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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米时说过,自己想找他随时可以,但是严臻明可不敢轻易拨这个电话,怕把对方逼得太急,最终适得其反。每打一次电话,都能要了他半条命去,像是要下多大的决心似的。
有时严臻明也会问自己,自己真的有那麽在乎那个人吗,如此兴师动众地去迁就对方?
当然,对方还不一定有时间,有时可能在开会,有时可能马上就要出差,严臻明没得选择,只能尽量调整自己的时间表,去配合对方。
这一天,他刚下班,正准备邀仲叙去喝一杯,地方都选好了,菜也都上来了,突然就接到了米时的电话。
这是米时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严臻明非常的重视,本想找个僻静的一点的地方接的,奈何仲叙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两人不分彼此,本来关於米时的事情自己一直瞒著他就已经有些过意不去了,这会只是一个电话而已,还要出去接未免显得太生分也太小心了一点。
严臻明没有犹豫,当著仲叙的面,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米时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你现在方便吗?”
依旧是他米时一贯的风格,凡事先替对方著想。
严臻明不由得扬起嘴角,刚刚焦虑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方便,已经下班。”
电话那头的人松了口气,“我今天下班比较早,买了便当,一起吃吧?”
严臻明看了一眼面前正在斟酒的仲叙,低声回答道:“好,去我家。”
米时按了按车上的导航仪,“我15分锺之内可以到。”
严臻明看了看表,已经开始起身,“我也正在路上,10分锺能到。”
严臻明挂了电话,暗自松了口气,对方已经在路上了,若是刚刚自己拒绝或是有一丝的迟疑,後果都不堪设想。
严臻明没有时间与仲叙解释,只是语带歉意留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你一个人吃。”
“什麽事情这麽急,我送你过去?”说罢,仲叙也已经起身,转身去取衣架上的外套。
仲叙的车技称得上半个专业人员,这点严臻明也不得不认输,不过这次是派不上用场了。
“不用,工作上的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吃你的。”
仲叙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著正在穿外套的严臻明,“什麽工作,要去家里谈?”一边说,一边皱著眉打量起面前的人,“臻明,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怎麽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
严臻明看了看自己的好友,终究是摇了摇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抚,“我来不及了,回头再跟你解释。”
时不明待33
严臻明前脚刚到家,下一秒门铃就响了,只来得及脱了外套跟鞋子,便抢著去开门。
米时提著两个袋子进来,看见满头大汗的严臻明,心中难免疑惑,不过他也没出声询问,径直提著两个袋子到了餐桌。
这餐桌跟这里的厨房一样,只是个摆设,严臻明从不在这里用餐,平时用餐要麽在大屋,要麽在外面,这里只是他工作之余休憩的地方,不想沾染上任何油腻腥气。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麽,随便买了点,有辣的,也有不辣的。”
严臻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刚健身回来。”一边上前翻开袋子看了看,“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我辣不辣都可以。”
米时正在忙著把餐盒拿出来,严臻明在一旁看著,既不出声,也不帮忙,嘴边隐隐带著笑意。
米时并没抬头,但似乎已经知道了严臻明在笑,随口问了一句:“笑什麽?”
“快餐可不是这麽吃的。” 严臻明笑著说,上前脱了米时的外套丢在沙发上,接著把他拽到厨房,“你先洗手,客厅交给我。”
米时愣了愣,不知道严臻明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不过既然自己是客,主人都已经发话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麽。
或许,这就是众人喜欢米时爱邀他来家中做客的原因,他一向懂得察言观色,说话行事注意分寸,待人接物随和礼貌,绝不会驳了主人的面子,更不会喧宾夺主。
待米时洗完手出来,严臻明已经把餐盒都摆好的,满满的一茶几,而他本人则就著茶几,靠著沙发席地而坐,并给米时留了一个位置。
在礼仪方面,米时从小家教甚严,吃饭时决不许离开餐桌,离了餐桌就不许再吃饭,更不能一心二用,坐席也需长幼有序,这样肆意的举动,也只有米嘉才做过。
米嘉也是从国外回来後,才学了这身的坏毛病,米时说过几次,对方屡教不改,米时也懒得再费口舌了。
但是,总不能把严臻明当成自己的弟弟来教训吧?
看著对方异常随意的样子,看来同样的事情,这人经常干,米时难免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像严臻明那种身份的人,应该事事都是很讲究的,快餐也必定很少吃,看来事实也并非全如自己的想象。
这些米时只在心里想著,面上却不曾流露出来,径直来到空位坐下。
地上铺著厚厚的地毯,倒也不会觉得凉。
米时虽盘腿坐著,腰背却仍旧挺直,双手垂於两侧,保持著他一贯的优雅。严臻明在外也是非常优雅的,好歹是大家庭出身的人,时刻注意著形象,只是回到家中,就变得随意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严臻明的注视,米时略微显得有些局促,轻轻吭了一声,掩饰尴尬。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米时对严臻明的为人也有了一定了解,知道他并不像自己一开始认为的那麽高高在上,但毕竟是之前关於他的传奇听多了,仍旧是很难适应对方的气场,举止难免拘谨。
严臻明似乎也感受到了米时的紧张,只见他弹了一个响指,屋子里随即便有旋律轻柔的音乐倾斜而出,接著,又见他像变戏法似的,伸手在米时面前晃了晃,而後手中便多了一瓶红酒,酒瓶在对方的手中耍了几个来回,眨眼间米时面前的酒杯就已经满上了。
米时看得眼花缭乱,不由得双手掩面,低头轻笑出声。
因为家庭的关系,处处受著限制,少年的米时没过几天风花雪月的日子,後来又因为是gay的缘故,难得有一段固定的关系,更加与浪漫二字绝缘,自然比不上情场老手严臻明,他简单的一套戏法,米时就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米时也知道,对方同样的戏法,一般是耍给女孩子看的居多,但因为他很少享受这种娱乐,乍一见到,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欢喜,面上就表露出来了。
米时一笑之後,显得不再像之前那麽局促,屋子里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如此,晚餐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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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是否美味要看食客的心情,严臻明此刻就好比置身蜜罐之中,自然吃什麽都是甜的。
虽是难得才能见上这一面,但是如此融洽的相处倒也快哉,严臻明的满足写在脸上,然而,他却不知道对方是否满意?
严臻明一边吃,一边用余光留意著屋子里的另外一人。
米时吃东西吃得仔细缓慢,吃相极为优雅,随时看上去都很赏心悦目,然而,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严臻明不禁有些为难起来,米时的城府或许不及自己,但是此刻自己却很难从他的动作神态,看出他的真实想法。那麽,暂且就当他也满意吧。
这两人是快活了,自有暴跳如雷的人。
严臻明想起了仲叙,就那麽把他丢在那里,那小子肯定气坏了,回头又免不了一番逼问,得先想好托词才行。
严臻明自然是非常信任仲叙的,并不想瞒著对方什麽,但毕竟事关米时,不好草率行事。他也很能理解米时缘何如此小心,两人都是有身份有拖累的人,彼此的关系若是传出去,免不了一番大乱。
他试探性的征求米时的意见,“你记得仲叙吗?”
“仲叙?”米时一听到这个名字,本能性地皱了皱眉,而後才回答:“记得,怎麽了?”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能逃过严臻明的眼睛,他赶紧打住话题,“没什麽,突然就想到他了,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他举办了那次酒会,我也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