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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会这么做,因此你绝不能被他抓住。”凌睿凄然一笑,“他最想得到你,用那一套摄心术来控制你,为他所用。”
“那就是了,你不逃,我还是要冒险来‘吃饭’,正中下怀。”柠妮微哼,长而直的睫毛遮挡住美丽的绿瞳,眉宇平静,然而凌睿听出她的话有种异常苦涩的味道。
我知道,你不走,是为了等待俞瑜的消息。因为,你担心她逃不出小明的掌心。尽管自身难保,你还想尽一切力量去保护她。
“你别忘了,”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奈和担忧,凌睿双手抱膝,侧仰着头对柠妮道:“我妈妈还在东京。”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柠妮问。
凌睿看向窗外,雷雨突起,闪电刹那而至,映白了她的,没有血色的脸。
“也许,只有等松尾司令醒过来了。”
但这个可能性,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可即便她没有出路,至少,松尾会保护妈妈吧。
见她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脸上全是对妈妈的挂念和担忧,柠妮也无心取笑,幽幽一叹。
第 46 章
小明打量着潘河,戴着一副宽大的眼睛,清高,傲气。
他开门见山:“说吧,俞先生的字条写了什么?”
“不知皇军在说什么……”潘河撒开警察的手,拍拍长衫。
小明咂了下嘴巴,围着潘河转了一圈,“我们见过面,潘先生。”
“潘河一介布衣,怎敢认识皇军?”潘河昂了昂头。
小明微微一笑,“潘先生是个文人,我是不想动粗的。可惜,潘先生对大日本帝国的误会太深了。既然如此,对潘先生采取文明的做法怕是没有效果的。”挥了挥手,两个日本兵立刻将潘河按倒在电椅上,正要施刑。
潘河大骂:“我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强盗,刽子手……草菅人命!”
“草芥人命?”小明智秀咀嚼了一遍,好笑似的看着潘河,“潘先生是个明白人,负隅顽抗的后果,不用多说吧。”走近他,摘下他的眼镜,“我喜欢好好合作的人,自作聪明,是最愚蠢的行为。”
潘河喘着粗气,“在下不明白皇军的意思!”眼前闪着小明模糊的脸,他的头被日本兵摁倒在地。
“那好吧,”小明智秀道,“还是请潘先生先仔细的参观一下特高科,应该就明白了。”
“一向听说日本人的特高科厉害,今天潘某倒想见识见识。”潘河努力的抬起头,做好受刑的准备。
小明智秀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不会失望的。”
一串镣铐声响,潘河瞪大了双眼看着几个日本兵拖着一个人进来。
“说了?”小明智秀走近这个人,淡淡地问。
“报告长官,还没说!”一个满身横肉的日本人叫道。
小明智秀捂着鼻子,打量着俞先生,已经看不出昔日的模样,本就有点驼背的他更加萎缩了,哆嗦着笑:“太君,要的什么情报,小人,小人真的不知……”
“俞先生是个儒雅的人,与司令官阁下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可是虹口刺杀案是俞小姐伙同地下党做下的,也就是说,俞小姐本来就是地下党一份子。我想,俞先生绝对是知道真相的。所以,还请俞先生配合我们,好吗?”
“太君,小人只是小小的书商,才学浅薄,孤陋寡闻,不懂太君的意思。”俞先生还在赔笑,却见小明智秀的笑容挂不住了。
“那好吧,”他摆摆手,“既然,俞先生执意要做帝国的破坏者,我也无能为力了。”
芥川队长亲自上阵,将俞先生的手脚绑在刑椅架上,然后将电极一端夹在俞先生的双腕,另一端夹在脚踝上……
当电流快速通过俞先生的身上时,俞先生的身子开始发起抖来,浑身汗珠一颗一颗地从皮肤下面冒出来。经过前面所有刑法也没有叫唤的俞先生张大了口,发出极度痛苦的凄惨呻吟,全身肌肉紧绷,身体弯成弓形,像筛糠一样。俞先生很快昏死过去,一瓢冷水浇了上去,俞先生也是半百之人,怎经得起这番折磨。
“太君,太君,饶命啊……”
“说!”芥川大吼。
“小人,小人不,不知……太君要什么……”俞先生抬了抬眼,看到那张年轻的脸一阵阵抽搐,凄厉惨笑,“先生知道吗?”
潘河从震惊中明白过来,小明是叫他和俞先生对峙。他不由自主的倒退着,“我不,不知道,不知道……”
“所以,俞先生这样做是掩耳盗铃吧,潘先生已经和我们合作了,字条上写得数字就是这些吧。”小明捏着一张纸,走到俞先生面前,展开给他看。
俞先生的目光在那张纸上逗留了一眼,笑道:“太君戏耍小人了,这些数字是,是我卖书的数目。”
“数目?”小明智秀啧啧一笑,“俞先生真会说笑呀,那就,再来一遍吧……”
两个日本兵迅速动作,一番忙碌,再儒雅的人也发出濒临死亡的哀嚎。
但,还没结束,芥川拿着烧红的烙铁走过去,刺鼻的皮肉烧焦的糊味顿时弥漫在刑房。
潘河晕了过去。
小明蔑视一眼,“弄醒他。”
潘河像只水鸭子似的,全是湿透,宛若惊弓之鸟,站都站不起来。芥川抓住他的后领子,他不得不面对小明智秀优雅的笑容。
“说吧,这是什么?”小明智秀举着手里的半张宣纸。
潘河摇了摇头,“我真的,真的看不出……”
“是吗?”小明冷冰冰的说道,“潘先生的人品,敝人并不怀疑。不过,潘先生是教数学的老师,对数字有着普通人没有的直觉。过来看看吧,这些数字组合非常奇怪,如果潘先生能破解出来,敝人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潘河纳闷的盯着这六个数字,“这是……”
“这是俞先生视作,比生命重要的数字。潘先生可破解得了里面的玄机呢?”小明疑惑,“潘先生就当是,解开一个数学难题好了,既能保住自己的生命,也无损于潘先生的人格。”
潘河扶了扶镜片,颤抖的手接过了小明手里的纸。
何记茶馆。
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人匆匆走了进来,此时茶馆的客人不多,也无异常。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
“许大哥,”他很激动,看到正喝茶看报的老先生,又惊又喜,“全城都在抓你们,没你们的消息,急死我了。”
许之博是化了妆的,见雪怀来了,便道:“开着司令部的车横冲直撞,真有你的。”
“有个行动,我溜号出来的,”雪怀解释着,又关切的问:“俞老师怎么没来?她还好吧?”
“她还好。”许之博点了头,道,“有什么消息?”
雪怀顿时沮丧:“松尾没死。”
许之博一拳捶在桌面上,茶水洒了一片,“算他命大。”
“不过,白川和几个重要军官都炸死了,还有的送回日本治疗,这么远的路,估计也活不了。许大哥,这次行动太成功了,特振奋人心,”他压低了嗓子,“就连剿匪司令部里边,无不称快呢。”
“松尾凌睿怎样?”
许之博沉声问道,将窗子下了条缝,警惕外面的动静。
“她在医院。”雪怀有点担忧,“虹口事件后,我也没听到她的消息。”
“她受了伤?”许之博有点意外。
“不清楚呢,”雪怀思索着说,“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那些同志不认识我,更不认识她,枪口都对着我们,”雪怀充满敬慕:“幸好,她反应快。是她救了我,否则,我就被自己人打死了。”想到同志们毫不留情的开枪,凌睿为求自保,不得不对自己人开枪,那种矛盾和生死抉择,多么痛苦啊。
知道雪怀被俞瑜误导,陷得还挺深,许之博没点破,皱了皱眉,“这件事并没有弄清楚,你要小心她。地工人员必须严格遵守组织纪律。除了我和俞瑜,你绝不能与第三个人联系。另外,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你不可跟她有私人接触,也是对你自己的保护。”
雪怀纳闷的望着他,“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许之博不想说得太多,脸色更加郑重起来,“以后,俞瑜安排你的工作,首先要征得我的同意。不允许个人主义,更不允许瞒着组织。”
“噢。”雪怀怔了怔,见许大哥一脸沉重,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证件,“从剿匪司令部弄来的特别通行证,从偏僻的关卡走,应该没问题。”
许之博接过证件,道:“这件事让日本人吃了大亏,他们会更加疯狂,你要一切小心。”
“我会的,许大哥保重。”雪怀毕竟年轻,一笑,露出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