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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千钧一发。我怕门口仍有人埋伏,索性从一楼一扇窗户翻进屋子,灯火通明的地方不敢去,只能顺着犄角旮旯转悠,还得绕开房子里留守的两个保镖。花了足足好几分钟才摸到楼梯,发足狂奔。那两个保镖也在我登上楼梯的同时察觉异常,身手敏捷的扑过来。我明显跑不过他们,不得已蹦上楼梯扶手,像猴子那样手脚并用的爬。这样做唯一的好处就是在楼梯拐角地方,可以少跑几层台阶。等将这两个人诱到顶层,我猛然一松手,使了点力气让自己呈抛物线摔在二楼至三楼的连梯中间,直摔的眼冒金星,浑身疼痛。可我连一声痛呼的时间都没有,一心去敲第七层的阶梯。
那楼梯果然发出空空的声音。耳边风声一紧,我侧过头,保镖的一只大力金刚脚落下来,替我把楼梯踩的正着,踏穿木板。我赶快溜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一个小按钮,把大汉的象腿一抬,我勉勉强强够到了那个小小的凸起,就像脚底有弹簧,瞬间我和保镖一起飞上了天花板。我多少有防备,不等下落就抓到了吊顶灯,大汉则重重落回地上,发出巨大声响。耳听外面的人跟着骚动起来,我暗暗叫苦,急忙去拽吊灯的柄。这灯八成也是伪劣商品,我好歹一折腾,它就唏哩哗啦的掉下来。我是拼死拽住吊灯的尾端,遗留在天花板上的绳索,像长臂猿一样挂在了那里。
屋里的保镖掏出了手枪,朝我叭叭就是两下,我连躲都没地方躲,只好闭了眼等死,岂料手中绳索拉的紧了,整个房顶跟着坍塌下来,巨大的阁楼显露真容,几架流星箭弓狰狞现身,冲着外面就是一通扫射。我被房顶盖在下面(还好,没有压到哪里),看不见战况,只听得见一声赛一声的惨叫。细细听来,并没有我熟悉的声音,想必都是拜乐冶忻所赐,被强迫站在外围的保镖们遭了大殃。而内圈的乐冶忻和我们工作室的人,都安然无恙。
这不,夏会计手脚利索,早挖了洞,钻进废墟来接我了。
“没事吧?”他心急如焚。
我摇摇头,报以宽慰的一笑。却不敢多说话。我当这个英雄当的自己底气全无。
房子里面塌的一塌糊涂,但外面还好,只有房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架流星箭,还有满院子的尸体。这些人,都是我的同类,却都因我而死。我看着他们,心头没来由的一痛。夏会计察觉我异常,轻轻攥住我的手,一言不发。
我懂他的体贴,懂他的安慰,可还是心里难过。
“哈哈哈哈。”咦,是谁在笑?还笑的如此张狂?循声望去,我看见那个轮椅上的老头,只见这乐父笑的面目狰狞,满眼杀气。我没见过魔鬼,如果见过,我也相信,肯定不如现在的他恐怖:“你以为那女人让你跟了我的姓,你就是我儿子吗?天底下姓李的那么多,难道全是李世民的后人?哈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君子税就站在他旁边,似乎听懂了什么,毫不客气将抢来的一把枪枪口顶进乐父的头发里:“你最好 闭嘴!”
“哦?我闭嘴?那谁来给你们说笑话呢?你们还不明白,我是唯一知道这个什么乐冶忻身世的秘密还活到现在的人。”老头的鼻子刚刚不知道碰在哪里碰破了,鲜血淌过干裂的嘴唇,流进少了门牙的口腔,那个现在鲜红中开合的嘴巴,仿佛在念恶毒的咒语,诅咒他亲生的孩子,永下地狱,永不超脱。
“你到底要说什么?”乐冶忻的脸从早晨的面无表情,到现在死灰一片。大概他也和我一样有了不佳预感。偷偷递给他一个眼色,我告诉他:别让他说下去了,真的,那一点意思都没有。
“还不明白?”老头胸有成竹,似乎下一句话就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事实上,他的确是赢了。
“乐冶忻,你不是我,更不是那女人的儿子!你根本不是乐冶忻!!”
(完)
(下个故事《无名氏》)
☆、【十三】《无名氏》(上)
【十三】《无名氏》(上)
“那女人当初堕胎了,医院院长认识我,曾偷偷打电话询问过我的意思,所以不会有错,你不是乐冶忻,不是我乐家或者那女人的儿子,你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养育之恩,倒是有的,那女人把你养这么大,无非是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注定短命,而你正好用来帮她完成遗愿。比如说,”老头笑的越发诡异,“比如索我的命,比如替她看守秘密,比如完成她未完成的事业,取代我统领所有书中人。。。。。。”
乐冶忻面无表情,但我看得出,他脸色发白——这么震惊的消息,任谁也无法一时就消化。何况他的时间真的不多——那些被击中的保镖也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有一部分已经站起来,徐徐向我们逼近。牛金金也在其中,她的妆全花了,更显煞气逼人。
六六六捂住嘴巴可是捂不住尖叫,罗嗦嗦明白他的罗嗦不可能第二次起作用,索性沉默,手上抓起一块瓦砾。君子税不动声色从老头身边撤离挡在老板前面,老板则转头向夏会计使了个眼色,夏会计会意,突然一个箭步冲出去,将老头连同轮椅一把扣进臂弯:“你们谁敢靠近,我们立刻崩了他!”
老头儿艰难挣扎:“乐冶忻,虽然你不是我的孩子,但是你的资质我很喜欢,如果你有意,我们可以合作,万事好商量,我可以收你为义子。。。。。。”
夏会计一枪托砸下来,臂弯收的更紧。
老头儿被勒的脸发紫:“夏会计,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不得好死。。。。。。。”
夏会计理都不理他,两眼盯住那群步步紧逼的黑衣人:“乐大侠,既然这里没有你的亲人,不妨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杀他个痛快!”
老头还要嚷嚷,老板嘴角一挑,卸了轮椅一只把手塞进他大张的口中。老头彻底哑了。
乐冶忻看着他们折腾,忽然摇摇头:“。。。。。。不姓乐,”似是发觉我们疑惑的眼神,他又重复,“我不姓乐。”
“???”
“我是无名氏。”乐冶忻浅笑一抹,云淡风轻。我看着他的脸,感慨万千——这人还不如我,我虽然是小透明,举足无轻重,但好歹我来到这世界,遇到了爸爸妈妈,他们虽然陪我不久就一起离去,但陪我的时候是真的在乎我,疼惜我,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爱护的。而乐冶忻没有,父亲不必说,母亲对他也是别有目的,当他是复仇工具一般抚养。就连这个名字,这个身份,都是重重枷锁,捆了他二十几年吧?
我一向贪慕自由,对于无端被剥夺自由,还是这么多年的人,更是同情万分。于是我大大方方伸出手去,朝他挥挥:“无名氏,你好。”由衷祝福你,尽管你是无名氏了。
朋友,不管你姓甚名谁,不管你以前以后,这段经历到此为止,你可以重新上路了。我恭喜你。
“啊啊啊。。。。。。”六六六的尖叫一直不绝于耳,现在忽然停顿下来倒叫我好不适应。扭头一看,黑衣人竟然不知从哪里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像乌云一般,悄无声息的靠近,不知不觉已经将站在左边的六六六和罗嗦嗦他们吞入人海。夏会计也没见过这阵势,胳膊一松,老头不顾着喘气,居然扑上去就咬了他一大口,鲜血淋漓,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他来不及痛呼就被君子税一把推开,跌落在我和老板这边,我们顾不得扶他,眼睁睁看着君子税和乐父被黑云一口吞噬,目瞪口呆。乐冶忻脸色也变了:“这些人,不对劲!”
的确不对劲,他们扑过来的时候,动作机械,肢体僵硬,活似一个一个的机器人偶,就连眼神也呆滞无光。完全与之前我们所见到的身手敏捷的保镖不一样。老板一拍脑袋:“他们不是保镖。”
我理解他意思,之前那些与我们动手的保镖恐怕早就被这一群僵尸一般的人吞噬的一个没剩,就像君子税,就像六六六和罗嗦嗦。
再往里站,我和老板还有夏会计几乎就是背靠背的姿势,僵在一处,一动也不敢动,眼前这一幕实在太骇人,宛若世界末日。乐冶忻站在我们前面一点,位置稍高,因为他脚底下恰好垫着乐父的轮椅:“上来!”
我一愣。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连同老板被夏会计一并塞进轮椅内层,外层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