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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芳菲说:“你们宣传口的干部不是口口声声讲:‘责、权、利’吗?你们两个既然是合作关系,就该先把主次搞清楚,到底谁是头呀?”
季善扬说:“游东方是发起人,当然他是头呀,我是他主要合伙人,名誉上虽然我是二把手,但实际上是不分彼此的,就算将来分成也是一样的。这一点我会搞清楚,再说,我们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就只管等着吧。”
“等着啥呀?”
“等到了分成的时候少不了你的份啊!”
“别,别,别,我可担待不起。”
其实赛芳菲是在心里说:少和我来这一套吧,你最先考虑的终归还不是你老婆,我算谁呀,虽然我比你老婆多几分青春姿色,但不管是青春也好,姿色也罢,最多也只能是你在某个时段心血来潮发泄时的宠物、对象,还不是一旦发泄过后就把我放到一边凉着。
赛芳菲不但是秀城经营服装的个体户,也是一位风姿婀娜得颇具湿漉漉风骚美韵的少妇。虽然赛芳菲说季善扬宣传口的干部懂得讲“责、权、利”,那不过是他给他戴的半高不矮的小帽子,这对于季善扬来说,不过是上面的红头文件,经过宣传口干部们上传下达的一种形而上的官话,甚至也可称之为“文过饰非”的东西,实际工作中的季善扬,除了在宣传口学了一门摄影技术之外,再就是懂得上学下达、上传下达。论资排辈。虽然也算是当个不大不小的官,不过是年头久了,有那么点资历,除此之外,他能吸引游东方的优点之一,也只是他较比他更精于官场上的一些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却是实用的“行为科学”而已,至于文章之道他似乎还不能与此沾边,就像绝大多数搞宣传的人不见得会写文章,绝大多数办期刊的老总往往不会写或不善于写文章,亦像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大学中文系毕业生不会写文章,至少写不好文章是一样的道理。至于经商之道,若与赛芳菲相比,他自然也是相距甚远、相形见绌。
经赛芳菲这么轻轻点拨,他虽然嘴上说与游东方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那不过是为了在女人面前绷面子、冲帽壳子而已。其实,他与游东方相识最多还不到半年时间。细细思量,虽然古往今来能够走到最后的朋友没有几个,但古往今来离开朋友真正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人也是没有的。既然把官场前景不看好,与前景看好的游东方相比,已经看好了游东方,既然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就该同舟共济,相得益彰。但这个小娘们的话也算是三分在理。论能力你肯定不如游东方,你只能给他当副手,这也是个摆正位置与否的问题。不管怎么说,事先还是说清楚为好。别的都不重要,只要是能够有基本的权力,那种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权力也算是实质名随了,你也本来就是一个辅佐型的人才,最合适的莫过于当二把手,你既然对游东方有开疆拓土之功,又甘心辅佐他与你一道成就一番事业,量他的人品,也不能凡事都大包大揽一竿子支到底吧。
想到这个茬,季善扬更多了几分自信和满足,他与赛芳菲道:“放心吧,宝贝,我会让他给我足够的权力,但眼下关键的是事业为重,友情为重,这你就不懂了……”
“口口声声宝贝、宝贝地,你听你叫得多甜嘛,简直都让我记不起是猴年马月才抓着过你这个死冤家的影了?要说你们男人呀,就都是些嘴甜心苦的种。”
“你当然是我的宝贝姑奶奶啦。”
“玩你的蛋去吧。”
“没有你我怎么玩?”
“你用得着非跟我玩吗?”
“我除了和你玩还能和谁玩呢?没有你的日子里,我除非自娱自乐喽。”
“好了,我这正忙着呢,你愿意和谁自娱自乐就和谁自娱自乐吧。”赛芳菲似乎有些不耐烦。
季善扬赶忙道:“别!别!别。你先别忙挂电话,听我再说两句嘛。你想我,这我知道,可你要理解,现在正是百事待兴的时候,我这几天实在是忙得走不开,既然是两个人的事,就总不能让游东方一个人忙里忙外吧。等过了这阵子稍稍停一下我就去你那。”
“想你也白想,你们搞宣传的干部就是会用词,耍起嘴上功夫都像麻辣串似的,全是一套一套的来。”
季善扬明显听出了赛芳菲不过是因为想自己而故意和自己矫情的余音,而当他再突然听说自己是宣传干部会用词之际却未解其意,一时不知所云,但不免还是与之调情道:“说得好,你总像是最地道最正宗的麻辣烫那么可我的口。”
“你少给我耍贫嘴,我怎么像麻辣烫啦?”
“色、香、味俱全呗。”说完,用一种十分调情的怪怪语气,再伴之以电波传递,而只有他俩相互在私下才各自明白的口吻,情绵绵,意荡荡地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声对于双方缓解一时有些尴尬的气氛无疑起了催化剂的作用。
赛芳菲也随之笑了起来,继续接上先前的话茬娇滴滴道:“你是不是笑我文化浅薄?”
“岂敢?你的文化本来就在我之上。”
“笑话。算你会用词,我只知道什么百废待兴,百业待兴,那是成语,你还给我来个什么百事待兴,百事怎么兴?你白天兴那是你份内的工作,难道一天到晚夜半三更也兴,你和谁兴?你龟儿子现在来不来就跟我开起皇腔,将来一旦发达,还不是随便在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把我涮个透心凉……”
说到这个当头,望着晚霞初上的赛芳菲也不知道她身心的哪个部位又开始不舒服起来,而波及到她生理上的哪根敏感的筋,越发地搅得她有些不对劲,使她不由自主地抓耳挠腮起来。
未了,被七上八下的芳心搅得嗔怪之气唏嘘的赛芳菲甚至连招呼都懒得打,就怏怏地挂断了季善扬打给她的电话。
这给季善扬的感觉是,赛芳菲是因为自己眼看着就要发达了,至少是开始朝向发达之路迈出坚实有力的第一步,而怕万一他再因此而觅得“新秀”将她“束之高阁”,才不得不有少许的闷闷不乐,这虽然让他也有些郁郁寡欢,但随之而来的夕阳景象,还是激起了他对赛芳菲一直潜在的只是时而发泄一下,或是因为此番工作确实忙得不可开交,而不得不压抑着他那急不可待地向她放射的欲望之魔,为此,他已经暗暗下决心,就该在今夜未央之时,偷空给她来个突然袭击,想必许久找不到满足感的赛芳菲一定会让他别有一番滋味吧……
说来,赛芳菲的男人好为非法,因为觉得自己的关系铁门道深,过于放肆,而明目张胆地经营国家明令禁止的“非法商品”,据说在一次“打非除恶”行动中被判了重刑,故十年八载出不来,不然季善扬也难得与此等有夫之妇,堂而皇之地暗渡陈仓。
季善扬除了对于宣传部门的组织工作稍有几分熟悉之外,不仅算得上是一个摄影爱好者,也算颇具些许造诣,说他是摄影爱好者,自然是与摄影师还是有所区别的,所谓区别,在于他还不够专业,因为只是在宣传口工作的时间比较长,而且钟爱此道,固然是利用工作之便与赛芳菲搭上了手,而且她还作过他另类意义上的“模特”。由于赛芳菲是一个比较爱慕虚荣的女人,季善扬基于他所处的职务之便与之很快得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点游东方也略有耳闻,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的合作。既然是男人,就难免有男欢女爱之事,这似乎属于通常意义上的情欲高低,涉足深浅,或把握分寸适当与否的问题,也是生理本能范畴的东西,与作为干事业的人的才干和人品并没有必然联系。
说到游东方与季善扬的关系,自然是因为工作上的接触,朋友的推荐和相互间的好感,尤其是季善扬看上了游东方的干练,游东方看上了季善扬在人际交往层面以及社交场合上的才能。
季善扬不仅是因为在机关比较久了,也是因为快到了该“划线”的时候,既然早晚都免不了退下来的命运,再在官场上再混下去也实在没有太大意思,因为不但让他看不到明显的希望,而眼瞅着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也真让他有些于心不甘。他似乎也算是凭借“输尽苍生”的劫磨与坎坷,和大半辈子的阅人智慧,才瞄准了游东方这支潜在着增值希望的原始股。至于游东方也能感到,季善扬就算不能成为他完全可以志同道合的同志,至少也是可以成为同路人,那种为了追求某种理想所必不可少的同路人,因此,他们虽然看似道不同,但却不能不说是殊途同归地走到一起来了……
第九章、大路在绝地延伸
游东方再一次走进了江之河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