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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同一时间,阿狗却正在做着一场春秋大梦,这黄粱一梦很长很长,他梦到了结婚,梦到了生孩子……简单的说,他的一生就这样真实的呈现在了一场梦里,他能清晰的意识到这是一场梦,但是无论怎么提醒自己,他都无法从梦境中挣脱,只能眼睁睁的顺着人生轨迹慢慢走下去。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他就像在看一场经过精心剪辑的电影,人生每一个精彩的片段都一一呈现,可又好像亲历过那些过程。这一切都太真实了,和刚才那如梦似幻的感觉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不停的呼唤着自己,试图让自己快点醒来,可身体却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泥潭,他越挣扎梦反而越清晰,那种面对庞然而至之物却无可奈何的感觉萦绕在阿狗的脑海里。
无数次欣喜若狂、无数次痛哭流涕……一直到他垂垂老矣,就像照镜子一样,阿狗清晰的看着自己慢慢老去,就像秋天满树黄叶似的,即将凋落……阿狗突然变得很怕,一种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不!”
(未完待续)
No。408 风扬起你的黑发
阿狗惊醒。
在他梦里带着无尽的遗憾闭上双眼的那一刻。
这场梦,就像一出有声有色有血有泪的感人电影,偏偏主角却是他自己。可阿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关于自己的故事难以更改的发生、流逝,身边的那些熟悉的陌生的脸孔消失又出现、出现又消失,陌生人变成熟人又回到陌生人,来来回回循环往复。
屋顶的老吊扇吱吱嘎嘎的响着,旁边还传来收音机里不清晰的怀旧小曲儿,朦朦胧胧的分不清哪里是梦而哪里又是真实,时空在这么一瞬间似乎在耳边交错,变得杂乱不堪。
“醒了?”
“你对我干了什么?”阿狗双手撑着身体往后蹭了蹭,泪湿的枕头就在身后,脸上有那种流过泪后的紧凑感,嘴角还有苦苦的咸涩。
那场梦在阿狗的脑袋里不断的翻滚旋转,来来回回的重复播映,无奈的酸涩充斥在心头,无法释怀也无法挣脱。
“你睡了三个小时,还好吧。”
阿狗靠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并把脸埋在里头,丝毫没有说话的心情,脑子里早已经乱成一团。
“哦,看来你做恶梦了。”
恶梦?算吗?阿狗来回问了自己好几遍,可刚才那个梦到底算不算恶梦他却没有一个实际的答案。虽然心中酸涩,可那个梦细细回味起来却充满了温暖,无奈、悲伤、温暖等等等等,一切一切的滋味都包含在里头,实在是说不清那是美梦还是恶梦。
“我觉得很难受。”阿狗捏着额头:“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啊……说不出来的感觉。”大叔靠在躺椅上,摇着扇子:“黄粱一梦、庄生化蝶。这猴儿酒啊,还有个名字叫回梦浆,它能让你经历一遍春夏秋冬,是苦是甜是酸是辣,没法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
“如人饮水。我知道这水的滋味,当然是因为我也尝过。”大叔笑着转过头看着阿狗:“你在看过自己一生只后呢,有什么想法没有。”
“没有……”阿狗茫然的摇摇头:“这……我不清楚,说不出来。”
“正常,是不是觉得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完美?”
阿狗一愣,双手重重的握了握拳:“是!”
大叔哈哈一笑,从摇椅上坐了起来,站在小店的柜台前拿出两瓶易拉罐哈啤,扔给了阿狗一瓶:“但是能改变的,就不是人生了啊。”
啤酒拉开之后,发出嘶嘶的气泡,大叔咕嘟咕嘟的灌下去大半瓶,一抹嘴之后笑着对阿狗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有一样的想法。我不断的试图让自己偏离梦里的生活,可兜兜转转,发现一切甚至还不如那里头的故事。”
“你是说……这个梦是真的?”阿狗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当然不是,它只是梦。”大叔走到阿狗旁边,指了指那坛猴儿酒:“再来一杯?”
阿狗忙不迭的摇头:“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哈哈。”大叔大笑着走到一张台子边,直勾勾看着上头黑白照片,喃喃的道:“我以前疯狂的喜欢王杰,那首《一场游戏一场梦》每每都能让我有一种游戏人间的冲动。可后来我发现,人生不是一场游戏,走过的路,你只能回顾,想重新走一遍却是不可能了。”
阿狗到底是个中文底子不强的ABC,被这大叔兜了一圈,却越说越糊涂,他现在愈发的不明白这个大叔到底要给他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更不知道他给自己喝的那杯酒到底是什么动机。
“你既然知道这猴儿酒,那你就应该知道它的渊源。”
阿狗眨巴着眼睛:“我其实不知道,我只是听我爷爷说过,他说人生最难得就是老来到头喝一杯猴儿酒,人生最痛莫过于年少喝一杯猴儿酒。然后我就问什么是猴儿酒……他才告诉我这酒是什么的……”
“最幸老来一杯猴儿酒,最痛年少一杯猴儿酒……哈哈哈哈,精辟。”大叔重重的点点头:“是啊……还有什么比重活一次更好的呢。”
阿狗警惕的看着这个大叔:“你到底叫什么!”
“你爷爷叫王三五。”
“啊!”阿狗惊叫一声:“你……你怎么知道!”
大叔抿着嘴摸了摸阿狗的脑袋:“你爸爸叫王顺。”
阿狗更惊讶了,这惊讶都快变成惊恐了,甚至连说话都没法说了,只能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大叔,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状态。
“只要还在这五行中的人啊,都会戴着一种定数。你有个纹身,图案是一只丹顶鹤。”
阿狗当时菊花一紧,连忙撩开衣服看了一下胸前的鹤纹,整个人都呆滞掉了,像个重度的智障。
“你……你……”
“你爷爷告诉过你么?龙、虎、鹤、龟、狼、蛇各自代表什么?”
阿狗茫然的摇摇头,别说什么龙虎豹了,就连他胸口的大鸟他都不知道代表什么……“龙灵,虎猛、龟稳、狼狠、蛇柔……呵呵,鹤逸。”大叔笑了笑:“飘逸的逸,你注定浮萍无根,除非能遇到能让你筑巢的好木头。”
阿狗眨巴着眼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是星术和命术。”大叔抬眼看了阿狗一眼:“一般是师传徒、父传子,不容有变。一个新的出现,那么老的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油尽灯枯或者灵智尽失。”
“啊……”阿狗瞪大了眼睛:“可……可……”
“你还不明白么?”大叔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叫王全,小娆叫王念娆。”
阿狗一惊,表情顿时风起云涌,一阵红一阵白,愣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你是……师兄啊?”
“按辈分的话,我跟你爸是一辈的。”大叔点点头:“应该是师伯。”
“啊!”阿狗这次连舌头都伸出来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因为如果我跟你说了这些之后,你还不能明白。那我也只能让你离开,不会再多说了。”王全深呼吸一口:“否则就是强求,刚才那场梦你也体验过了,强求无用。”
阿狗沉默了一会,然后扑通一下就给这大叔跪了下去:“求求你救救我爸……”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
“我不要什么黄金,我爸比黄金重要的多!”
对阿狗的中文水平,王全是真心没办法了,叹了口气,驾着他的胳膊把他扔回到了床上:“我没办法帮你。”
阿狗一愣:“为什么?”
“泥菩萨。”
“什么?”
“泥菩萨啊。”王全无奈的摇摇头:“我看得到讲不出,自身难保。手伸给我。”
阿狗一头雾水的把手伸到了王全的手边,然后王全用手指沾着茶杯里的水在阿狗的手心下写了几个字,然后用手一抹:“看到几笔是几笔,多的话,我就不说了。”
阿狗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刚才王全在他手心里写的东西,他看得真切,可轮到自己理解的时候却是狗屁不通,这当真是急煞了阿狗,可继续追问的时候,王全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正面回答。
“哎哟……您就告诉我吧。”阿狗焦急的很,双手合十的央求着:“急死我了。”
王全深深叹了口气,透过窗子看了看外头的天空:“去找一个能让你害怕又不害怕的人。”
阿狗一愣:“啊?这……这个逻辑我不懂啊。”
此刻,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天空上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聚拢了一捧积雨云,黑压压的正罩在王全小店的正上方,地沉沉的,接着倾盆大雨就这么瓢泼的倒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这大雨就好像是谁故意用水管子对着浇似的,离开王全家十米外的地方依旧是艳阳高照,唯独他这屋子的上头哗哗作响,那些乌云一步都没有挪开这个范围,愣是在这一小块地方停留了很久。
“奇怪……”在短暂的暴雨之后,阿狗把脑袋伸出窗口:“这太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