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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冷月笑着在他头发上用力撸了一下。边城牵住他的手,两人跑着穿过十字路口。
走到没人的地方,冷月一窜,窜上边城的背,双腿盘到他腰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边城腾出一只手,拖住冷月的屁股:“他们挨了这么长时间的饿,突然吃肉骨头,不知能不能消化?”
冷月笑着说:“你现在就是给他们一头猪,他们也消化得了。”
“抓好了,快掉了……”边城往上抬了冷月一下,“小子,你怎么怎么养都不胖啊?还是这么一点重量。”
“哈哈,”冷月拍了拍边城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驾!驾!……”他上下窜着。
“别动别动,我真抓不住了……”
炖熟的肉骨头从锅里盛出来的时候,倪洁安垂着爪子,蹲在一旁,舌头耷拉得老长,哈喇子流得满地都是,整个儿一个哈巴狗。
他刚想把爪子伸到盆儿里,边城就把盆抬高了:“这盆骨头能抵你那块肉吗?”
倪洁安不假思索地点着头:“别说抵一块肉,抵脑袋都够了。”
“还敢对城哥横眉竖眼吗?”冷月拍拍他的后脑勺。
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都想抱着他亲嘴了……”
冷月在他脑袋上推了一把:“那就免了。”
展牧原又把他的脑袋推回来:“没出息的东西!”
倪洁安揉揉脑袋,继续垂着爪子做哈巴狗状。
盛满肉骨头的大汤盆终于摆上了餐桌。倪洁安双爪齐下,捞起一块大腿骨,又撕又咬,啃得满嘴流油儿:“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展牧原此时还能保持着展家大家长的风范和气度,拿起一块肉骨头,慢条斯理地吃。但越吃越快,越吃越快,不一会儿也满嘴流油儿了。
边城握着刚买回来的尖刀,把那难啃的地方都剔下来,盛在碗里,冷月用筷子夹着吃。不一会儿,倪洁安也把手伸进碗里,抓着吃。边城简直剔不及他们吃的。
“让他们自己吃!惯成什么样儿了!”展牧原看不顺眼,但是遇到红肉枣儿大的地方,他还是习惯性地撕下来塞进倪洁安嘴里。
所以边城对他这种言行极不一致的行为十分愤慨,并且嗤之以鼻。
酒足肉饱之后,四个人瘫在椅子里,都感到了某种兽性的恬适。
倪洁安用竹签剔着他那亮晶晶的小白牙,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展牧原?我说西边有极乐净土吧?”
展牧原把头靠在椅背上,隐隐笑了一下:“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你说谁是愚者?”倪洁安把手里的牙签丢过去打他。
展牧原连躲都没躲,牙签在距他半米开外的地方飞了出去。
“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边城丢给展牧原一支烟。
倪洁安连忙抢过火机,啪的一声,给展牧原点上了。展牧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条笔直的眼线。他枕在椅背上,有点沉默地看着天花板,许久才说:“我和弄月,必定是你死我活了。”
边城和冷月同时把目光射向他,冷月说:“你上次被他追杀得九死一生,下一次就能反败为胜了吗?”
“那怎么办?”展牧原欠起身子,在桌子上磕了磕烟灰,“就算我有心放过他,他会放过我吗?如果他知道我没死,一定还会继续追杀我。我就是拼得一败,也要和他斗一斗。”
“怪我把你拉进来。”边城双臂环胸,目光凝视着桌布上的淡色花纹。
展牧原一挥手,制止他说下去:“是我自愿与弄月合作的,怪不得你。”
“要不……”冷月一下一下地按着火机,火苗明明灭灭,“我就干一次老本行,找机会做掉他!”
边城一把从他手里夺下火机,抛在桌上,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已经退出江湖了。”
倪洁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眨巴着大眼睛说:“为什么不报警抓他啊?”
展牧原摇头浅笑:“我的傻孩子,你有证据吗?就算你有证据,第一个会被抓进去的就是你的宝贝哥哥冷月!他可是近年来风头最劲的杀手之王啊!”
倪洁安咬住嘴唇,为难地看了看冷月,把下巴抵在了桌面上。
“话说回来,冷月,”展牧原说,“看在我救你一场的份儿上,你总得告诉我是谁买你杀我父亲吧?”
冷月一怔,以微不可见的眼风瞥了倪洁安一眼,咳嗽了一声说:“无可奉告!”
“你就告诉他嘛!”倪洁安傻乎乎地说,“看在我的份儿上,嗯?哥?”
“闭嘴,蠢货!”冷月呵斥他。
“行,你守规矩。”展牧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把烟蒂用力地捻灭在啃完的骨头上,“我会查出来的。我父亲连六十大寿都没过完就死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的。”
“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灭他全家!我支持你!”倪洁安冲展牧原扬了下拳头。
冷月看着倪洁安那傻样儿,很伤脑筋地锤了捶自己的脑门。
“言归正传,”边城斜觑着展牧原,“你展牧原好像不是那种无备而战的人啊?”
展牧原笑了笑:“边少真是知我甚深啊!”顿了顿,他思忖着说,“这次回去,我不会马上与弄月正面冲突。我的人被打得七零八落,恢复元气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我首先要保证弄月不敢再动我。”
边城和冷月都认真地听他说下去,倪洁安用手卷着桌布,时不时地抬眼看看展牧原。
“冷月,”展牧原看了冷月一眼,“在A市,能让月神堂有所忌讳的是谁?”
冷月想了想:“慕容家?”
展牧原点点头:“我跟慕容家主慕容行向来有些交情,我们两家在生意上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我肯求援,慕容行应该会伸出援手。”
“有他出面的话,弄月即使想动你也要三思而后行了。”边城赞同地说。
“你能确定慕容行一定给你这个面子吗?”
“我不确定,”展牧原坦白说,“等我伤好之后,我会在电话里跟他谈。谈妥了,我就回去。谈不妥,我再想别的办法。路是人走出来的,我就不信一个弄月堂主就能把我展某人逼上绝路!”
“展哥哥,”倪洁安大睁着天真烂漫的黑眼睛,“我让我爸爸也帮你!”
“算了吧,”展牧原冷笑,“你爸爸不在背后捅我一刀就不错了。”
倪洁安嗫嚅着:“我爸爸才不会。”
冷月看了看手表,站起来:“你们聊着吧,我该上班了。”
“你上什么班?”倪洁安仰头问。
“我在酒吧唱歌。”
“啊?”倪洁安大喜,“酒吧啊?我好久没去了吔!我也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哥!我跟你去好不好?”
“不好,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就要去!”倪洁安扭得一股糖似的,他一手摇着边城一手摇着展牧原,“去吧去吧,我们都去!你们不想听冷月唱歌吗?啊?啊?啊?”
边城眉头微皱:“也是啊,冷月。我好像很久没听你唱歌了。”
“有什么好听的。”冷月套上外套。
“你们都去吧,”展牧原打了个呵欠,“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展哥哥啊——”倪洁安黏在他身上,连搓带揉的,“你不去没意思……人生得意须尽欢嘛!何况我们劫后逢生,理当庆祝!去嘛去嘛!”
展牧原被他揉搓地没办法,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四个人穿好衣服,边城揽着冷月的肩膀,倪洁安抱着展牧原的胳膊,浩浩荡荡地开去了酒吧。
48
48、倾情 。。。
自从冷月在酒吧驻唱以来,酒吧的生意就日益红火起来。在这闭塞小镇,冷月的美貌和歌声就像一束升上高空的烟花,瞬间绽放,照亮了沉闷夜空。酒吧老板恨不得把冷月高高地供奉起来,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
酒吧老板见冷月带了三个朋友来,表现得分外热情,同时纳闷儿这些个漂亮出众的年轻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现实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