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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和一个文科优秀的女孩一起,偶尔有点小情绪。我想想,你在课间给我买过猫耳朵和可乐。那就是我们的高三,回想起也很遥远的事了。但是现在,你竟然和ECHO结婚了。你们当年不是全班吵得最凶的一对死敌么?还记得你们搬起椅子打架,被安排到一起值日,她用拖把你用扫帚,你们又火拼,结果把玻璃砸了。我真想象不到你们竟然结婚了。
我以前总是在想,爱与恨只是一个隔一层薄纸。敢情你早把那纸给桶了?天呀,我眼中的乖男生竟然和我全班人见人怕的大姐头结婚了。不过,这么一说我也能理解很多事情了。为什么你老说和我坐一起热,每天吹风扇,故意做到她那边去。我也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每天都在教室自习那么晚,她不走,你就不走。原来是你小子有预谋的。难怪,我总觉得你的语言有点口是心非。
亲爱的。你和ECHO结婚了。我当然力挺你们的。希望你们一切安好。结婚对于我来说始终有点恐怖。想起来就头脑发麻。
我的热情和容易被一些细节消退,冷却。如果我真决定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就这么在一起得了。我怕我会在订婚、拍结婚照、摆酒等一系列形式主义的框架上产生对她的反感。虽然这不是她的错误。但我不容许自己恶俗。不过,也许我不会找到一个真正能和我在一起的人。
你知道原因的。我性格的挑剔,我有点难以理解的审美观,还有我那些神经质,艺术创作的都有点多重人格的。如果有个女孩子想要和我一起,她必须要体谅我的一切,也就是说,她的性格,审美观,还有人格分裂的情况,基本要和我一样。但是这样问题又出来了,我会觉得和一个这样的人谈恋爱会觉得自己和自己堕入爱情一样。缺乏新鲜感和激情。
我是有毛病的。上面的假设与推论,左边不等于右边。相互矛盾。所以,我只能想想你和ECHO的婚姻,稍微找那么点安慰。亲爱的,当一个男人结婚了,真正做了人家丈夫时,他就真的叫长大了。
《葵花朵朵》 电动飞机与积木(1)
电动飞机与积木
昨天,我把新下载的飞机游戏传给JERRY同学时,她惊讶地说原来你也玩游戏啊。是的,我现在每天都在疯狂地玩飞机游戏,用鼠标和键盘。因为我知道你也在玩飞机游戏。我们在比赛,看谁先通关。我打到十二关,还有三关过不去。我当时眼里只有四个字,我看着那些旋转的炮弹、激光、飞行器和红外线导弹只有四个字。天下大乱。
我把电脑关了。给你发短信。你说你才打到第十关。你还在打,但打得有点抓狂了。你在电话那边哭起来。你喋喋不休地说其实你并不想通关,你只想看到最后一关的BOSS。我甚至有点觉得自己当初不该把游戏传给你。我只在一个娱乐网上看到这个游戏,想起浩林路,五点三十分的游戏机室。我觉得应该把游戏给你。
你总能明白我的意思。你问我,是跟那款一样么?我点头。你说,好,我要把它打通,我要看到最终BOSS。你说这话的口气,已经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想安慰,但还能安慰什么呢?随后,我把游戏同时发给了我的好友,你在天昏地暗地打,我们在身边陪你打。尤其是JERRY陪你打。
五岁我两认识,转眼至今,也有十五个年头了。我们之所以有话语,大概是我们不像别的男生一样好动吧。我们太笨,不会捉弄小女生。我们太静,老鹰捉小鸡只有被抓和被甩的份儿。我们是被那群男生唾弃的孩子。他们在一边玩耍、欢笑、打架时,我们就只会靠在墙角边上发呆。看着遥远的天边,你问我,山上那一块银光闪闪的塔会不会是火箭发射器。后来我问了爸爸。爸爸说,那是矿区的一个监视塔。
我们上同一所小学。你兴奋地告诉我你的同桌是你妈妈工友的女儿,住在你对面三楼。你喜欢踮着脚爬在厨房窗台上看她。
她的生活,其实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她的爸爸是技术人员,他是管我们爸爸的。我们爸爸只是工人。她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林文吧。不晓得你是早熟还是看电视剧看多了。你从一年级就开始在我跟前说你以后要找林文做你新娘。还说什么非她不娶。我笑笑。我妈妈说过,电视都是假的,结婚很复杂的。你一定不知道吧。从我二年级开始,我就有种错觉,我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的了。为此,我还和妈妈大干了一场。妈妈说我是白痴,说我是衰仔。我没管她。那时,你还在我跟前说着你和林文同学的未来。
你微妙生动的幻想,那些指间跳动的音符,还有你眉飞色舞的神采。我不知道是欣赏你,还是同情你。
林文同学的生活一直是丰富多彩。我们七岁,我们的玩具是什么。只有日历纸,别人扔到楼梯口的那些旧扑克,你参加了一次短跑,拿了第三,学校奖你一盒积木。你把积木倒我跟前让我和你一起玩。我们就在废弃的工地边上玩。你还把妈妈用一个月工资买来的1000张拼图带过来了。我一声不吭地玩着。积木很多,各种形状都有,堆砌起来像个城堡。我们在比赛,比赛谁堆得更像城堡。我们还玩一个游戏。就是比谁堆的积木高。这可是很靠技巧和平衡力的游戏。现在被无范围地流传开来。但当时,我们只是因为没玩具可玩才想出来的。
我很认真。对不起。我承认我那时很好胜。我的确没理解你的感觉。我太一本正经。我连赢了四局,后来你恼怒了,直接把积木抓起来扔到排水沟里了。你哭着说:我们怎么玩这些幼稚园的玩具呢。我们应该玩电子游戏。插游戏卡的那种。你哭着走了。我没说话。夕阳一点点落下,我身边一片橘黄。
第二天,我才明白什么事。原来林文同学家买了个电子游戏机。你看着眼红。我故意惹你,我说你总不安分。你差点想打我。但文静的你当然不可能发火。你脸上表情抽搐着,想了半天对我说,走吧,我们一起去林文家玩游戏。你说你想玩,然后你就说我是陪你过来的。我想想,点头答应。兄弟有事,两肋插刀,理所当然。可是,你忘记了,我们从没碰过电动游戏。
《葵花朵朵》 电动飞机与积木(2)
我和林文同学合作。玩打飞机。我的飞机可以发分散的弹。林文同学可以发激光。可我不到半分钟GAMEOVER。你有点恼怒。说我不争气。你决定替我玩,你非要在林文同学跟前表现一把。结果你比我更没天赋。林文同学觉得我们都没意思,就把游戏给关了。她嘴说着你们真逊,你们要有苏七厉害就好了。
苏七。这个名字出现在我们耳边时,我和你都惊讶地叫出来。苏同学是我们班上有明的捣蛋分子。你没说什么,走了。你想不懂那小子有什么好。那小子从幼稚园就和我们在同一班。他几乎无所不干,掀女生裙子,拿打火机烧女生的头脚,偷进女生厕所。总之坏透了。你想不明白林文这么听话的女生怎么会扯上苏七。难道玩电动厉害点就能和林文一起。
说实话。从那次开始,我已经很不爽林文同学了。不过我当时没告诉你。四年级,林文同学生日。你屁颠颠给她准备了一张卡片和一蔟玫瑰。我看了就傻眼。我差点骂你是不是神经病。那玫瑰是我们买得起的么?拜托,我们爸爸妈妈只是工人。可我没说,照样舍命陪君子,陪你去林文家。你把玫瑰送给林文时发现苏七也在林文家,林文说了声谢谢,就继续和苏七玩游戏了。打飞机,还是打飞机。林文同学说,我们快打到最后的BOSS了,等下给你看最后一关是怎样的。你笑笑,一副很在意却有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用了,我们要走了,他妈妈在体育馆有比赛呢,我们要去看。
说起来,我一肚子火,我妈妈当天加班呢,哪有什么比赛。你真是有点过分。不过我又没说你。我看到你一出门就哭了。你是小男生。真是小男生。从此,我没听你再说过电子游戏的事情。
林文同学和我们一起成长。苏七同学念完初中后就去了个技校。念了一年,退学了。林文同学和我们一起读高中。你仿佛已经把林文同学忘记了。只不过,当苏七架着摩托来接林文同学时,你又犹豫了一下。依然装做平淡无奇。继续和我说话。我只是偷偷看着你的细节,你想不明白。你还是想不明白。
高三,苏七在浩林路的游戏机室和人打架。他五点三十分被警察带走。对方被抬上救护车。我们路过路口时看到那个被砸的少年,他的五官已经血肉模糊。应该是用啤酒瓶砸的吧?恩?你问我。我说不知道。你问,会不会被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