜。”
天然二也点点头,不无感慨的说:“她年轻的时候真的是好漂亮,我看过照片的……我觉得比雯雯都漂亮呢。”
“不可能吧……那不是仙女了?”小金惊呼道:“这不现实!”
“真的真的。”天然二突然神秘兮兮的说:“而且阿坚的爸爸也好帅好帅,比阿坚帅很多很多。他和年轻时候的老太太站在一起,只能用天作之合来形容啊!”
王坚呵呵一笑,缓缓掏出钱包,从里头拿出一张已经过塑封好的黑白照片:“这是我老爹年轻时候唯一的照片,是我收集遗物的时候找到的。”
其实王坚大部分时间都不忍心去看这张照片,因为这张照片就像一根刺一样提醒他“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哇!哇!哇哇!”小金拿过照片之后尖叫不止:“天呐,这简直就是东方的马龙白兰度!”
说着,小金瞄了瞄王坚又看了看照片:“你看看你……一股扑面而来的泥土香味。”
“说我土就土么,别拐弯抹角的说啥泥土清香……”王坚摸了摸脑袋:“我承认,我真没我老爹帅……但是你也不用这样啊。”
“难怪会有女人对他痴迷到那个程度,你看这深邃的眼神,你看着优雅的气质……天呐。”
而天然二看了一眼王坚,并笑着说:“杜拉斯的《情人》里有一段台词我特别喜欢: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时间摧残的面容。”
小金眉毛一挑:“你是说我肤浅咯?”
“我只是说一个人是不是值得等是不是值得爱,比外表更重要是他更深层次的东西。你我和阿坚都熬不过时间,当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爱情或许已经不是爱情本身了。”
王坚摸了摸头:“你好深奥……”
而此刻的沙诺娃正坐在沙发上对喀秋莎发脾气,可喀秋莎却浑然不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跟自己下着国际象棋,面带沉思。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喀秋莎微微抬起头:“Cyan的权利移交,我们必须要进行干扰,不然这会成为我们最大心病。”
“我问你的是,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们!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你紧张咯?你在紧张什么?”喀秋莎笑着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沙诺娃:“你还不肯正视你的心么?你对那个王坚有超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