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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他手里我心甘情愿。”齐轩很快地说,“但你不能杀我,怎么样?”
“我根本不相信你能叫醒他!”冷月的语气缓和了一点。
“我的方法比较特别,”齐轩说,“你在这里可能会打扰到我,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别做梦了。”冷月绝不会把边城放在他手里。
齐轩耸了耸肩膀,俯身靠近边城的耳鬓,低声说:“边城,睡得好吗?我回来了,我们玩玩吧……”说着,他伸长舌头,舔了边城的耳朵一下,然后又舔了脸颊。
冷月要疯了,刚想冲上去,忽然看见边城的头一个激灵,似是动了一下。眉毛也似是皱了起来。
齐轩想:怕我怕成这样儿,至于吗……
边想着,他边把手摸向了边城的命根子,用舌头顶着边城的嘴唇:“宝贝儿,张开嘴……张开……快点……宝贝儿……”
边城的头忽然剧烈地摆动了一下,似是想挣扎又无力挣扎,神情十分痛苦。
冷月一把推开齐轩,把边城紧紧抱在怀里:“别怕,城哥……我在这里……别怕……别怕……”
说着抬头对齐轩怒吼一句:“你他妈杵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叫医生!”
齐轩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医生不一会儿就赶来了。
边城狂乱又无力地摇着头,嘴里虚弱地叫着:“不,不……”
冷月心疼地对着他喊:“你别怕,城哥……我是冷月……城哥……”
医生嫌他影响治疗,不断地把他往外搡去。最后把他搡出门外,关上了房门。
冷月趴在墙上,痛苦地锤击着墙壁。一抬头看见齐轩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他抬起一脚踹上他的小腹,把他踹得直线飞出去。
“你……”齐轩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你这个食言而肥的小人!”
“我说了不杀你,可没说不打你!”冷月跟上一脚,把他踹下楼梯。
75
75、同仇敌忾 。。。
边城醒了以后,情况一直不太稳定。在观察室里躺了两天两夜之后,才被允许探视。
冷月绕过巨大的玻璃窗,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停住脚步。边城似是又睡着了,脸色依然是苍白,神情却异常平静,平静地几乎凄凉。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在呼吸。冷月捂住嘴,眼泪流下来漫过他的手背。他顺着门框滑坐在地,哽咽出了声音。这些日子,他表面看起来很镇定,其实他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如果边城就这样不再醒来,他大概会活活煎熬死自己。
听到动静儿,边城慢慢睁开了眼睛,瞟见了坐在门口哭泣的冷月。
“冷月……”边城虚弱地叫了一声。
冷月蓦然抬起一双泪眼,又慌忙抹了两把眼泪,连滚带爬地扑到了边城床前,握住他的手,放在嘴唇上久久亲吻。亲着亲着,眼泪又滚落下来。
边城抽出手,轻轻的拂去他眼角的泪渍:“别哭……”
“你真狠得下心,”冷月抽噎着苦笑了一下,“你这混蛋真狠得下心!”冷月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里,剧烈抖动的肩膀,让边城知道他在痛哭。
边城抚摸着他的颈后,轻轻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要死啊,城哥?”冷月抬起眼睛,“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了吗?连我都舍得下吗?”
“舍不下又怎么样呢?”边城像抚摸一只猫咪一样抚摸着冷月,眼睛却凝视着虚空,“看见你,我更加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了。”
“胡说!”冷月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你还是从前的城哥,你一点都没变!”
“没变?”边城凄然一笑,“我一天要注射两次海洛因,少一次都不行。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别人把我摆布成一条狗,我就是一条狗。我早已没有了自我,冷月。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对自己感到很惊讶了。”
“那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冷月说,“你昏迷了一个多月,因祸得福,成功戒掉了毒品。”
边城难以置信地看向冷月,他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动人的神采:“你说得是真的?”
冷月点头:“你的身体会变成这样,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毒品。现在你不需要那种东西了,你很快就会变成原来那个潇洒飞扬,功夫卓绝的边城。”
“会……会吗?”边城不那么相信。
“会的,城哥。”冷月抚弄着他的脸颊,“我当时断了那么多骨头,也像废人一样,现在不是都恢复了吗?”
边城唇边绽开一丝苍白的微笑,似是燃起希望,又似是难以置信。
“就算你不能恢复,又怎么样呢?”冷月说,“一直都是你保护我,以后换我守护你,不好吗?我宁愿你弱一点,我可以更有把握地把你禁锢在我的怀里。不让你自作主张,不让你孤身犯险。也许说这种话很自私,可我真的希望你就像小婴儿一样,离了我连吃饭睡觉都不能……”
“傻瓜。”边城动情地将冷月揽向了自己的嘴唇。
冷月满足地闭上眼睛。这才是他的城哥,有柑橘般的苦涩清甜,有海藻般的浓密丝滑。他们吻得细致悠长,冷月感觉边城有点喘息,就连忙放开了他。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受不了激情洋溢。
“还死吗?”冷月点了一下边城的嘴唇。
边城笑一笑:“不死了。”
“你打算怎样处置齐轩?”话刚出口,冷月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边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郁了。
“今天是几号?”边城忽然问。
“七月十四。”冷月说。
“再有两个月就是薛舟的忌日了。”边城淡淡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的忧伤。
“怎么?薛舟也和你在一起?”
边城点点头,简单地把自己两年的遭遇讲给冷月听了。冷月不敢去想,那些地狱一样的日子,边城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只感到深深的心疼,疼得直不起腰。
“你不要管齐轩的事情了,城哥。”冷月说,“我有办法对付他。”
边城毅然摆手:“我亲自来。”
冷月犹犹豫豫地说:“他总标榜着爱你……”
“可惜他的爱,我消受不起。”边城的眼睛像结了冰。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无数个夜晚,他把他推在镜子前,让他一边欣赏着自己被强、暴的惨象,一边听他在耳边呢喃着恶心的情话。他更忘不了的是薛舟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他临死前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边城……他叫完他的名字便停止了呼吸。他一直觉得他有话没有说完,但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那些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还有清月……”冷月说,“他也为我们而死……”
边城说:“不管我们多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我们确实都惧怕着弄月。从小就怕,一直到现在。他就像一片无法摆脱的阴影,永远罩在我们头顶。我们不愿意提起他,不愿意见到他,甚至不愿意报仇,只想远远地躲开他……可是躲得掉吗?”边城摇了摇头,“那么多人为我们而死……再也不逃避了,将他连根拔除吧,冷月。我们一起!”
冷月用力地点了点头,早该这样了,走了一大段弯路,回头还是要面对的。
“我负责月神堂。”冷月说。
“边家还有齐轩,交给我。”边城说。
两人伸出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冷月感到,从没有哪个时刻,能让他们像现在这样意气风发。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零落的掌声。
冷月回过头,看见展牧原和倪洁安从门外走了进来。展牧原放下鼓掌的手,双臂环胸:“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我跟弄月也是不共戴天啊!”
倪洁安抱着个大大的水果篮站在一旁傻笑。他的头发长出了一层硬硬的发茬,打眼看上去像个中学生:“你们这些人就喜欢喊打喊杀,阿弥陀佛!”
“倪洁安,我看你也就做和尚有点天赋,”冷月说,“还俗了有点可惜啊!”
“本少爷做什么都有天赋,就看我想不想做吧。”他放下水果篮,靠近边城的脸,“你要快点好起来哦,否则我哥会移情别恋的,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嘛。”
“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