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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呐,不是不想让你回来啊。今天新年我们什么都不多说了,大家顺顺当当的把这个年过了。我刚才只是想等你回来了,我怎么安顿你。既然你回来了A市,就什么都好商量了,你也就不用在过的这么辛苦了。”
“回来是回来,但是这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工作的事情就请您甭费心了。”
宁松晓苦笑,这算是倔脾气又上来了。“行行行,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那就是说你同意了。”
“君君你……”
“不说了,我妈叫我,挂了,还有新年快乐。”
宁松晓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喃喃的说了句‘新年快乐’,然后在他家别墅的后门坐着,点了根烟。
他刚才并不是不想让苏君一回来,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说。他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年把他独自撇下带着欧阳冉离开的恶劣行径,但毕竟当时的苏君一犯了大错,犯错被惩罚着也是理所应当的。可当知道苏君一日子过的清苦,苏家二老又这么想孩子的时候,罪恶感和内疚感他是有的。可独独自己又是个脾气硬要面子的人,这种‘你回A市吧’一类的话他是如何也开不了口的。道歉,那就更不可能了,平常不牵扯原则的对不起他是会说的,不如不小心踩了人什么的,可这种正是道歉,他这年近三十的人是真的没有错过。在他的字典里,先低头,先服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冲着上面这几条,让苏君一回来的事情一拖再拖。
而最令他忧心的其实并不是上面两条,那是两条只不过是用来隐藏内心最深处黑?暗的借口。他最怕的其实是苏君一回了A市,他管不住自己。
最初确实是苏君一下?药让自己强上他,但后来的那几次交?欢,不能不说自己也有责任。他确实是有在使些小伎俩,让他干着苏君一的时候,还要让苏君一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对不起这高高在上的宁松晓。他不止一次的在床?上羞辱他,但也一次次的让自己沉沦,只有自己心底才会知道那具身?体的美味和那身?体对自己的诱?惑力。
因为厌恶这样的自己,所以只能更加变本加厉的这么苏君一,好让自己心底的罪恶感和对自己的厌恶感减轻一些。
现在回想,他也觉得与其说那时是潇洒的踹开苏君一离开倒不如说是带着欧阳冉逃走。
难道说是自己年纪大了,所以心地善良了起来?!为何?在想到当年的时候心上会微微抽痛,虽然不严重缺依旧能引起他的注意。
叹了口气,明明最讨厌的是他,却莫名其妙的在他身上花了比欧阳冉还有大的心思。
宁松晓心中一凛,难道这是苏君一的对策?!让自己记着他,念着他的战略。
想到这他的脸色冷上的一分,刚才莫名的心痛与难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厌恶。
年后,人人都忙着处理着一些琐碎的事情,于是很多年?前的计划也都一一搁浅,就像欧阳冉。
年?前他想约苏君一年后一起出来玩的,可当他忙完自己的事情,收拾完学校的杂事,再去联?系苏君一的时候才发现他人早已离开了A市。
他专程去苏家问过情况,苏家二老?爷只是说他们也并不清楚,只知道苏君一和公子石青俩人走的匆忙。
欧阳冉悻悻的离开苏家,他事?后也询问过宁松晓,直觉上他觉得这男人应该是知晓此事的,谁曾想,他一口否决,他说他也不知道苏君一已经离开。
别人把话说的如此抛地有声,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没说几句也就挂了电?话,他在这猜不透苏君一的行踪,苏君一那处是忙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想说苏君一新年给宁松晓的那通电?话已是表明自己要返回A市的决心,他也本就打算过完十五就会X市打包行李,不想让贺兰那小丫头一通电?话全部打乱。丫头说他现在人在X市,有急事需要苏君一支援,既是自己好友,便是义?不?容?辞的和公子石青塌上飞机一起回了X市。
回来这儿,公子石青说自己有些事情要急着处理,便从那次分手一直半个月之间都未再见其人。而他也因为要帮贺兰的忙,出了回鸽子窝拿些要用的书籍和衣物也没有再回去。
要说他和贺兰在忙什么,他总觉得有些说不清。贺兰从大草原回来,性格那是更加豁达豪迈了起来,原来的几分小女子的心态现在基本也是看不见了。怎么瞧都像是撒了欢的野孩子。
在刚和贺兰碰头时,她说自己这手头有个活,自己一个人是做不来的,所以请他过来帮忙。
苏君一心下好笑,笑骂她说就她这能耐还能需要自己帮忙。
丫头连连点头,盯着他的脸围着他绕了两圈,定在他面前说了句‘难道你让我自己做模特自己拍照片不成,最关键的是,我不是男人,要变性现在也来不及啊!’,然后就缩在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工作室小角落开始鼓捣他的小相机。
这也是到了后来,苏君一才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个摄影器材公?司的老板看中了贺兰拍照片的风格,他们会提供器材支持,然后下个月的Cosamshi Photocontest用贺兰的作品代表参赛。最后按照晋级的等级进行相应的奖励。这个比赛内容是人像,所以贺兰想以自己为拍摄主题,然后镭射式拍摄其他的小故事,作品主题就是‘悲伤’。
用贺兰自己的解释,悲伤的种类多种多样,悲?情主?义其实永远是艺术的主流。西方美学史上一直称悲剧为崇高的诗,亦如古希腊悲剧《安提戈尼》。从悲剧中提炼出一丝的悲伤,然后将其多元化。佛家之中的众生有众生各自的情绪,将其整理,交融,便是人的一种精神。那是人本质的一种具体体现。
苏君一和贺兰两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但是生路令其磨炼的使其对悲伤这种情感有了更加深刻的体?验,贺兰是希望通过这些把所有的情绪提炼到一起。
但是贺兰提炼的方法有些太过长忍,以至于那一段时间苏君一觉得一不小心,自己是否再会轻生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果然是在日更~~~~~~~~~~
俺要留言!!!!!!!!!!!!!!!!!!~~~~~~~~~~~~~~~~~~~
好歹给点建议什么的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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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贺兰让苏君一做的事,可以说很过分,也可以说做是无所谓。她自己倒是一脸无畏的说,这叫做缅怀过去,既然发生过,既然是那样刻骨铭心,那么,就一定要把他记录下来,即使某天这个人或是这段感情消?亡,最起码可以留下他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那段做贺兰模特的日子里,他都会在拍摄前灌上几口二锅头。说起这二锅头,倒是一则趣闻,贺兰的工作室在拍摄的时候就是酒气弥漫,问她为什么只喝二锅头,那丫头来了句我一喝就兴?奋,你看这酒名字就透着朴实的。这酒给了贺兰是兴?奋用的,给他自己却是用以壮胆。
回忆是个大牢?笼,每天窝在相机前,贺兰都会透过镜头与他聊天。聊他的小时候,聊他的爱情,聊他的惨烈,聊欧阳冉的优秀,聊宁松晓的绝情。半个月,他们决口不提公子石青那个人,这种密闭的近乎可以将人窒?息的悲伤中不需要公子石青那样温暖的人。
他俩如同小老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相互说着心中最私?密的话题,里面有悲伤,有肮?脏,有绝望,有着不易觉察的疯狂。他们聊着儿时有着明媚阳光的夏天,有清澈的海水,美丽的姑娘,温润的少年,癫狂的执念。嘴角含笑,眼神迷离中带着狠狠的受伤。
苏君一原以为贺兰是幸福的孩子,每次见到她如同见到冬日里的阳光,从前的他从不知晓,这个看似灵动开朗的女孩,被受过怎么的伤害。
家庭暴?力,疯狂的大笑,白墙上鲜红的血液,让人惊恐的拳头,如同恶?魔般的白色粉末,受人欺凌的孤儿院。再到后来,贺兰没有再讲下去,只是静静的说,对于现在的我们,那些美好的东西都不需要了,只有好好记得昔日的伤痛,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记得痛楚才能更好的活着。
那天晚上他们喝酒,抽烟,大笑,痛哭,他们笑的放肆,哭的毫无美?感。相互拿着一台相机拼命的按动快门,好似要把对方难得一见的丑态全是刻录在这两台小小的相机之中。
对苏君一来说那晚才可以说是他们成为了朋友,真正的朋友。而他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