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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不需要他来照顾我…啊…”灯人捂着胸口,还是感觉到从胸口传来的肆意的恶心和被人任意撕扯的痛。
“啊,井上叔叔,其实我只是想来跟您道谢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的,不用离开井上君了。”黑泽说着,试图缓解这些莫名其妙到让人尴尬不安的气氛。
“老爸,你已经照顾灯人一个晚上了,肯定也很累了吧。灯人还是让我照顾吧。”
泠人笑着望向灯人。
“好吧。”
“我说了…不需要…那么想让我被照顾的话,黑泽照染,你来照顾我吧。”
“啊?我么?”
“同样的话需要我说第二遍么?黑泽照染。”
“啊,是。”
没有想到那么冷淡的灯人居然会提出让自己来照顾,黑泽着实是有些震惊,又或者说,是受宠若惊?白天站在木桥边的那个灯人,没有人去点燃,没有什么温度,也没什么清冷,就这样静静地让阳光照染。
“把毛巾换掉啊!你是笨蛋么黑泽?”
“是!对不起。”黑泽把毛巾从灯人额头上换下来的时候,灯人闭着眼睛,看不见那天晚上那双奇怪的眼睛里的眼瞳。阳光从窗外撒进来,在灯人微动的眼睫毛上跳着。黑泽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淡漠少言的少年,原来也可以让自己觉得那么温暖。
“诶!你在发什么呆啊,快点给我把毛巾放回去啊!你真的很笨啊。”
“啊…对…对不起”
不知不觉间看呆了灯人的脸。灯人的脸,如果平日里也能这样放得那么平和,其实很容易给人一种黑夜里的灯火的温暖感觉。
“对了,井上君,你的手,还冷么?”
“啊…”
初遇时的灯人模式又启动了么?要灯人不冷淡还真是难呢。黑泽听着这一声漫不经心的回答只能这么想着。
“井上君,我可以叫你灯人君么?你也不用叫我黑泽啊,可以叫我照染啊,灯人照染,要是能让你觉得暖一点就好了。”
“嗯。好啊,照染。很暖的名字呢,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过这么暖的名字了…”
这一块冰山要融化了么?变得好快啊,跟昨晚完全不一样呢。等等,好像灯人君也并非那么冷,至少在不同的场景不是…到底在哪里?哪里不同?黑泽想着。
“灯人君,那个,其实你不是那么冷漠的对吧。”
“你知道什么了,照染?”
“不是我知道什么,而是,灯人君给我的感觉在这么告诉我。灯人君的眼瞳里有着可以照染黑夜的灯火,很暖。”
“是么?可是如果照染知道一些我想刻意隐瞒逃避的事以后,应该就不会觉得我很暖了吧,应该会觉得我很肮脏吧。”
“不,不会啊…不管灯人君的过去怎么样,我都觉得至少现在的灯人君是暖的啊。过去有许多都只是无奈,但是,至少现在这一刻撒在我们身上的阳光是干净温暖的…”
“谢谢你,照染。”
灯人说着,顺势已经将旁边照顾的黑泽慢慢放到自己身上。心跳,从肌肤与被服的阻隔中传上来,进入黑泽耳中。黑泽的脸上泛起了比以往都要大片的晕红。
“灯…灯人君,可以…可以让我握着你的手么?我想…我想给你温暖…”
似乎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光是听着灯人的心跳声而已。
“嗯,只要你想要的,照染,我都可以给你。因为你,给了我温暖…”
灯人将手放到黑泽手上,黑泽紧紧握着,脸贴了上去。
“灯人君…我可以给你温暖,你知道么?”
“我知道…照染,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嗯,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听,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喜欢,觉得温暖就好…”
“只要我觉得喜欢,觉得温暖就可以么?如果我说我想要照染将来就这样呆在我身边呢?照染愿意么?”
“嗯…灯人君你的话带着难以抗拒的魔力啊,自然而然的,就会让人想要永远都听你的话呢。只要灯人君在身边,我就觉得好开心。”
“那么照染,就这样陪在我身边吧,你的将来,就这样呆在我身边吧。让我来守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好么?”
“嗯,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你,我喜欢你,灯人君…”
黑夜来临的时候,木桥旁的灯人点起了灯火,小小的灯火随风摇曳,照染黑夜里的不安和淡漠。而桥下流水中的那燃着的灯人,再怎么淡漠冷清,其实也只是倒影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燃烧的灯人
“啊,居人哥哥!”
在井上家遇见居人又是黑泽在井上家遇到的意料之外的事。黑泽从灯人身后跑开跑向了不远处正和泠人说话的与泠人差不多年纪的男子,然后抱了上去。
“诶?我们可爱的黑泽君居然认识道真你啊?真是让泠人哥哥我有一点点不爽呢。”
“泠人哟,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回到这里的时候就不要叫我道真么?我回到这里,是井上居人,”居人低着头,抚着黑泽的发说着。
“找到你咯!黑泽又长大了呢,真是让人喜欢。”
黑泽抬头看着居人,天真的笑容。
“黑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
黑泽点点头,满脑海只有对眼前这个人出现的欣喜。顺从如主人怀里的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我是为了我喜欢的黑泽才来这里的。”
“照染,过来。”
黑泽回头,看见身后的灯人在看着自己,眼神中透着平日里的冷淡。三月份,暖暖的阳光里,一阵风带过花香和缤纷绯红的落樱。
“真是的,好不容易道真家的井上居人肯回来陪我玩,结果却是这样的开场白啊,真是无聊啊。”
“泠人就这么不欢迎自己远归的兄弟么?”
居人放开黑泽,转而走到泠人身边,靠近。
“泠人,两年前这么轻易你就获胜了啊。我回来了呢,你高兴么?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无聊了。”
“我也最喜欢不会让我无聊的居人了。”
泠人笑着,回应着居人。
居人回到黑泽身边,黑泽身后却站着灯人。
“居人哥哥,你也是井上家的人么?以前你还没有跟我提起过呢。”
“嗯。我是道真家不要的孩子,井上家收养了我,后来道真家又后悔。以前黑泽还是个小男孩,知道这些会有不好的回忆呢。知道黑泽的新家就在井上家附近以后,我就赶过来了哦,我还想和黑泽做邻居呢。”
“啊,太好了,居人哥哥是我的新邻居!”
“照染,走了。”
灯人拉着黑泽,转身就走。
“诶?等等,可是…居人哥哥…”
“黑泽,没事啦,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呢。”居人笑着,对着被灯人拉走的黑泽挥挥手。
“居人呐,你有跟老爸打过招呼了么?井上今那个老家伙以前可是最喜欢你了。”泠人说着,一边躬身摆弄着落到地上的樱花。
“泠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回来第一个最想见的人就是你呢?泠人,游戏,又开始了呢。”
居人笑着望向泠人,阳光透过院中樱花树的缝隙洒到他的身上。
“老爸,我回来了。”
“啊,是居人啊!怎么不先提前告诉老爸一声好让我们给你接风洗尘呐?你已经两年没回来了呢。怎么?道真家对你还好吧。”平日里古板的井上今见到居人简直就跟一个喜欢说话的孩子没两样了。如果灯人的话对黑泽来说有不可抗拒的魔力,大概居人本身就是魔力吧。
“道真家一个兄弟都没有,我可是很闷的啊。”
“那回到井上家就跟泠人和灯人好好玩玩吧。”
“我也很喜欢泠人和灯人呢。”
“对了,我们井上家最近刚搬来黑泽一家,黑泽那孩子总是喜欢跟在灯人身后,就好像以前灯人喜欢跟在你身后一样,老爸看着很喜欢呢,你们三兄弟在一起的时光。”
“黑泽的确很可爱啊,不过老爸,十五岁已经不算个孩子了吧,十五岁,应该是个翩翩少年了。”
居人笑着,满脸的不容人抗拒。
……
“照染,居人在以前跟你是邻居?”
“嗯,居人哥哥很平和,也很温暖。”黑泽说着,话语间透着如一个追着地平线跑的少年对地平线的渴望。
“那照染喜欢居人么?”
“诶?喜欢不喜欢什么的…要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是喜欢灯人君的!”
黑泽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眼神渐渐淡漠的灯人说道。眼中带着炽热的火光,试图点燃起黑夜里桥边静默的灯人。
“我知道,”黑泽抚着照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