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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如果没有在侦破季善扬的案件中表现不凡的公安战士,和他们的讲述,我们也不会知道,鼎鼎大名的季善扬,原来不过是一个与一般的小人物相比,都不能不说是显得逊色三分的、患有心理障碍疾病的患者。而你之所以再把这样的故事复述出来,原因在于,作为一个堪称期刊媒体中的具有标杆意义的创业群体,不能光是揭露与自己无关的社会阴暗面,而不揭露自己内部的阴暗面;不能光是极力揭露外埠的阴暗面,而根本不敢揭露内埠的哪怕点滴敏感的阴暗面;呼唤社会公平正义,而无视自己的隐痛与病症,甚至只高唱自己英雄的一面,而干脆回避自己小丑的另一面,到头来,岂不受人以,讳他人之长,护己之短的话把。如果不能严于剖析自己见不得人的事事因因,这个故事便缺少真实性,哪怕就算是杜撰,也不能不使其充满接近真实的影像,不然就不成其为创作。也会被众多具有良知的读者所唾弃,虽然你并没有在这部作品中揭露一丝一毫某些媒体内部的阴暗面,那是因为你觉得,还是该在作好自我批判之后,而能唤醒更多的打着维护他人利益,或社会公共利益的伟大旗帜的一些媒体,从中看到自己的不足,而逐渐变得更加趋于自尊、自醒、自律起来,真正做到:无愧于这个需要英雄,而必然产生众多英雄的开明得伟大,伟大得进步,进步得和谐,从而一天天迈向前无古人的伟大的开明盛世,并以我们共同加入到为她唱响那更无愧于伟大时代;更充满别样激情的激昂主旋律的雄浑奏鸣中来,而作为我们的神圣职责,和不辱时代赋予我们的伟大使命。
苏醒梦简直是喋喋不休了:“暴露社会的阴暗面,无疑是作为每一个具有基本道德良知的期刊媒体人的神圣职责。令人遗憾的是,不管季善扬的病症与病态如何,他不是战死在那看不见刀光剑影的、留给英雄尽显其本色的战场,这不能不说是值得后人在为他扼腕叹息之余而更加痛心疾首的。虽然我的不够成熟的见解实属盲人摸象,但却完全是发自我内心的内省,还是请你既把她看成是我出于对您艰苦劳作的真诚慰藉,和对我的老朋友的虽说一直没有停止寄予,而却又总是迟到,虽然总是迟到,但却永远无法退却,总是自作多情,也总是无法更改我的真诚本性,和比真诚本性的情感更真诚的精神寄托吧。”
当游东方的心情正处在忧郁裹着伤怀;沉闷夹杂着无以名壮的悲痛;扼腕叹息交织着无以发泄的愤慨的时候,苏醒梦给他打来了电话。
如果说命运之神也算是眷顾游东方的话,那就是,苏醒梦不但是他人生的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来自东方地平线上的那一缕最初的温馨霞光,也是导引他精神上升的,永远充满神秘色彩的不是爱人,胜似爱人的包含女性关怀中的倍加温馨。如果把他进取的精神比作是源源不断,那么,苏醒梦就是为他提供充足的、无以计较成本的、永远燃烧在正午的、充满博爱精神的能源,这种能源对于进取中的男人来说,可以因为她的无形,而化作精神的源源不断,由精神的源源不断,演变成更超越的精神,和具有非常特殊质量的能源。总之,她无疑已经成了他的美好追求,和所有梦想的一个无形的精神象征了。不仅如此,她也是所有曾经对他,哪怕有过一丝情感萌动的优秀女性,一个放大化了的缩影。
渐渐地,游东方对于苏醒梦而言,已经不像是男人意义上的男人,苏醒梦对于游东方来说,似乎也不像是女人意义上的女人,而是化作了一种相互之间,超越一般意义上的男女情感的不是男人,胜似男人,不是女人,胜似女人的情感精神的精诚寄托。因为,无论是一般意义上的女人,还是一般意义上的男人,都不能置身于那样的情感,只能梦想着那样的情感。如果说这样令人不可思议的情感,是造物主为了眷顾、青睐于游东方的坎坷人生,而专门为他在精神徘徊、困惑、失意、无助的时候,为他专修的一处情感憩园,那么,苏醒梦无疑既是憩园的万绿丛荫;妩媚的百草千花的呵护者的象征,也更是那在其中辛勤工作于无形的园丁。
他们无不是都把各自映入他们各自的心灵影像之中了。
这也许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情感,更有人会觉得,人世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情感,但这样的情感,却偏偏垂青于游东方与苏醒梦——这对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痴男怨女,她不但发生了,而且是恰到好处地浓缩在苏醒梦这个奇女子身上,至少她与游东方的情感,是以她的执着和不是奉献,胜似奉献做先导,追随她不是奉献牺牲,胜似奉献牺牲的袅袅余音,渴望执着与献身理想主义追求的游东方紧随其后,如果没有她的起始,也便不会有游东方的紧随其后。别看游东方在其他方面表现得出类拔萃,但在他与苏醒梦的情感上,他至少没有这样的造化,他无不是在苏醒梦的精神感召与启迪下,才走上了这样的情感之旅,从而为他严重缺失的情感历程,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但这一笔的第一划是从苏醒梦开始,结尾也是由她的充满快乐的奉献与牺牲精神,才得以完成那精彩的峰回路转的“回峰”的。
每当游东方遇到困难的时候,苏醒梦,这个似乎只应该属于追梦者,或是奋斗者,抑或勇敢的探索者——具有开拓创新精神的男人的情感的太阳,都会及时地照耀在他的头上。而她也从来就没有想从他的身上得到过任何的回杂志,如果说也有所求的话,那就是,只要他的心里有她,或是对她的奉献有所认可,那也就是她所要求他的全部回杂志了,她无不是陶醉在被认可的满足的感怀里,和不被认可的苦恼之中,而这是不是也是她的一种别样的索取,或是对于辜负他的人来说更充满情感奢侈的索取呢。
游东方对苏醒梦说:“我能创办《企业家》,却不能经营好这个团队的核心骨干。在核心骨干成员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让我怎么和不知情的人去说。”
苏醒梦听到游东方的语气有些激动,对他安慰道:“你不觉得这种想法可笑吗?这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季善扬遭遇死难不但是他亲人的不幸,也是一切与他有关联的人的不幸,这是人之常情。不管是对谁来说,死于非命都是人生所有巨大灾难与不幸的终极。你不该在面对如此天大的不幸的时候,再沉痛在如此更加不幸的悲哀中。你的意志品质强健与否,不但昨天影响着你的团队同仁们的一言一行,你现在的精神消沉和激昂与否,无疑依然关乎这艘巨轮行驶的速度和方向。”
她总是常常在游东方处于两难境地的时候,及时地为他擂鼓打气甚至不乏上纲上线,因为他虽然不吃别人这一套,但哪怕是苏醒梦的袅袅余音,也能胜过一般人对于他任何劝导中的激昂语调。
苏醒梦继续说:“我知道,你与他不但不能配合默契,而且还常常出现南辕北辙,但他在活着的时候还是能够为你遮一些风,挡一些雨,虽然对内与你争权夺利,但他对外不还是能够为你保驾护航吗。当然了,我知道,那也是因为他需要你这个事业平台,才能体现他的价值,享受他的权力。但不管怎么说,你们毕竟走到一起来了。你们不但常常在摩擦中走火,而且是志不同,道不合,甚至是风马牛不相及,尽管如此地不合拍,但你又不得不承认,却又离不开他。你因为他的离去而失去一位虽说不是很得力,但毕竟曾经是与你经历过那么多曲曲折折、坡坡坎坎的老搭档,你悲痛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他惨遭此劫死难,只能说他命运不济。本来是可以安享晚年了,作为他的老同仁,你的心情谁都能够理解。但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游东方听着苏醒梦在电话中唠唠叨叨仍还是默然不语。
苏醒梦说:“尼采说:‘这地球有一种病,这种病就是人。’人本来就是说不清的奇怪动物,更何况干出如此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的人呢,总不能说他是身心健康的人吧。该走什么样的路,还不是靠自己,就算是一个能够把国家治理好的政治家,也未必能管好自己周围的人,难道历朝历代这种例子还少吗,就算是再优秀的男人,能够治理好一个地方,乃至一个大公司,也未必能够治理好自己的家庭,更何况他是已经快到了退休年龄才与你走到一起来的。
“我再说一遍: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话似乎有些过了头,但我却又不能不说,依我看,季善扬本来就是一个灰色人物,灰色的人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