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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没有谈的必要了。”沙莫冰蓝瞳孔中闪着刺骨的寒冷。
安德烈问:“教皇大人何出此言?”
沙莫冷冷一笑:“你说呢。”
就在空气沉重得几近凝固之时…“喂!好啦好啦…你们怎么每次开会都能吵起来…!”白炽擦了擦额头的汗,胡子抖动。
沙莫收敛起杀气,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会议没有持续多久就散了,临走时沙莫瞥了一眼跟随在安德烈身后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沙莫回到家的时候,亚历山大远远望着就觉着不大对劲。煤球跑到沙莫脚边狂摇尾巴,却连一眼关注都没得到,还被金刚踹了一脚。
伊莱上前低头行礼,沙莫一言不发地掠过他径直朝坐在楼梯上亚历山大走去。
“主人…”沙莫半跪在阶梯下,握住亚历山大的右手,亲吻其上印记。
亚历山大心脏扑通乱跳,不知如何反应。
突然,沙莫起身,打横抱起亚历山大,在耳边轻喃一句:“小亚…我想要你…”
亚历山大愣住。
楼梯上了一半他才反应过来,顿时双颊通红:“哎哎哎?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沙莫温和一笑:“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亚历山大石化。
'。。'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引起浑身酸痛,亚历山大脸上还挂着泪珠,支撑起身子准备穿衣服。
伊莱推门而入:“小亚。”
亚历山大蓦地脸红:“不、不用管我!”
伊莱
温和一笑,从抽屉里拿出药。
拗不过伊莱,亚历山大只得乖乖趴在床上给伊莱抹药。
“沙莫呢?”亚历山大红着脸问。
“走了。”伊莱回答,手指没有停止动作。
“嗯,”亚历山大想了想,“刚才他说,要我做教皇,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伊莱动作停滞,眼中闪过光芒:“小亚,你之前不是说,也想要保护他么。”
亚历山大一愣:“对啊。”
伊莱温柔笑道:“机会来了。”
矫正所。
“你开什么玩笑!!”文森特拍案而起,双瞳闪着怒火。
沙莫嘭地合上镶金厚书往桌上一丢,摘下眼镜,冰蓝眼眸望向文森特,平淡地说:“难道你有别的办法?”
文森特冷哼一声,坐回椅子,眼神如寒冰:“把他交给我。”
沙莫冷笑:“交给你半条命就没了。”
“那也比你冒生命危险要好。”文森特不屑道。
沙莫有些不耐烦:“我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个的。”他的手指在摊开的地图上画了个圈:“安德烈最近雇佣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跟教会对着干,摆明了是向我宣战。”
“反正你也没打算跟安德烈和平共处。”文森特呷了口热水,“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了结你们的恩怨了。”
“那你呢?”沙莫瞟了他一眼。
“我?”文森特笑得像个白痴,“你们打你们的,跟我有啥关系!”
沙莫一笑:“小所长你还要当到什么时候?”
“哎呀!”文森特狠狠拍了一下沙莫的肩膀,“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哈哈哈哈哈…”
和文森特密谈结束,沙莫觉得阳光没有来时那么刺眼了。
望着远方高耸的教堂尖顶,莹莹的淡蓝色光辉在其间萦绕,瞬间大脑好像短路般闪回到那一天,在父亲抬手的同时,埃露恩神石爆发出无法直视的白光,好像所有的灵魂都会被吞噬,令人恐惧不安。神石在那一刻的尖鸣时不时在他耳畔轰响,从未停歇。
——你是在害怕么?…
亚历山大的话蓦然跳出脑际,沙莫眯了眯眼。
□抹了药,疼痛消散,亚历山大趴在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做了好几个连串的梦,亚历山大挠挠被褥,逐渐转醒。
微微睁开眼,亚历山大浑身一个激灵,心跳怦怦飚了起来。沙莫正半靠在床头看书,一手擎着书脊,一手抚摸着亚历山大的脑袋,温暖而让人安心。
“醒了?”沙莫搁下书,朝发愣的亚历山大微微一笑,“还疼吗?”
亚历山大脸发烫,沉默着摇摇头。
沙莫俯□,抬起亚历山大的下巴,毫不犹豫地问了上去。
唇舌绞缠,亚历山大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正铺天盖地地冲袭着理智。吻不带一丝攻击,细腻温柔得好似情人间的爱意舔舐,亚历山大几乎忘了几个小时前沙莫对他的粗暴行径,被吻得胸口鼓动不已。
吻够了沙莫松开,紧紧地盯着亚历山大,眼眸中的歉意和心疼昭然若揭:“小亚,对不起。”
亚历山大出乎意料地甜甜一笑:“没事。”
沙莫眼中闪过一道光,语气带着一丝探究意味:“你不怕我?”
亚历山大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在阳光的轮廓中如万物花开般灿烂却略带一丝让人心疼的坚强:“不怕,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
沙莫愣住,蓦地紧紧抱住亚历山大,力道大得仿佛要揉碎。
“小亚,”沙莫在他耳畔低声道,嗓音有些沙哑听不出情绪,“三天后,就是七日之限。”
亚历山大想了想,才明白沙莫的意思:“嗯,怎么了?”
沙莫眼中闪耀光芒:“这三天,你一步也不离开我。”
亚历山大哦了一声。
沙莫松开怀抱,灼灼地盯着亚历山大清澈的眼眸,“然后,我要你看着我死。”
亚历山大眉头一皱:“什么?”
'。。'
三天后。
中心大教堂,巍峨的尖顶散发银蓝光辉。高立的砖墙外,穿着闪耀盔甲的卫兵把教堂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教堂里的每一个人都被赋予了埃露恩神石之力,以一挡百。把手大门的肌肉鼓鼓的重铠卫兵,更是令人生畏,普通贵族想接近一步都难。
今天教堂要进行秘密的重大仪式,沙莫头一天早早便封了道路,禁止一切交通工具通行,并在教堂周围布下鲜红色的防御结界。贵族们都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观望教堂方向,小声议论着。
光柱透过天窗打在神龛之上,溅起发光的尘埃。偌大的空无一人的教堂大厅中,沙莫没有穿繁缛的主持仪式的长袍,只是穿着第一次和亚历山大相遇时的黑风衣。亚历山大身披金色镶边的银白袍子,倒是显得十分庄重。
亚历山大定定地看着神龛上复杂的雕文,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沙莫合上契约书,搂住亚历山大肩膀,微笑问。
亚历山大面容担忧:“你确定这
个方法可以吗?我…”
“七日之限到期,心脏就会停止跳动。”沙莫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眼神温暖而坚定,“你只要在我死之前念完契约就好了。”
亚历山大不安地点点头。
鸦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朝身边的人吩咐:“时间快要到了,准备进攻。”
“是。”穿着古怪的异国之人扭头就从高处飞跃而下。
接着一股异寒之气在教堂周围弥漫开,嗅到此气息的人全都结成了冰块,被手持双月刀的刺客们击得粉碎!
安德烈从异国集结各路人马如狂风过境,迅速击杀了封堵道路的卫兵,直奔中央大教堂而去!
“当时你就是从这个天窗上落下来砸在我身上的。”沙莫语气很轻松,他坐在事先准备好的一人宽的褥垫上,其上铺着黑色的天鹅绒流苏垫毯。
“如果当时我让开,也许就不会阴差阳错地定下主奴契约。”沙莫微微一笑。
亚历山大嘴角抽搐,怎么都笑不出来。
沙莫轻叹一声,缓缓躺在天鹅绒褥垫上,手交叉放在腹部,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祥和。
高悬的天花板上那些繁复的花纹,孩童时期他不知盯着数了多少遍,那个时候父亲总是坐在一旁沙沙地批改公文。尽管父亲一言不发,沙莫却觉得无比的心安。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距离心脏停跳的那一刻越来越接近。他即将像父亲一样死在这个地方,唯一不同的是,他还有机会面对未来。
亚历山大擒着契约书的手微微颤抖,心好似在烈火中炙烤,他不敢看沙莫平静的面容,否则他会被自责淹死。
沙莫闭上眼,喃喃道:“小亚,你听到我的心跳了么?”
亚历山大愣了两秒,沉下心来——
噗通、噗通……
“杀啊!!!”
教堂外面已经是血海一片,尽管卫兵们有神力庇护,但对方也拥有研习法术的法师,大火球一个接一个呼呼地飚过来,砸得处处火焰升腾,身着重铠的卫兵被烧得嗷嗷直叫,直接跳后院儿的池塘了。
鸦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