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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忙抢前几步挽扶前面二老,和声道:“众位老寿星请起,孤竹青受不起的,会折寿的。”
林风这么一说,十四位老者不敢跪了,林风又笑道:“今日来打扰了,我请众位老寿星同食,请入座随意些。”
十四个老者个个神情受宠若惊,纷纷请林风先,林风也不再客气,走过去入了座,老者们这才纷纷坐满了三大桌,齐管事却是恭敬的请冰兰和香月入内屋用食,在他心中,这两位侍妾才是真正不能怠慢的顶头上司,少主是主上,是不可能直管农庄百事的。
林风入座后请众老随意,然后大方的举筷吃食,边与身边老者聊些农事,老者开始拘束,但一说农事就放的开了,一一恭回了林风的提问。
吃了半时也算尽兴和谐,林风见两女己从屋内出来在远处侍立,他起身笑道:“好了,今日打扰了。”
老者们纷纷起身,林风一摆手,冰兰姗姗行来至桌前,玉手一伸放了三枚金刀币在桌上,柔声道:“一枚菜金,两枚寿金,是主上的心意,请诸老收下。”
啊!许多老者失声惊呼,一个个神情震惊至极,金刀币是广汉帝国第二大货币,第一大货币是玉币,第三大货币是红刀币,第四货币是黑刀币,玉币流通较少,金刀币市兑一百红刀币,一红刀币市兑一百黑刀币,农户一年的收入也不及一金刀币。
“老朽们谢主上重赏。”很快,领头老者恭礼谢赏。
“老人家客气了。”林风伸手虚扶的说了一句。
“主上,老朽们厚颜相求一事。”林风刚客气完,领头老者却又追了一句。
林风一怔,和声道:“老人家请说。”
领头老者忙一挥手,林风一怔,立刻见屋内走出了一排身穿各色衣裤的女孩,大大小小的有七个之多,走了过来排了一排,一个个羞涩紧张,但眼神又充满企盼的面对林风。
“主上,请主上收下她们为婢。”老者恭敬说道。
这事来的让林风很是意外,这些女孩大的十二三,小的八九岁,让他收下为婢?他皱下眉回头看向了冰兰和香月。
“雁雪、秀玉,此事你们做主。”他一言推了出去,一转身向外走去,齐管事急忙跟随相送。
老者们忙恭敬的转望向冰兰和香月,两女对望一眼,香月秀眸一扫扭头他顾,冰兰秀眸看向那七个女孩。
说实话,乡下的女孩自小劳作,美的不多,这七个女孩只有两个身姿尚可,尤其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生的颇为清秀水灵。
冰兰看了后,柔声道:“明日都送去青谷园吧,你,现在就随我走。”冰兰一指那个清秀女孩说着。
院内人一片喜色,那个清秀女孩出了列,向一位老者跪下磕头,那老者含泪道:“灵儿,到了主家要知道恭谨,快过去给女主磕头吧。”
清秀女孩起了身,急步走到冰兰身前跪下,叩头细声道:“小奴给主人磕头。”
“起来,走吧。”冰兰语气平淡的说着,似乎只是收下了一只小猫。
林风己是坐在车里等了,待见两女带了一女孩上车不由一怔,冰兰与女孩并肩坐了,香月坐在了林风身旁,车门一关启程了。
车行路上,女孩垂头倦坐,对面的香月却是好奇的打量女孩,忽一伸玉手去托了女孩的下颔,女孩的脸儿仰起,露了一张肤色略黑,但五官端正清秀的脸庞,她神情惶恐的微闭了眼。
“这妮子很水灵呀,若是养好了再长几年,绝不会比我们差的,冰兰,这个我要了。”香月象观摩一件货物似的品评着。
“是你先弃的,不要坏了规矩。”冰兰淡淡的说着。
“我奴婢己是够多了,若是再添七个,那还养的起,算了,这妮子是清秀水灵,却是不合我的脾性,还是你留吧。”香月收回手遗憾的说着。
林风旁观中,为女孩做婢的命运心有不忍,扭头淡笑道:“香月,一个奴婢有什么可争的,她过几年长大了早晚要嫁出去的。”
“嫁出去?夫主问问冰兰愿意吗?”香月柔笑轻语。
林风一怔,又听香月柔声解释道:“夫主,冰兰直接带了她坐进了这车里,依规矩这妮子就是冰兰的通房美婢了,通房美婢事实上就是夫主的侍妾,这小妮子一步登天有福了,若是留在农庄,也只能是嫁个农户辛劳一生了。”
林风听的一皱眉,却见那女孩头又低垂了一些,却见香月伸了玉手抓了女孩手儿,柔声道:“小妮子,你妻主心很好的,不过你却是要争气的,日后你若是懒惰不明事,会被送回去的,你若是被送回去,你的家人肯定会伤心的。”
“小奴会勤快做事的。”女孩细声回应着。
“只勤快是不够的,你身为侍妾要学礼识文,要懂得体察夫主妻主的心意,另外还要学习处理家事,甚至还要学习经营之道。你与另外六个女伴的地位是不同的,你是半个女主,到了园里可不能乱了尊卑规矩,当然适当的照顾女伴是可以的。”香月柔声的教导,象个年长的大姐姐。
第六十四章 俗规(下)
“灵儿谢谢姐姐教导。”女孩抬起头诚恳的表了谢意。
“姐姐?我这个姐姐可不是你能喊的,等到了园里你就知道了。”香月柔笑说着。
女孩一听头又垂下了,香月却又是不烦的柔声道:“小妮子,你知道做了侍妾,对你的亲人有什么好处吗?”
“小奴听祖母说,若是能进城做了贵人家的奴婢,就能够什么都不愁了,吃的好住的好,每月还有恩赏拿,另外。。。。。另外以后长大了,还可以自己做主嫁人,家里是管不了的。奴婢的祖母就是做过贵人家的奴婢,而且还是地位很高的听房侍婢,只是后来那家贵人遭了匪灾败落了,祖母只好回了农庄,过了不久就自已做主嫁给了祖父。”女孩细声回应道。
“听房侍婢,是不低了,不过比你的还是差了许多,听房侍婢只有得了男主的垂幸,才有可能成为通房侍妾,不过比之听房侍婢,你却是失去了自主嫁人的权利,你只能一生跟了妻主服侍,通房通房,那是妻主的心腹。”香月柔声说着。
“那就让她做听房侍婢吧。”林风忽和声说了一句,一想这么小的清秀女孩被剥夺了婚姻自主,他的心里有很重的犯罪感。
冰兰和香月同时诧异的看向了林风一眼,可是林风说完就扭头看向了车外。
沉默了一会儿,冰兰开口柔声道:“夫主不该过问妻房里的事,不过夫主即然说了,妻领命就是。”
林风沉默未语,他忆起了老族长是说过不要干涉妻主房里的事,那句话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不要剥夺妻主最具尊贵的权力,妻主可以不掌外事,可以减少私财,但妻主御管房中侍妾和奴婢的权力是不容夫主侵占的,而且林风也能意识到,身为夫主的他插了这么一句,若是传出去必会惹来许多非议,冰兰所回应的含义就是:你不该管,但我给你面子。
车内又沉默了一会儿,冰兰忽又柔声道:“夫主,妻不知夫主是怎么想的,但妻有些话不得不说。夫主的命令妻若是遵从之后,也就是剥夺了小妮子己经得到的福气,小妮子的地位会由女主变成奴婢,他的家人也将失去丰厚的纳礼,同时也失去了长年免租权,在农庄的地位依旧不会改变,而且妻告诉夫主一个事实,奴婢的婚事并非是自主的,只要小妮子不肯赎身离开,那小妮子嫁不嫁人,或是嫁给谁,都是由不得她的。另外成了听房侍婢,妻也不会再为她付出什么,如高出奴婢许多的恩赏,舒适的居用和衣饰,也不会再培养她识文和经营,她今后只能是听候使唤的奴婢。”
林风听的一皱眉,冰兰的话令他很意外,怎么就因了他一句话,这个女孩似乎一下子由光明的未来,坠落成了失去很多幸福的奴婢,仿佛是他剥夺了女孩己到手的富贵生活,以及受高等人教育的机遇,他的同情之心难道成了祸害。
林风的心里有些不悦,但他不想为此事争执,他不可能顶牛的指着冰兰说,这个女孩我就愿意给她富贵生活和教文识字,就愿意白白的养大了由她另嫁,若是真说真做了,也许所有人都会当他的脑袋进水。
“主上,收下奴婢吧。”也不知是不是香月做了暗示,女孩忽的趴跪在了车里惶恐的哀求。
林风一愣,冷道:“你为什么让我收你?”
“奴婢想识文,也想家里亲人的日子更好一些。”女孩细声回答着。
林风沉默了,他知道是自己的言行违背了这个世界的风俗规则,对农庄的女孩们而言,也许能入城为奴做妾是一条最幸福的人生之路,水流低处人往高走,人无论贫富,都逃不脱这个规律,如果不是有凶危存在,他会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