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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把老丈人君的号码给了姜志远,并在写完之后,他表情一整:“要不要我现在出去?”
“不急,那个沙诺娃当天来当天走。至于暗杀,我是什么人?能被暗杀了,我还能叫姜志远吗?”姜志远大气的一笑:“对吧。”
“老哥好帅!”姜彩蝶双手捧在胸口:“我要碰到你这样的,就直接嫁了。”
接着大伟、大圣、姜志远和箫逸雯的手指统统指向了王坚……“放屁!”姜彩蝶脸色一黑:“让我死了吧。”
而王坚则搬着手指头:“在外国,哥伦比亚是南美是吧,难道我有个师叔去那了?”
“不是南美的哥伦比亚,是美国的哥伦比亚市。”姜志远说着,突然哦了一声:“那个,我爷爷明天上午会过来找你,你能给我客气点么?”
“看在你给我带了两条烟的份上,我答应你。”王坚点点头:“对了,帮我给屋里的韭菜浇水。”
“知道了知道了。”大伟不耐烦的挥挥手:“那我们就回去了,等外头搞定了,我第一时间就把你弄出来,然后我家姐姐就拜托你了!”
而箫逸雯嘿嘿一乐:“走了啊,过两天我再来给你带吃的。”
很快他们就走了,王坚一路把他们送到了监狱的大门口,顺手在路边的摊子上要求大伟请他吃了一顿凉皮,然后舒舒服服的回到了监狱里。
回去之后,王坚先是把箫逸雯给他带的一大堆东西分了一半给可怜巴巴的姜彩蝶。弄得姜彩蝶都不会说话了,大概是因为吃惊还有那声难以启齿的“谢谢”。
当他回到四监的时候,所有人都躲着他,就跟看瘟神似的,那些个鼻青脸肿的更是绕着道走,毕竟昨天晚上那通狠揍,想想都疼。
不过王坚倒是没什么芥蒂,拎着袋子一路走一路在上下铺上扔吃的,每个人都有,甚至包括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二彪子都分到了一包话梅干。
“给你一条。”王坚把姜志远给他带的好烟顺手给了骡子一条:“我抽烟不多。”
“谢谢……谢谢。”骡子差点都快哭出来了:“这哪好意思啊……”
“没事。”王坚摇摇头,翻身上床,开始给那个闻见香味而跑来找吃的猫画起了素描。
而没画多久,却见那些昨天挨过揍的人,呼呼啦啦的就凑了过来,一个个脸上还都带着伤。
“怎么了?”王坚放下笔:“想去卫生间吗?”
“不不不……您叫王坚吧,咱们以后就叫你坚爷了……”
“叫我小三吧。”王坚摇摇头:“我这年纪,当不了爷。”
“三爷……三爷,还是三爷。”那个第一天就想打劫王坚的壮汉嬉皮笑脸的凑上来,手上拿着一包烟:“这是我孝敬您的……”
王坚摇摇头,推开了他的手:“你们都是因为什么事进来的?讲给我听听。”
这一下,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就跟开座谈会似的,各种奇葩的案子都出来了,有人是因为抢劫杀人、有人是因为老婆偷人杀人、有人是因为赌博杀人等等,反正大部分是杀人犯,却没有其他什么的。
“三爷,您肯定诧异我们这为啥全是杀人犯。”那个吸着鼻涕的彪形大汉说:“我们这四监有个规矩,说是杀人放火,得有因有果。因为穷也好啊、傻也罢了,反正这几十年算是交代了,再重的也都毙了。要是进来的是个强奸的、杀爹娘的,都得死这,这就是咱们这的规矩。”
“这规矩,挺好。”王坚点点头:“我喜欢,谁给定的。”
“邢和尚。”
说着,他们指着角落一张床,上头躺着一个人,跟死了似的。王坚一看,发现挺诧异,这家伙似乎从他进来就没动弹过,早晨吃饭也是一个人,干活也是一个人,睡觉也是一个人,昨天打架闹得那么凶,可这家伙似乎连看都没看一眼,倒是一怪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家伙肯定是个练家子的,从打着赤膊的他身上的肌肉轮廓可以看出来,这是个外家的好手。
王坚从床上溜了下去,走到他旁边,好奇的问:“你……”
“你好。”他侧过头,淡淡的跟王坚打了声招呼,居然让王坚听出了儒雅的味儿。
“我在想,你昨天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
“因为,都是性情中人,干点什么倒是无所谓。错了,认点罚,也好。”
王坚看了看周围那些伸长脖子往这边巴望的犯人,无奈的耸耸肩:“他们说那些规矩是你定的?那你才是四监的老大?”
“不。”那人缓缓坐了起来,而他一坐起来,那些站在旁边的犯人一下子做鸟兽散。而他却连看也不看,只是问了一句怪怪的话:“你觉得练武是为什么?”
“练武……”
王坚突然一呆,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六岁,那年老木匠在揍完欺负人的王坚之后,也问了同样的一句话……练武是为了什么……
(未完待续)
No。358 依稀是灯红酒绿
练武为什么?整个问题王坚时刻在问自己,但是他回答过一个一个又一个的答案,但是却被全部推翻。
为强身健体?不不不,那跑步就够了,犯不着大周天小周天、逆行顺路的折腾。
为保家卫国?当然也不是,有那功夫,飞机大炮都更新换代第五季了,小胳膊小腿再强也拧不过一颗800吨的大炸弹。
为除暴安良?这个比较靠谱,但是仍然被推翻了,因为就好像天然二说的,暴力始终只是途径,而终究不能是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
为伸张正义?这个可以有,但什么是正义?正义的定义是谁定义的?或者说天下间本来就没什么正义,有的只是立场,剥离人为的因素,正义也不过尔尔。往前上溯几百年,女人不裹小脚也是挺不道德的。
那还能为什么练武?王坚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些思考,因为他不是智者,他一思考,上帝是会发笑的。
他一切的行事准则都是老木匠灌输给他的东西,并以此为惯性,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疑问全部被他抛到了脑后。
“你不知道。”那个怪人坐起身子:“我也不知道。”
王坚抬起眼看着他,眉头紧蹙,虽然嘴唇却张张合合,但是却说不出任何话。
“我第一次杀人,是十九岁。我看到有一群人在打一个小偷,那个小偷已经快死了,我冲上去把那个打的最狠的人用竹签捅死了。我第二次杀人,是看到有一个男人正在用锅铲打他亲娘,我用一根铁丝拧断了他的脖子。我第三次杀人,是看到一个流浪汉在强暴一个女学生,我用一块玻璃剖开了他的肚子。”怪人扬起脸看着王坚:“我杀了三个人,你知道结果吗?”
“第一个小偷,他最后还死了。第二个那个老太太发疯似的用那把打她的锅铲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而那个女学生,被我活生生的吓疯了。”
王坚愣愣的听着他的叙述,脑袋里出现了很清晰的画面,诡异而血腥,但是却又能感觉到一阵悲凉。
“昨天我看你,是个学武的,是真正的学武的人,不是练把式的。你也很年轻,眼神就像当年的我。”怪人抹了一把寸头:“我在监狱住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里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学武。如果是因为我学武而成现在这样,那我为什么学武,如果不是因为我学武而成现在这样,那我又为什么学武。你呢?”
王坚仰起头,靠在墙上,默默的摇着头:“你在我看来像个大侠,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干。”
“然后呢,你就成了我。”怪人拍了拍王坚的肩膀:“想通这一点吧,你戾气太重了。”
“重点就重点吧,没什么的。”王坚摇摇头:“至于为什么学武,我现在可能没法给你一个答案。”
“等你有答案再告诉我吧。”
王坚点点头,站起身正欲往前走,然后突然扭头:“你真是和尚?”
“不是,我不是和尚。我师承河北荣家,主修太极。”怪人微微一笑:“你要叫我和尚,我也不介意,我大概是叫邢弩儿吧。”
“好怪的名字。”
“怪就怪点吧。”
王坚什么话也没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点上一根烟,直勾勾的看着脏兮兮的天花板,自言自语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一拳是一拳,一脚是一脚。后来我一拳不是一拳,一脚也不是一脚,再后来我发现,一拳是一拳,一脚只是一脚。好复杂……”
“三爷,别搭理他……他是有名的神经病。”骡子凑了上来小声道:“这帮人就是想勾搭你和他打一架,他很少说话的,可打架从来没输过,这帮畜生。”
王坚摇摇头,笑了笑:“都是正常。”
不过想了一圈,王坚突然又下了床,走到那个邢弩儿的旁边:“这么多年,手痒痒么?来一场,说不定……”
怪人慢慢坐起身:“是你手痒吧,不打了,没有那心气儿了。”
“其实我被你这个问题弄得心乱如麻……”
“如果你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