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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没办法。」
「……好吧。」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在听完经理那荒谬惊人的计划后,就一直无法回神,连自己成功回绝经理的要求都感到很不可思议。
躺在床上想着经理对自己说的话,有些高兴他对自己坦白一切,但又心疼经理所背负的责任,看来富人也不好当啊。
还是像他这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没啥烦恼的过生活好一点。
一通急死人的电话突然响起,吓醒陷入沈思的包梓。
「喂喂,企划部包梓,请问您哪位?」接起电话,惯性的说着,职业病啊。
可话筒那头只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哭声,感觉有些诡异。
后背一阵发冷,包梓强打起勇气,再问了一遍。
「我是包梓,请问您哪位?」
「呜……」电话那头仍是哭着,包梓听得头皮发麻,正待挂上话筒之际,突然传来震天怒吼。「死儿子,还不赶快回来,咱家出大事了!」
于是包梓就这样让自己老妈给骂回家,急火火的直奔家门,才进屋就扬声喊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入厅,就见弟弟们脸色苍白的坐在一旁,年纪小的妹妹们正乖巧的写功课,不时好奇的抬头看一下爸妈们的动静,而一旁的老妈则是仍在喷泪,恨恨的瞪着满脸心虚,假装看报纸却拿倒反的老爸。
「发生…什么事了?」再问一次,心头的恐惧在见到家人平安后,反而更加明显。
「问那死鬼,干了什么好事!」气得抓起椅垫摔了过去,继续哭着。
「爸,怎么一回事?」平静的转头问着。
「呃…这……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他会跑掉,当初他对我保证过了……」呐呐的放下报纸,很心虚的解释着,但一旁哭泣的人丝毫不领情。
「保证、保证,如果保证就能算数,还要你去当保人做什么,就是要你当替死鬼!」哭得起劲,反手抓过抱枕就扔过去。
「啊!我又不知道…啊──」惨叫着躲避那满含愤恨的暗器,可随后而来的粉拳可就没那么好躲了。
看着眼前的混乱,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包梓总算是理出一点点头绪。
「多少钱?」估计也就是老爸当人家保人,可是对方却跑了,那一笔债落到老爸身上,虽然家里只有老爸和自己能挣钱,但日子还过得去,顶多去和公司预支薪资,主任级以上的,至少能预支两个月的薪资,而老爸也差不多到退休年纪了,只要撑过这几年,债务很快就能还清的。
或是让老爸去把那个家伙找出来,让他来负责自己的债,但这个选项成功性不大。
包梓乐观的想,却万万没想到那笔债,是就算他和老爸工作到死,也不可能还清的天文数字。
听到儿子的问句,打闹中的两人顿时停了下来,气极的打了死鬼老公一下。
「自己说!」
极其心虚的看了下儿子,又低下头去,小到不能再小声的开口。
「一…一千……」
「什么?」没听清老爸压抑的声音,包梓又问了遍。
「一…一千万…」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惊愕的再问了次。
「一千万。」这回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有一副领死的心理准备。
「……什么?!一千万?老爸你在想什么?这么大的数字,你怎么还敢帮人家担保?对方是谁?是认识是十几年的陈叔还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王伯?你怎么敢帮他?!你跟他很熟吗?他是有抵压房子还是车子给你吗?你怎么这么相信他会乖乖的不卷款潜逃?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帮他担保?!」一长串的字数包梓嘴里跑出,看得包家二个长辈一愣一愣的。
大儿子只有在情绪超级激动,几近失去理智的时候,才会变得长舌,看现下大儿子居然一次就讲了十二句一百多个字,应该是差一步就要疯了吧。
怕大儿子真的出什么问题,也不由得暂且压下悲愤,丢下死鬼老公,好言好语的安慰起人来。
「乖乖…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啦……也不一定真的都让我们背啊,也许他很快就回来了也说不定…」
「回来?怎么可能回来?他肯定就是看中老爸好骗好拐,才会找他当保人,一千万,没什么事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老爸也没问清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老爸会帮他担保?」正气着,口气一直缓不了,舌头也还是很长。
「他…他…是同事…」嗫嚅的说着,害怕的看着大儿子。
从来没看过儿子发脾气,就算有也从来不是对着自己发,现下真正领受到,才明白平时愈是乖巧温顺的人,生起气来就愈恐怖。
「同事?什么同事?认识他多久?平常为人怎样?他没其它朋友吗?为什么要找你?」以大判官的姿态审着,非得让老爸全都说清楚不可。
「他是进公司已经三年了…是我带着他的,他说其它人不可靠,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比较让人相信……」
「让人相信?是比较好骗吧!老爸你没问他要一千万做什么吗?这么庞大的数字!」
「有啊,他说,他就要结婚了,想顺便买个房子、买个车子……」愈说愈心虚,到最后声音都没了。
「结婚、买楼、买车,有必要花到一千万?!他的婚礼是要办多大?宴请上万宾客?他是要买什么房子?透天别墅?他要买什么款车?奔驰还是法拉利?」
让儿子问得再也回不了话,索性窝到一旁自责去。
「哎,你别这样……爸爸他也不知道嘛……」将儿子拉到一旁坐,递了杯水缓缓气。
「他人呢?跑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住的地方呢?家人呢?公司那边也不知道?」将水一饮而尽,理智总算是回复了些,但舌头还没变回原来长度。
「不、不知道……去找过他家,已经没人了…他是一个人来北部上班的,家里人不知道在哪,公司也没了他的消息,连辞识都没有。」见大儿子似乎回复平时的样子,才鼓气勇气开口。
「……所以这笔债是背定了?」有些绝望的说着,看向自家爸妈,再看向一边没见过自己生气,正抱在一起发抖的弟妹。
「抱歉……哥哥没事了…你们先回房间去吧。」不想弟妹们也跟着烦恼,将他们都带进房里,关上门。
这些事情让大人们来头痛就行了。
「小梓……」低声唤着儿子,擦着又落出来的泪水,现在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方向,只能攀住唯一的依靠。
「…唉……你们先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叹了口气,包梓安抚了下老人家,便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开了家门,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就像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一样,愁云惨雾,本来收入就不高,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自己早早就出来工作也是为此,可现下……居然突然多了这么一笔可能要让他甚至是弟妹们劳碌一生才还得清的债务,怎不让他心烦。
和衣摊在床上,包梓想着老妈那边脸的泪痕,还有为家忙碌了一生,发丝已显斑白的老爸,和几个不到十岁,正嗷嗷待哺的弟妹们,过往的一幕幕不断飞逝脑海。
犹记得自己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当时担心的老爸、老妈们,抱跟自己大街小巷的问诊,当时正值假日,医院大都铁门深锁,是他们沿路敲门不停求诊,才让某间小诊所在大半夜的时候开门,让自己的脑子至今还好好的没有烧坏。
闭上眼,影像更是鲜明不已。
是时候……为这个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心力了,为了弟妹、为了爸妈……
隔天一早,包梓就发了通电话给紊慱,他接到电话时是兴奋的,立刻就吱吱喳喳的嚷了起来。
将电话拿远些,待他嚷到一个段落才移近。
「现在,公司旁的早餐店。」
约了人出来,早早就坐在店内等的包梓是紧张不已。
虽然这是自己下的决定,可是想到那荒唐,还是有点不确定,自己真的要为了一千万,而答应当经理三个月的情人?
这真是太荒谬了。
「包包,等很久了吗?」一张俊脸突然映入眼底,微微喘着气,看得出来是急忙过来的。
「不会。」摇了摇头,待他坐定,点了早餐,一句话也没再说出。
两人之间沉默漫延。
等了好一会,见对方都不开口,紊慱有些急了,还以为他约自己出来,是要答应自己的计划的,可现下好象不是这个样子。
「包包…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来了!该说的终是要说,再拖也没用…早死不如晚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