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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刊一鸣惊人,却苦于无从着手,一旦“机会”来临而饥不择食,毕欲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而后快的青年人。当然算是一拍即合。他们通过从北京方面获得“消费信得过铜牌”,利用企业家周刊一度看涨的知名度,就向企业搞起了收钱发牌的名堂。
没想到此事刚刚开始,便被浣城工商局发现,对此进行严肃查处,并为此专门通知来电视台,采访这一非法发牌行为……
季善扬当时用双手捂住电视台媒体人的摄像机,高吼道:“你们通通都给我滚开!你们有什么资格来采访,暴光啊?当然,你们如果实在想采访的话,就请你们去采访省委宣传部的显处长好了……”他的意图无非是想用上面管期刊的官员让电视台的媒体人们吓一跳。
更没想到的是电视台的媒体人不但不吃他这一套,反而将他在此间的种种精彩表现当作难得一杂志的猛料。在播发这则期刊的时候,不但把当时季善扬声情并茂的表现全部播发出去,而且还特意将他声色俱厉的讲话“请你们去采访省委宣传部的显处长好了!显处长……去找显处长……”连播数遍。这件事不但给杂志社造成了不应有的负面影响,也导致显处长很快就被调离期刊处。
所谓的“桃园三结义”就这样形同儿戏一般地散伙了,其他两个人这才看清了他们心目中的二把手,本来指望通过他而一展宏图大志的人,不但不能成就什么事业,虽然看似冠冕堂皇,简直就是长着一只猪脑子。
事发之后,两位年轻人心里都还真的有些七上八下的,因为他们知道游东方与季善扬是老搭档,对于他固然可以捐弃前嫌,游东方对他们也能既往不咎吗?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游东方不但没有对他们有丝毫的另眼相看,更多的是从中找自己的原因:如果他能够给想干点事的年轻人更多的机会,他们也许就不能干出这在他看来:形同小孩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的事。这只能归咎于身为领导缺少体察下情,在工作中犯有官僚主义错误,才使得意气风发的年青人,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萌动了急功近利杂念,他至少该负作为领导者的责任。不仅是他在对此作总结时如是说,表现在行动上,照样对这两位青年人依然像并没有发生过那曾经既令人不愉悦,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而且还对他们投之以更多的关怀与信任。
两人后来一直在企业家社供职。每当想起当初他们与季善扬那场幼稚可笑的举动,无不还要窃笑他们自己当时怎么能够那么蠢蠢欲动得就像两只可怜的小猪,与一只总是可爱可笑得像一头看似没有头脑,实则也是满脑子小算盘的只是无法把握自己行为尺寸,但却总时不时地不满足于自己的愚蠢行为,而却要猪鼻子插大葱非要冒充一把大象,而一旦捅了乱子之后,又不得不回到愚蠢的猪的角色上来,但仍然还是不免要择机待发,而梦想自己再回到大象的一时风光无限里,哪怕就算是偶尔显露一次峥嵘也觉得无愧平生的抱负。他们也正是在这样的曾几何时愚蠢得近乎可爱的猪的表现中长了见识,一天天地更加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确定了自己的目标走向,从而实现了人生的新跨越。他们无不体会到,如果和这样的人真能成就一番事业,除非每天吹来的风都是带着满天的事业情,让你抚摸人生无限,憧憬理想就可以抚摸理想的无边,下起的雨都是浇灌到每一个具有事业追求的人头上的雨了,但游东方偏偏遇到这样的搭档也能一路高歌一曲连着一曲,凯旋接着凯旋的事实,实在让他们不可思议。他们似乎还是突然感悟到:游东方之所以为游东方,应该是基于他吸纳、包容之形态确实如同巨型的海绵一样;宽广的胸怀恰似博大的海洋一样。如果没有他们曾经在幼稚冲动作用下的亲身体验,也便不能让他们发出如此充满深刻教训的感慨。
虽然因为这个事件之后,季善扬的威信在员工的心目中已经大打折扣,但依游东方对季善扬的了解,他觉得,这是他的素质的问题,而不是人品的问题,就算是人品的问题,更是该念及他与自己有开疆拓土之功,而不能因为仅此不良表现和造成的负面影响,就非要与他一般见识,那样就会对团结更多的同仁一路朝前看,难免增加不利因素,作为一个领导者,什么才叫顾大局,识整体,只有在这样的时候,看你是否能够表现得宽容大度,才是检验你是否真的具有顾大局,识整体的胸怀和气魄的分水岭之一,所谓:“不责人之过,不记小人恶。”只有捐弃前嫌,才能一如既往。
季善扬也感到了游东方并没有因此和他一般见识,为此也算是做了一番留给自己的自我批评,既然能够从中觉察到自己的能力也就是如此的水准而已,也就没有再在诸如此类的问题上想入非非,虽然他的自尊心比一般的人不是很明显,但也还是有自知之明,只要是能保住这个二把手的位置,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容易的了,既然如此,又不能拿出什么的新思路,也就根本没有心思再想别的,再说,他也很难再找到能够与他合伙与游东方“叫板”的人。
为此,他还做了一首打油诗以示告诫自己:“利令智昏此堪伤,亡羊补牢亦匆忙。捐弃前嫌开口笑,日月并行两竞芳。”
写罢,他为自己的诗才油然而生一种意满情浓之怀。而且还时不时将这首叫他颇为满意的诗拿出来把玩一下,尤其是最后一句,让他更是满意到了近乎自我陶醉的程度,认为无论是句式还是形态、神气,都达到了足以做一个诗人的水准,只是忙于工作大事,尤其是事务缠身,无暇玩此雕虫小技,他甚至因此而觉得,如果他当年只要为此努力几分,别说做个诗人甚至做个不错的诗人乃至优秀的诗人恐怕也是不在话下,只是如果真的当一个诗人,既难奈诗人那份清寒,也恐怕与今天的富贵无缘。
思前想后的季善扬还是觉得自己现在地位有了,物质也算勉强了,但为什么总还是老觉得不够满足呢?想来想去,结论只有一个:名声还是不行,就算不能与游东方并驾齐驱,但总还是可以做到日月并行两竞芳呀。而自己由于忙里忙外,也顾及不了写什么狗日的文章,但出一本书总算可以吧?他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很好,那样岂不就名利双收了吗?至此,他不觉喜从心头起,笑由两面开,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做到:日月并行两竞芳。
没有多久,他就想好了书名:《摆正位置你就能战无不胜》。他利用工作之余,开始把自己多年来如何在二把手的位置上的种种如何甘当人梯,如何维护一把手的威信等诸多相关资料很快就都汇总来。又开始物色沽名尊姓但只要是利益驱动到令笔者满意的程度,哪怕他为买账者极尽粉饰吹嘘抬轿子之能事,也决不珍惜他的所谓著名作家——那并不值一道大菜钱的笔名,更何况此作还不是用笔名,而只能被冠之以季善扬呕心沥血之结晶——作者:舍季善扬无他人者也。他只能找这样的作家为他代笔,因为就文笔而论,他除了会扯几首歪诗之外,近乎是一个连豆腐块文章都写不出来的人。
通过这件事之后,游东方不但觉得季善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更觉得自己在工作和事务中分心太大而不利于他一门心思地做好该做的大事。为了缓解压力,也为了便于开展工作,他准备把党委书记一职让给在他看来既有能力,办事又负责的同志来担任。这时,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林水清,没想到这个提议刚刚萌动出来,季善扬便大动肝火。
“我来说两句!我的意思很简单,企业家社,除了游东方配当党委书记谁也没有这个资格,不但现在没有这个资格将来也不一定有;至少在现有的成员中不可能找到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如果我的意见不能被采纳我就要向上面反映,不但要反映到社会主义教育学院,还要反映到省委,甚至中央相关部门,直到游东方同志收回成命为止。”
不仅如此;季善扬当天在圆桌会议上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便赶紧到相关部门串联,而且大肆信誓旦旦地宣扬游东方的诸多丰功伟绩,极尽歌功颂德之能事。这让局外人看来,你看看人家企业家社的游东方是何等的造化,当一把手的如果能遇上像季善扬这样的二把手那才叫三生有幸,天地造化,鬼气煞……
通常说来,二把手,无不是盼望着一把手下台,甚至一把手干脆快点得个什么不治之症,往往是因为等不急,靠不起而出现众多的意想不到的矛盾,甚至闹出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