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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刚要寻找自己坟墓的所在地,应惋尘就看到了一道陌生却熟悉不已的身影,身影手中捧着的黑色曼陀罗象征着她的身份,没错,她就是应惋尘的妈妈,沈泽霞。
沈泽霞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浪漫的卷发被风吹的轻轻飘扬,成熟的魅力脸庞挂着些许凝重,她是女强人,外界吹捧奉承的商业强者,可是,即便她再怎么强悍,再怎么精明算计,站在这墓碑前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母亲,一个失去了小儿子六年的母亲。
弯身放下手中的黑色曼陀罗,她蹲在地上,哼唱着以前哄着小儿子入睡的摇篮曲,垂下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颊,轻柔温暖的声音不住的扩散在空寂的墓地中,就像是安抚灵魂的歌谣。
“沈女士,你送来的花我不喜欢,而且,你哼的歌也好难听哦。”一个轻悦的声音打破了原本有些温暖孤独的场景,语气中的轻佻感十足。
沈泽霞蹲在地上的身子怔了一下,慢慢的起身,继而缓慢的转身。画着浅色眼影的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刚才说话的人。
啪!
一个干脆大力的巴掌打在了那张苍白冰凉的脸上,一个火红的手掌印慢慢显现了出来,在苍白的脸上是那么突兀,抢眼。刺眼的生疼。扑进那并不算宽厚温暖的怀抱中,沈泽霞眼中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的迸发了出来,打湿着脸颊和那灰色的风衣胸口,将头埋在已经有些温湿的怀抱里,啜泣哽咽着吼道。
“你这个臭小子,让老娘等了足足四年……真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老妈怎么知道我这个臭小子没有死呢?我记得我的尸体可是做的很逼真的,就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应惋尘在停车场听到张耀东说他老妈没有严重打压董昌裕家公司,还有给自己送黑色曼陀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这个精明的老妈知道自己没有死,可是他好奇的是,为什么他老妈会知道。
“我自己生下来的孩子还能认不出来吗?即便四五年没有见过面,但是你始终是我最宠爱的小儿子,是沈家血脉的子孙,我们沈家人生下来就没有一个孬种,更不会轻易死掉。”沈泽霞已经渐渐停止了哭泣,从应惋尘的怀里抬起头,伸手抚摸着自己刚刚扇红的脸颊。
是啊,应惋尘怎么忘了,即便尸体做的再逼真,然而,这个女人可是生他育他的母亲呐,而且他的这个母亲还是如此精明,恐怕她在看到‘自己’尸体的第一眼就认出那不是自己的儿子了吧。
“那老妈既然知道当初死了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还要假装?”
“为了成全我生的这个没心没肺的狼崽子。”沈泽霞咬牙切齿的说着,刚才还在抚摸脸颊的细指突然使劲的掐着那红肿的地方,看着应惋尘一脸疼痛的受虐样,心情突然大好,继而说道。
“那个董昌裕对你在监狱中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逼你这个乖巧善良的孩子用诈死来欺骗自己父母,那么你一定是有了自己的计划,不管你的计划如何,我这个母亲都必须配合你演戏,甚至不惜欺骗我深爱的,你的父亲。”
【弃屋:也不想说什么了,弃屋发现两篇文都跟死了一样,一点都没有动静,是弃屋的故事太无聊了吗?大大们连爪印都不愿意留下,撒花的也没有,收藏……评论……弃屋不想总看见评论区都是打广告的,都没有几个大大留言评论……哎。】
七章
深吸一口气,沈泽霞接着说。
“我一直相信,在某天,在我不经意的时候,你这个不肖子就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可是我这一等,就是足足四年啊,加上之前我们没有见面的时间,那可是有足够十年的时间呐,你这个狠心的狼崽子。”
沈泽霞说着又狠狠的掐了几下应惋尘的脸蛋,她已经等了十年的儿子,现在真的活生生的站在了她这个母亲的面前,她记得应惋尘最漂亮的就是那双弹钢琴的手,白皙而修长,她在应惋尘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看那双迷人的灵巧的秀手,慢慢推开那怀抱,她刚拿起那双秀手的时候,却看到了手腕处。
那是什么?!猛的撩开衣服的袖口,十几道怵目惊心的丑陋疤痕暴露在空中,吃惊的瞪着双眼,沈泽霞细指颤抖的碰触那些让她心在滴血的伤疤,她的心好痛,眼泪不争气的又落了下来,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放纵应惋尘,为什么那么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在国内,为什么以为任凭这个孩子自己照顾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在监狱受着怎样的折磨,可是她知道,单单凭这十几道疤痕就足以让她倾尽家族的全部力量毁灭整个董家家业,这是他们欠她儿子的,十几次的自杀念头,那需要多大的绝望和仇恨,每一道疤痕都在诉说着她最疼爱的儿子受的非人折磨,她要董家家破人亡,她要亲手将那个毁了自己儿子的董昌裕打进地狱,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老妈,不要在意这些东西,不要想替我报仇,我的仇要由我自己来报,董昌裕欠我的,这一辈他都还不完。我会叫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叫他明明活在地狱中,却还在想是不是有比地狱更加可怕的地方还在等着他。”应惋尘看到自己老妈眼中弥漫的恐怖冷意,知道她对董家动了心思,可是他想自己亲手了结,他们之间的仇恨,仅仅是应惋尘对董昌裕以及他的妈妈还有他身边的朋友的,既然要算账,那么所有的账就一起算好了。
“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放纵你自己一人待在国内。”沈泽霞眼角的泪痕被应惋尘冰凉的手指轻柔擦拭掉,喃喃道。
“呵呵,老妈,如果不是你当初的放纵,你的小儿子可能永远都长不大,摆脱不了那以为只要深爱,所有都不是问题的幼稚的想法。”应惋尘收回了自己的手,戴上了黑色皮手套,拉着沈泽霞向墓地外面走去。
至于张耀东则是之前在不远处的树林处站着,静静的听着母子俩人的对话,他很佩服沈泽霞,身为一个母亲竟然能狠心将自己儿子留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监狱里呆着,并且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能活着出来,日复一日的冷静等待,单冲这些,他张耀东就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他在想,如果自己也有这么一个精明的老妈,会不会就不会走上黑道的这条无头路了?
苦笑一下,张耀东转身向停车场走去,望着阴霾的天空,感到左手大拇指上的温润,暗叹一声,还是黑道更适合自己呐,如果不是进了黑道,那么哪里来的那么多交心换命的兄弟?又怎么会救了应惋尘这个有趣的家伙,扭头看着树林内的灰色身影,一抹痞笑扬起,放荡不羁又邪气十足。
应惋尘看到树林那里没有张耀东就知道他肯定已经回到停车场了,送沈泽霞到她的跑车前,沈泽霞本来要求应惋尘和她一起走的,但是被他拒绝了,只有淡淡的一句话,时机还不到,他们的之间的关系还是不要这么早明朗化的好,不过他并没有拒绝他老妈塞给他的银行卡还有她别墅的钥匙,以及她和应惋尘大哥联系方式。
交代完一切之后,沈泽霞有些不舍的上车,千叮咛万嘱咐,最后外加威胁的架势告诉应惋尘,要是这次他再把自己弄到危险的境地,就别怪她这个女人无情了。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在意亲手替应惋尘报仇。
无奈的点头答应,应惋尘以各种方式发了誓,赌了咒,好不容易才将他那彪悍的老妈送走,一脸疲惫的走回到张耀东那里,慵懒的坐在车座上,他真是佩服他老妈的唠叨能力,越来越强大了。
“很累?”张耀东伸手抚摸着应惋尘的脑袋,修长的手指伸进应惋尘柔软的头发内,小小玩弄着。
“我老妈越来越能唠叨了,我耳朵听着能不累吗?不过……还是感觉很舒服。”应惋尘任由张耀东玩着自己的头发,丹凤眼中泛起淡淡的暖意,果然,家人才是最温暖的。不过,正因为他,才使得自己的家人遭受痛苦,想想自己那个看似冷面实则柔情似水的老爸,不知道为自己这个不肖子落了多少泪,他是比自己老妈还要疼爱自己的,而自己却欺骗了他,不知道,以后再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会不会认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
“哥,我现在不想进社团。”
“恩。”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进?”
“虎逮野兔的时候,会把自己是老虎的全部亮出来吗?”
“……我不是老虎。”
“我只是比喻。”
应惋尘很