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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他的话,马上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去他曾经生活过的精神病院看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正有此意。”杨烨峰回答说。
。。。。。。
我和杨烨峰到达的那家精神病院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梦园。这个名字似乎是预示着生活在这里的病人一直沉浸在自己梦幻般中的世界之中。
我们到达的地方位于距离S市三百多公里郊区,行车需要三个多小时,那里环境清幽、空气清新,倒与TSPRL的环境相类似,算是个不错的生活疗养之地。
我们走到一幢浅黄色的建筑物前,只见到上面写着黑色的“梦园”两个大字,便直接走上了楼梯。
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里面有一名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中年医生正坐在那里。
“这位就是杨队长吧,我是‘梦园’的负责人之一,我姓赵。”
“赵医生你好。”杨烨峰与他握过手之后,我们便坐在赵医生的对面,开始了谈话。
“这是你需要的病人的资料。”赵医生一边说一边把桌子上一份已经准备好的资料夹递给了杨烨峰,“资料比较详细,你可以慢慢看,不过有一部分资料是属于我们这里内部的资料,是不能复印,更不能带出去的。关于这一点,希望您能理解。”
杨烨峰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直接把所有资料递给了我,一个眼神看过来,带着信任和肯定,似乎是相信我能把上面的东西全部记在大脑里。
我随手翻开资料,坐在一边开始看了起来,而杨烨峰则是和赵医生交流。
疑凶叫做陈永锋,男,今年二十七岁,他于五年前因为抑郁症来到了“梦园”。他的父母在他十岁的时候离婚,他一直和她母亲生活在一起。他的母亲在和他生活了不到三年之后就患上了抑郁症,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且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后来他又被送到了他的父亲那里。他父亲酗酒,对他打骂不停,他的身上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因为他性子十分懦弱,再加上一个暴躁的父亲,他也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患上了自闭症。或许是因为不喜欢用说话来表达情感,或者是逃避现实生活,他把他的整个精力都投在了绘画上,绘画也成为了相当于他生命的存在。有一次他在朋友的鼓励下参加了一个很大的国际绘画比赛,并在获奖大会上看到了他自己的画,但是上面的署名竟然是他朋友的名字。他因为控制不了自己愤怒的情绪伤了他的朋友,而他的父亲不能赔偿巨额的医疗费用,就用自己儿子患病的借口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看完他的经历,我不由得感叹万分,很多悲剧人生的开始往往是源于一个不幸的家庭。
据赵医生所说,陈永锋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什么也不说,总是沉默地坐在角落里画画,似乎总是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于外界完全不理会。他甚至不像其他的病人,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发疯般地大喊大叫。他总是在沉默着,甚至很少开口讲话,唯一与他陪伴的,仅仅是白纸和画笔。
在听我们讲完那两个案子的时候,赵医生甚至不敢相信那个安静得有些过分的年轻人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交谈结束之后,赵医生又带着我们去了陈永锋之前住过的病房。
整个十分干净,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每一件东西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整齐地摆放起来的。就像是一间再不能普通的病房,要说与其他病房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桌子上摆放了厚厚的一堆画了画的画纸,差不多有半米高。
我随手拿起几张来看,不由得感叹说:“如果那些不幸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很有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画家。”
“我也觉得这个年轻人可惜了。”站在一边的赵医生也感叹说。
“你们慢慢看,有什么事情再叫我。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已经帮你们准备了房间,就在楼下的最里间,如果你们累了就到那里休息。”赵医生说道。
“麻烦您了。”
“不客气。”说完,赵医生递了钥匙给我们,就走出了那间房间。
我和杨烨峰就坐在陈永锋曾经生活过的房间里,看他的资料和那些他画的画。
每一张画我都看得十分认真,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那个叫做陈永锋的年轻人一笔一画,用心画出来的,这些画里边有风景有人物甚至有些用了画表现出了他不同常人的成长经历。
“他习惯于用绘画来表现他的情感和经历。”我看着那些画,突然感叹般地说了一句。
“用绘画表现?”杨烨峰突然好奇地转过身子来看着我。
“每个人都会用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受,就像是普通人喜欢通过和他人叙述,作家习惯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而画家则是用绘画的形式来表现。”我说完之后,又从那些画中拿出了其中几幅,一张一张指着给杨烨峰看,“你看,这是小时候他躲在门缝里看父母争吵的画面,画面是从他的视角来观察的,尽管他仅仅展现出了一个侧面,但是从他用阴暗的色彩和简单的线条表现出了他的难受和不安。。。。。。还有这一幅,是他在精神病院的窗口向外看的景物,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外面的大树蓝天白云草地,还有一只在高空中飞翔的鸟。在他的这幅图画之中,其他的景物都是呈现出一种模糊朦胧的美感,像是中国古代的山水画,写意不斜实,但是唯一突出的却是那只鸟,姿态翩然,绘画得十分细致,这也代表着他本身对自由的向往和追求。。。。。。这是。。。。。。”
杨烨峰听见我没有说话,马上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这幅画似乎是他在和什么人交流,不过那个人的身影十分模糊。”我又翻看了好几张,好几张画中都出现了那个看不到脸人的身影。
“难道是给他看病的医生?”
“或许吧。”我不太肯定地回答说,也没有对这件事情在深究下去。
☆、第六章
深夜。
黑暗的房间里之中,只有皎洁的月光照了几缕进来,整个房间里十分安静。窗子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清风从外面吹进来,带来了初秋的几分凉意。
杨烨峰躺在床上,有些难以入眠,他只要向右侧过身子,就可以看到谭文诺躺在旁边的床上,安静地沉睡着。他甚至不敢发出太重的呼吸声,生怕吵醒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杨烨峰总觉得自从谭文诺走进这里,表现得有些不自在,他习惯性地皱眉、沉默,甚至有些局促不安。虽然杨烨峰知道他在刻意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是根据他多年当警察的敏锐直觉,他可以感觉出谭文诺在这里的不舒服和不安。
屋子外的风声加大,大风吹得外面的树木“呼呼”作响,随着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外面下起了雨来。
感觉到对面床有些动静,杨烨峰马上闭上了眼睛。
谭文诺从床上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去对面接了一杯水来喝,就在他刚准备放下水杯的时候,外面一道刺眼的亮光闪过,传来了“轰隆”一阵巨响声。
“啪”的一声,杯子被打碎的声音,玻璃碎片洒落了一地。
杨烨峰马上起来打开了灯,他看见谭文诺低头去见地下的碎片,马上去门背后拿了笤帚把玻璃碎片扫进簸箕里面,就在收拾那些碎片的时候,杨烨峰注意到在碎片之间有点点鲜红的血迹,马上又去柜子里拿了纱布和酒精过来。
“我帮你包扎伤口。”杨烨峰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去。
谭文诺淡淡地回答说:“不用了,没事。”
“我刚才都看到血了,还说没事。”杨烨峰意识到刚才的声音过于强硬,于是放低了声音说道,“伸出手来给我看看,我帮你包扎,或者是你自己来也行。你以前是学医的,应该知道伤口感染的坏处。”
“不用了。”谭文诺依旧说道,语气冰冰冷冷的,似乎并不把什么放在心上。
杨烨峰被他的冰冷和强硬的态度弄得有些生气,于是直接不管他的话,强制拉过他的手来,想要帮他包扎伤口。
谭文诺用力地挣扎,但是无奈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杨烨峰很快就把他的手拉了过来,让他挣脱不开。
“你看,都流血了。。。。。。”杨烨峰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却没有在他的流血的手指上,而是向上,停留在了他的手腕上,白皙的手腕上,是一条又一条纵横交错的疤痕,密密麻麻的,狰狞而可怖,虽然有的疤痕已经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